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个小姨没有爹娘,弄得德明根本没法教导。”
安博远终于发作:“此事追根究底,还是怪德明,他那日要是能顾惜着宣儿一些,刑杖时让宣儿回避,也不至于逼得唯曦抱着孩子离宫,没有宫外几年生活,宣儿与德明我姐姐也不会那么生疏。”
谢炽看看安博远,,摇了摇头:“怎么你被苏唯曦迷得糊涂了?承宣是太子,必定要经些风浪,哪能软弱心慈?德明那是在教承宣帝王必备的狠硬刚强。”
叹了口气,谢炽跟着说:“博远,我弄不明白,苏唯曦对承宣Cao心起来不比你姐姐少,这是为什么?”
安博远心头一跳,只觉周身冰凉,谢炽的话提醒他,苏唯曦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会不会不是昏迷?
谢炽还在那里感概:“其实只要你姐姐有苏唯曦的气概,后宫中她能压住妃嫔,前朝有我们,柳如湄与成王何足惧?德明行事会从容便捷得多,也不用非逼着承宣现在立妃。说真的,苏唯曦不作皇后,委屈她了。”
安博远脸一沉:“谢炽,此话何意?”
谢炽不说话,拂拂袖子离开了。
安博远忐忑不安回到未央宫,殿中不只徐母与安冉月,他母亲也在。
安博远一见自个母亲也在,着急起来,对自个娘说:“娘,你回府吧,这里有我和姐姐照看着就行。”
满头白发的左相夫人恼怒地看了儿子一眼,正欲开口训话,安博远抢着说:“娘,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母后,你送送外祖母。”赵承宣朝安冉月瞪眼。
安冉月请来母亲本是要她劝弟弟的,眼下无奈,扶了母亲出去了。
安博远愧疚地朝徐母弯腰一礼:“徐夫人,我母亲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远在这里代为赔罪。”
徐母叹了口气,看看眼前人,倍感发愁。刚才安夫人来了,她躬身行礼,安夫人不理她,只狐狸Jing妖女什么的骂起自己女儿。安博远千好万好,可是他母亲不喜欢苏唯曦,这个?徐母开始发愁。
安博远在床前坐下,默思了一会对赵承宣说:“宣儿,唯曦这次挨打,你也明白,你父皇是借题发挥。”
赵承宣内疚地低下头:“我明白,我已经答应父皇立妃,以后我会尽量不给小姨带来祸事。”
来时路
昌平五年八月一日,闹哄哄的太子立妃一事尘埃落定,吏部尚书梁可法的孙女梁莹立为东宫太子妃,护国军护军统领肖丰顺的女儿肖娥为良娣、护国军右翼总兵王征之女王青颜为良媛,另外封了三名承徽,三名昭训,三名奉仪。
东宫册妃,本来是朝野大事,但是此次册妃,只颁了一份圣旨了事,赵德明旨意,册妃典礼等太子成年大婚时再一起进行。
朝臣意外的三敛其口没有上折子反对,就是成王也静默不语。
这个时候谁都明白,敢上折子就等着与皇帝势成水火。原因无他,当朝的太子太傅,国舅爷的意中人,五月二十日被皇帝杖刑,至今昏迷不醒。
赵德明倒在御座上,再一次悔青肠子,他上一次命人刑杖惩人,儿子与苏唯曦失踪近四年。这一次儿子伤好了没事了,可是苏唯曦有事呀。安冉月每日里哭哭啼啼,赵德佑每天都要跑他面前骂骂咧咧几番,徐成业上朝没个好脸色,听说Cao练起新军来兵士鬼哭狼嚎。就连一直支持他的谢炽,也随着苏唯曦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不再出声安慰他了。
安博远与赵承宣当然更不用提了,赵德明真正地成了孤家寡人。
“唯曦,你醒来,好吗?”安博远坐在龙床前,修长洁白的手指在苏唯曦身上按捏着。
徐母与安冉月在一边垂首滴泪。安博远每天都要给苏唯曦推拿按摩,他说躺久了肌rou僵硬,不多推拿按摩不行。
这晚徐母被安博远劝回府休息,徐父问她:“小曦还没醒过来么?情况怎么样?”
徐母哭着把情况说了,跟着又说:“安公子对小曦实是情深意重,此次昏迷这么长时间,贴身照顾洗浴什么的都是安公子,我看,小曦要能醒来,把他们的事定下来吧。”
徐母想,虽然安夫人看来不喜欢女儿,可不早点订亲也不行,女儿都叫人看光摸光了。
徐父点头赞成,跟着又说:“小曦的伤也好了,只是昏迷,我们接回府照顾吧,有小妍和你妹妹帮忙。”
徐母摇头,她跟安博远和赵德明提过,两人都不同意。
赵德明是怕安博远静悄悄带着人离开朝庭,安博远则想着苏唯曦回徐府,自己不便天天进驻徐府照顾人。不过不是有句话叫掩耳盗铃么?为怕苏唯曦醒来后发火,安博远只能拿根筷子挡眼睛瞒人欺已。
苏唯曦没有昏迷,确切说是灵魂出窍了,她的灵魂飘到閰王殿,判官拿过勾魂簿,查来查去没有看到苏唯曦这个名字,于是恼怒地对苏唯曦挥手:“走,走,走,从哪来还从哪去。你阳寿未尽。”
苏唯曦大张着嘴想问要怎么回去,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判官手一挥,苏唯曦能开口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