蝶回来之时,已经很晚了,凉诗梅回自己的屋休息。紫鹃伺候着玉蝴蝶进了后屋,发现凉诗琴坐在桌边,心疼着:“你怎么坐这儿。”凉诗琴见玉蝴蝶便立马跪了下来。这可吓得玉蝴蝶连忙扶起凉诗琴,口里焦急着:“地上冷,你这身子骨才好,莫要再着凉了。”
凉诗琴却不起身:“还望母亲允了诗琴这个无理之情。”
“你说了便是,又何必跪着。”自从凉诗琴大病一场后,玉蝴蝶感觉是在地狱走了一遭,便格外心痛凉诗琴,“你说的事,母亲哪有不应的。”听了玉蝴蝶的话,凉诗琴才挺起了背,却还是不起。看凉诗琴这么坚决,玉蝴蝶才坐下:“你说吧。”
“女儿要出嫁。”凉诗琴掷地有声的说着。
玉蝴蝶吓得又站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凉诗琴在字字清晰的说了一遍:“诗琴要出嫁。这几日便嫁。”
玉蝴蝶一时没站稳,好在紫鹃立马扶着她安慰的坐下。玉蝴蝶用微颤的手撑着胀痛的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凉诗琴:“你可是病还未痊愈,说的胡话。这些日子,你足不出门,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你嫁与谁?”
凉诗琴慢慢道来:“今日有人来提亲,我应下了。”
凉诗琴的话气得玉蝴蝶手都得更厉害了,一旁的紫鹃都看不下去了:“七小姐可莫要胡说。”
凉诗琪气定神闲的说着:“诗琴没有胡说。那人,你们也知道。”
“是谁!”玉蝴蝶直接是吼来的。
“李婶子。”凉诗琴看到母亲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一狠,继续说着,“我要嫁的便是她那侄儿。”玉蝴蝶气得直接就想扇醒凉诗琴,但是看她还有惨白的脸色又于心不忍疼。凉诗琴继续说着:“她那侄儿已经是游骑将军,官至从五品,年末再封正五品,定远将军。这样的官职,母亲觉得诗琴不配吗?”说完凉诗琴一双泪眼便看向玉蝴蝶。
玉蝴蝶气得身子发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他,他,他不过就是个下人。配更衣的下等人,你,怎么就能糟践自己呢?”
凉诗琴立马反驳:“母亲进凉府前,不也是个下等人。”
玉蝴蝶一听便怒号了起来:“住口。”然后指着凉诗琴,“你长出息了是吧,连我都敢质问。”凉诗琴却不以为意,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气得玉蝴蝶Cao起水壶就往凉诗琴砸去,凉诗琴也不躲,茶壶在凉诗琴的额头上撞了个口子,掉在地上,茶壶碎了,茶水散了。凉诗琴也不为所动,额头上的口子直往外渗着血。玉蝴蝶看着,忍着,就是不再关怀。
这时,在一旁静观的紫鹃突然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子在玉蝴蝶耳边背着凉诗琴提醒了一句:“看来大师的话灵验了。”
凉诗琴瞧见本来目录金刚的母亲突然转了脸色,不再气,倒有些困惑。但凉诗琴告诫自己不论母亲同不同意,她都要嫁给李乐,决不让更衣称心如意,也不会让李乐抱得美人归。她就是要插在两人的中间,做他二人的鸿沟,让他二人不得幸福。凉诗琴得不到了,谁也别想得到。凉诗琴的,谁也别想拿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沟 有点深
第78章 上帝视角11
玉蝴蝶思虑了一瞬,向凉诗琴慢慢的摆摆手:“容我想想。”凉诗琴知道这事八成已经敲定了,便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看凉诗琴走了,紫鹃赶紧把门关上,到玉蝴蝶处说着:“七小姐的福来了。七小姐必将大富大贵。大师说的不错,十八岁以后,她俩的命便换了。原是更衣的,现变成了七小姐的。更衣现在神志不清,或许正是给七小姐挡了灾。既然七小姐也愿意,六nainai也筹谋了这么多年,可不能错过了。”
玉蝴蝶揉着自己的太阳xue,头痛的很:“大富大贵?不过是个下等人。”
“七小姐不是说了吗?李乐马上又要升了。”紫鹃走过去替玉蝴蝶揉着头,“而且依大师之言,这李乐以后还会步步高升。七小姐没有挑错。既然更衣不在,便让七小姐顶了去。”
“可是。”玉蝴蝶踌躇着,“不会被发现吗?”
“既然七小姐都开口了,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这纸包住火。已然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施。您又何必多担心。而且大师也说了,这命格在签下生死契时,便改不回来了。致死不毁。这是命中注定。李乐注定是七小姐的夫婿。”
玉蝴蝶虽心有不甘,但听紫鹃这么一说,又想开了些:“一会儿,拿些伤药给诗琴。”
伺候好玉蝴蝶,紫鹃便拿着伤药到凉诗琴的屋子。看到凉诗琴坐在梳妆台前,紫鹃调和着:“七小姐莫生六nainai的气。”
“母亲做的没错。”凉诗琴慢慢的梳着头,看着紫鹃打开药瓶,“是我一意孤行、莽撞无礼了。让母亲为了我生气、担心。”
“七小姐能为自己考虑,也没有错。”紫鹃的话便是玉蝴蝶的意,凉诗琴听了出来。轻轻的给凉诗琴上药,紫鹃提醒着凉诗琴:“你是顶着更衣的身份嫁过去的。李婶子又岂会不认识你?不知七小姐从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