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红蛇一般,蜿蜒而上,韩九侑趁此时机,单手快速往桌上一挥,桌上的铜钱瞬间撒向空中,红线像是有眼睛一般,龙蛇走位般将空中的铜钱急速窜起,眨眼间变成铜钱剑在空中漂浮,连番不可思议的景象吓得文余连连退后,直到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这是····”口吃一般说不利落的话,文余看着韩九侑,眼神敬畏又神往的期待满是希望。
韩九侑看着空中漂浮的铜钱剑,毛笔沾上兑了自己鲜红的朱砂,在铜钱剑上不断画符,朱砂包裹铜钱剑,红光一闪,铜钱被开封。
韩九侑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还是比没有的好,拿起空中漂浮的铜钱剑将它放在桌上后,韩九侑立马展开黄符,不断画符,并在胡心蓝早就剪好放在这里的九个纸人之下全部写下文锦的生辰八字。
当时针指向十二,钟声敲响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韩九侑停笔并将最后一分钟用另一张纸画下的一个符咒叠成一个三角形递给文余,“这给你,贴身放着,不要丢了,我希望今晚你用不上这保命符,但如果我们谈判不成,危机时候或许能救你一命。”
“谈判?!我们和谁谈判?!”文余不明白的问道,同时也接过了韩九侑递过来的符咒。
韩九侑将桌上多余的东西都大手一挥,扫落在地上,只留下需要的器具和香炉,还有烟,“将桌子小心挪到你女儿的房间床尾的地方。”韩九侑嘱咐文余,随后又补充道,“自然是和你们家的债主谈判。”
“我们家···债主?!”小心拖动桌子的文余一听这话,背后窜起一股凉意直到头顶。
漆黑的夜空,就算屋里开着灯,也明暗交错,整个屋子在午夜十二点到来的时候突然显现出一种鬼气森森。
如果前面文余小心又谨慎的拖动木桌的动静,韩九侑几乎以为自己走到了多年不曾有人涉足的老房间里。
在靠近文锦房间时,文余正准备推开房门,韩九侑突然问了一句,“文先生,你女儿是生辰八字没错吗?你给我的,是农历还是阳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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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农历阳历?不就是医院给的时辰吗?我不知道那是农历还是阳历。这有什么区别吗?”文余话刚落,门也在这时候被他推开。
卧房大门一推开,一阵阴风平地而起,朝着文余的面门袭来。
连带着文余双手拉着的桌子都不断抖动,桌子上的铃铛急躁的响起,铜壶里的水,波荡荡漾,激烈撞击。
文余身后的韩九侑刚听文余说话,心中那抹怪异终于清晰,随后看向卧室的目光一凛,眼中杀意毕现,双手急速捏诀,向桌面暴躁的铜铃而去,那阴风冲向文余面前十厘米的位置陡然被他身体里的一道金光射出抵挡而消失。
最后只是微微吹动了文余的头发,桌子立马平静下来,文余并不知道他刚刚在鬼门圈已经转了一圈,只是将桌子推进去时,浑身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自是有区别,而且区别太大,所谓生辰八字,就是四柱排定,三才次分,察财官之向背,推气候之深浅,然后可断人之吉凶祸福。你要知道,人禀天地,命属阴阳,生居覆载之内,尽在五行之中,这便是人之八字。”韩九侑一边冷着一张脸走进卧室,一边掐指将阳历的生辰换成阴厉,又用阴厉换成农历。
农历也被称为干支历,所谓生辰八字算命不用阴厉也不用阳历,只用干支历。
十二干支才有所谓的四柱排定,三才次分,才能正确断人吉凶。
“什么意思?”隔行隔重山,韩九侑的话,文余听得一头雾水。
“听不懂就算了,你只要知道,阳历生辰直接换农历是行不通的。生辰八字只有阴厉的生辰才行。”韩九侑说道。
文余点了点头,然后依旧低头只小心专注桌子上的东西,以免铜壶里的水在推拉的过程中洒出,弄湿桌面韩九侑画的符。
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应该一直沉睡的文锦,此时并没有在床上。床上空空如也····
文余没发现,可韩九侑从一踏进卧室就发现床上没有人,一边给文余解惑一边打量这个满是阴气鬼气的卧室,只见卧室的窗户打开,一个女孩侧身抱着腿,头侧着视线幽幽的看着屋内,独自一人坐在窗户边,另一只脚却荡在半空。
整个房间,到处都飘荡着一股莫名的气息,让他十分不舒服,女孩侧对他们,一身白衣,黑发被风吹起,神情显得呆滞诡异靠在窗柩上,一只腿支起,一只腿悬在窗户外摆动。
“我要怎么称呼您····”韩九侑望着窗户上坐着看着他们的女孩。
这时候文余听到韩九侑的声音刚开始还有些诧异的抬头,却在床上没看见自己女儿时慌乱在转眼看见几年都没有醒的人居然醒了,而且还不顾危险的坐在窗户边缘,似乎只要身体往外稍微倾泻就会掉下去一般,吓得文余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