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也不想想,他这个有七十多年断袖生涯的老人家,在遭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混蛋事后,不仅没揩到美受冷秋魂一丝半点的油,还大半夜的被巨乳女人爬床搞夜袭……就算自己的神经粗得和麻绳一样,也经不起这个折腾吧!
人生规划就这么定下了,虽然事后回想,他也不知如何纠结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但却依旧傻不拉唧地贯彻了十多年,甚至每逢遇到某个损友,都会因此被狠狠地嘲笑。
身后之人却不依不饶地紧追其后,荆蔚心念一动,竟放缓身形回头探瞧。追来的男人肌肉结实、线条硬朗,紧身黑衣之下是完美有力的身型。方才情急没看清楚,只知是个穿着紧身黑衣身材不错……咳,身法敏捷的男人。如今仔细一瞧,却发觉那人有着锐利清冷、竟胜剑光的眼睛。
看看天色,他自知不该再拖,只得叹息一声,举起女子留下的柳叶刀、“噌”地一下直掷出去。
如果让他从哭或笑中选择一种,他一定会冲上天堂掐着上帝的脖子求他老人家将指针逆时针转上几转、力求死个干干净净。
紧贴着皮肤却并未伤及一点分毫。
作为一个穿越者,荆蔚曾因自家老大奇特的育幼方法而瞥过两眼武侠、扫过几下电视连续剧。虽能弄清《楚留香传奇》的起因缘由、知名人物的特色专长,但不论详细内容还是主线始末……却都是狗屁不通的。
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盗帅楚留香。
“你不是朱砂门门下。”也不知是不是受不住荆蔚那猥琐恶心的视
很黑却也很明亮。
荆蔚不由地笑了,他借着凝重的气氛趁机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也不知是否月光的关系,这人面色有些泛白,只是相较电视上那凹凸不平的老男人,这个世界的中原一点红,卖相还算相当不错。
“这他妈不是折腾吗?操,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蓉蓉设计一个嗜好为:‘饮酒、杀人和泡美男小受’的人物。”男人面上不动,暗地里却是吐血愤恨。
荆蔚话音清朗,再加上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更显得明亮清晰。前边话音刚落,后面屋内便箭似的窜出个人来,速度之快就连他也不免吃了一惊。荆蔚眨了眨眼几乎想吹口哨,脚尖却是轻轻微点,几步掠了开去。
荆蔚脚下一顿,黑衣之人即刻冲了上来,月色之下剑光忽闪,三剑刺出不过须臾。仅是三剑便能看出这人的深浅,这样的剑法虽未至登峰造极却也堪称上上。他出手凶狠、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利刃所指之处无一不是敌人的要害。
荆蔚悲伤地发现,就连挑剔如他也觉不出一丝坏来。偏偏这个正常的武侠世界,又没腐女子yy出来那雷死人的男男生子。可怜他犹豫再三,深知拔不起自己根深蒂固的坏毛病,只好舍弃子嗣、退而求其次地去做那声名远扬的楚香帅——“光宗耀祖”,以祭二老的在天之灵。
当然,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从不会为自己“不学无术”而后悔。毕竟单凭多年混迹江湖听得的传闻,也能猜得这人的身份。
“你们那宝贝的三妹这会在本帮的手里。”荆蔚嘿嘿笑着,没个正经地说道:“至于应该怎样,你们自个掂量掂量、看着办?”
言归正传,荆蔚虽在心里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却也没忘留心周遭的环境。只听“吱啦”一阵开门声响,一个男人走出了房门,一边念叨一边大大伸了个懒腰。
这不算最初的开始,却是不折不扣的转机。
缓慢地叹了口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前生他无父无母孤寡一生,玩玩断袖也不会有啥压力负担。如今整成个楚家独苗,肩负了光宗耀祖、传宗接代伟大使命。从小到大,他想尽了办法撺掇自家爹妈再生几个继承香火,最后均以无果告终。
唤作荆蔚的男人按住暴跳的青筋、迅速扫过院内四周,整个居所不算安静但也不至热闹非凡。灯火明亮,乍看是个睡得很晚的普通人家,但稍微留心就能知道,在那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中埋伏了刀光人影。
然而,从始至终,他们却对自己极好极好。
没错,如此经历,寻常男人必定激动愉悦,而对他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变态而言,却真真正正宛如酷刑!
当然,这样的高分绝非因为那平凡无奇的面容,在披着“正直”假象的猥琐老头眼中,真正赢得好评的,其实是男人结实紧致的完美身材。
想他这组织里一等一的皇牌杀手,穿到不杀人的楚留香身上也就罢了,还连带继承了本尊那没完没了、争先绽放的桃花运。别和他说“美丽的后宫是成功男人一生的追求”,这简直就是放屁。灵魂穿越可没有改变性取向的特殊功能,他荆蔚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想必下辈子也都会是个堂堂正正的断袖!而且断得极其彻底、绝不动摇!
有机会带他晒晒太阳吧。——老变态没皮没脸地胡思乱想。
冷光闪闪、疾风呼呼,荆蔚眉毛一挑,连身闪过十数道剑光,却突然在最后停了脚步。与此同时,黑衣人急速刺来的利刃也顺势一顿,自然而然地止在咽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