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现,不管自己怎样做,也无法补救自己刚刚的糗态了,于是索性干脆放弃了,试图转移话题,让对方忘记刚刚那件事情。
这个问题抛出,苏洛阳沉yin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道“从一开始见到你就觉得你这个人很熟悉,后来..走的时候落下了玉佩,回去寻时恰巧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她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她也不是故意偷听。
萧乐听她此番道来,心中对羽大小姐有了些许愧疚之感,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歉意。
话题到了这,二人一时间沉默无言。萧乐发现,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与她保持距离,此番再亲近,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而原本有千言万语想要与之诉说,到了此刻面对面相认了,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我..”萧乐心往下沉了沉,想说自己此刻也该回去紫云殿了。然而我字刚刚出口,就被苏洛阳快速的打断了。她好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一样,一下子就将退路斩断,不让自己临阵脱逃。
“今夜别回去了罢,我想和你聊聊天,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可是,钰儿她..”
萧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钰一个人待在那诺大的殿内会不会害怕。
“钰儿有嬷嬷,有婢女,紫云殿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雏鹰想要展翅高飞,总要离开母鹰的庇护才行。”苏洛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萧乐的话,钰儿现在已经是她的皇儿,不说萧乐对苏钰很重视,苏洛阳一样很重视。
但是苏家的孩子若是连一个人睡都做不到,日后怎么担得起更大的责任。萧乐本就不是迂腐之人,只是关心则乱,一下子就迷蒙了眼。也是,自己六岁的时候早就一个人睡了。孩子的独立要从小培养,这样才有可能在未来长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
更何况..此刻苏洛阳一双水润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自己,萧乐无法在这种凝视下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片刻过后,心中的小人早已举起双手,缴械投降。
语中不知是对自己的无奈,还是对眼前之人的无奈“全依你好了。”苏洛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一时间心情愉悦,笑眷如花。
趁着萧乐沐浴之际,唤来了阿诤。说话之时完全不似以往的清冷之色,嘴角都抑不住的往上扬。“你早点歇息吧,今日殿内无需你伺候了。对了,记得差人去紫云殿送个信,就说月潇姑娘与朕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今天留宿于此,不回去了。”
阿诤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家陛下这副模样了,上一次见到陛下如此,还是萧将军在的时候。此刻不由得对这位月潇姑娘刮目相看起来,不管是谁,能将她家陛下哄得如此开心,必然是要让她恭敬以待的。
若是萧乐看到苏洛阳此刻的模样,知道对方因着自己的一句话如斯欢喜的话,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诤应下了苏洛阳的吩咐,正准备回身退下了,不想刚刚转身,却又被叫了回来。
“等等,宫中的禁军的副统领,那个叫于凡的。”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苏洛阳半眯了眯眼,眼神之中露出了危险的信号,对于喜欢黏在萧乐身边的苍蝇,她是无法容忍的。
阿诤再熟悉不过自家陛下这种眼神了,一旦这样,那必定是有人要倒霉了。然而奇怪的是,每日跟在苏洛阳身边,也没见这个于凡有何冒犯之处,竟然惹得陛下亲自点名了。不由得在心中为此人默默捏了一把汗。
“好像父亲是兵部的于何吧,士族出生,此番年纪就坐上了副统领的位子。唔..扔下基层去练练罢,若真是个可造之材,再拎回来也不迟。”
苏洛阳不咸不淡的,就将于凡未来的仕途之路给定好了。她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只是对方这官位来之容易,却还不好好珍惜,竟然借用职位之便胆敢在宫中追求女子,这种人着实需要好好敲打一番。
这若是换到往朝是男子做帝王,那便是yIn乱后宫之罪,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此番若不是先前已经答应萧乐要放他一马,那就不仅仅是下基层这么简单了。阿诤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了,只是这基层范围之广,着实是不好定论,若是擅作主张,又未免不顺了苏洛阳的心意,于是多嘴问了一句“陛下所指的基层是..?”
话刚问出口,苏洛阳便有些嫌弃的看了过来“自然是哪凉快呆哪去。”
此话再明显不过了,这下阿诤算是反应过来了,应下之后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萧乐从偏殿沐浴完毕出来之时,并未在内殿看到苏洛阳的身影。犹豫半晌,还是迈开了步子朝她的寝殿走去。果不其然,苏洛阳此刻正坐在梳妆台的前边,自己动手将头上的发饰去掉,至于为何不唤人进来服侍来得快些,那就不得而知了。
萧乐无声的走至她的身后,铜镜中立时倒映出了她的影子,虽然不比现在的玻璃镜,但是模模糊的,也隐约有一种朦胧美。苏洛阳透过铜镜看到了身后之人,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