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定会大发雷霆。等他跑回军营,只见霍邦黑著面站在门口。
“你可知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摇头。脑袋还有点晕,没睡够。
出乎冉洛诚的意料,霍邦只是严厉地盯著他瞧了一会儿,道:“回去吧。”接著就走了。
冉洛诚很奇怪的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没了影,他也没有收回目光,霍老头不会是给鬼附身了吧,居然没有罚他。
“殿下,殿下。”常小从屋里钻出来,也是一脸诧异,“霍将军命人送来一碗兔子rou!”
“什麽?!”冉洛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兔子rou!霍老头给他吃兔子rou?!冲进屋里,果然见桌上放著一碗还冒著热气的兔子rou。也就迟疑了那麽一会儿,冉洛诚上前,也不洗手,拿起一块rou就丢到嘴里。
“好吃,好吃,哪个厨子做的。常小,快来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常小关上门,上前递给太子一双筷子:“殿下,您别用手拿啊。被霍将军看到了又要罚您了。”
推开筷子,冉洛诚继续用手拿著吃,咕哝道:“怕什麽,大不了再扎两个时辰马步。”
“那殿下,您吃慢点。”
见太子吃得很急,常小赶忙给他倒了碗茶。
“谁知道今後还有没有得吃。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别唠唠叨叨的,跟霍老头一样。去,给我拿酒去。”
常小去里屋的床底下拿出冉洛诚偷藏的酒。
主仆两人在房里边喝边吃,霍邦的桌上摆著一碗兔子rou,他却是一块都没动。
时未到,暂且按兵不动。祭天之後,寻机除掉他。不能久留。
…………
………………
“琪儿,琪儿,很舒服吧,再叫得大声些。父皇就喜欢听你叫。琪儿,琪儿……你真美……”
“冉穆麒,你看你在我身下的模样,这样的你还能去碰女人,她们能让你快乐吗?!”
“琪儿,那些女人都被我杀了。你有朕还不够,你这个yIn荡的妖Jing,朕还不能满足你吗?”
“啊!”
从梦中惊醒,冉穆麒大汗淋淋地剧烈喘息。头疼欲裂,似有人拿锥子戳他的脑袋。捂著头,他浑身冰凉。梦中不时有人对他说那些下流,恶心的话,有一个是父皇,还有一个是谁?
“呕!”趴在床边吐了出来,冉穆麒脸色煞白。难道他和父皇?不,不,太恶心了,那太恶心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根本就不记得曾经和父皇,还有其他人。
“呕!”
风袭来,床帐被人拉起,一人出现在床边,仅著内衫。
“别碰我!”躲开那人的碰触,冉穆麒扯过被子擦嘴,还没有从梦中的恶心里走出来。
身子被强行推倒,冉穆麒正要怒斥,就晕了过去。听到动静冲进来的太监副总管朱田带著几个太监刚越过屏风,就吓得不敢动了。
“收拾干净。”令人心寒地说完,昼抱起面色极差,被他弄晕的冉穆麒。
“昼仙人。”见他要带走皇上,朱田战战兢兢地出声。
瞧都不瞧他,昼抱著冉穆麒从窗户跳下,“飘”走了。
“快去禀报兀大人!”朱田惊喊,无波殿出现sao动。
皇宫後有一处极为安静之地,是三皇子冉洛仁的住处,名叫“枫园”。里面种了五六棵枫树,一到秋天,就满园红叶,霎是美丽。
八年前,楼兰王薛祁受世子冉墨枫所托,为冉洛仁看诊。之後,薛祁认为皇宫怨气太重,而冉洛仁死而复生,无法抵挡这些怨气,遂让义父请昼下山,希望他能把冉洛仁带到他常年居住的“寰山”,让他吸日月Jing华、纳天地灵气,增加活气,已延长寿命。奈何请神容易送神难,易把昼请下了山,昼却不回去了,赖在了绛丹皇宫,日日惹冉穆麒心烦。
昼是来“照顾”冉洛仁的,为了不想见到他,冉穆麒以三皇子需要静心之处为由,把他赶到了皇宫最偏僻的地方,想著可以离昼远点,没想到,在哪里对昼来说都一样,他在皇宫还是来去自如,不把侍卫放在眼里,更不把冉穆麒的命令放在眼里。
昼在“枫园”有自己的住处,而且不许任何人进入,就连他名义上的弟子冉洛仁也不许。没有人知道他一个月在那里住几天,也没有人知道他何时来,何时走,不过无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在皇宫,昼是比皇上还令人惧怕的存在。
踢开门,昼抱著冉穆麒走进内室,放在床上,挥手,外间的门关上了。这声动静自然会惊醒已经睡下的冉洛仁,不过听到声音是从师父的屋里传来的,他翻个身继续睡,并叮嘱睡在他身侧的两人不要出去,免得引火上身。
冉穆麒虽然被打晕了,可他额上的冷汗还是直冒,眉头紧锁,似乎非常痛苦。昼一手覆在他的额上,一手在床头的药箱里翻药。十几个瓶瓶罐罐被他丢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在满是药瓶的药箱里搜寻。
找到他要的,用嘴拔开瓶塞,倒入几粒药在自己的嘴中,昼低头含上冉穆麒的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