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
许久不见的霍临渊拿着做好的小鱼g,招呼小白猫过去,于是我又瞪着霍临渊。
我神se稍霁,拆开纸包,里面晶莹剔透的点心就显露出来。
有时候会被父皇揪着耳朵叫醒,但同母后告过几次状后,父皇就再不敢了。
我把纸包收回去,自己赌气般吃光了所有点心,因为吃得太急,腻得我难受。
但那里总让我觉得无趣,往往听他们谈到一半,便在父皇的怀里呼呼大睡。
我一翻身,把脸对着墙,不理他。
为首的老臣朝我深深一拜,叩头流泪道:“殿下,老臣有事要奏。”
可是没有父皇,于是我被请到主位上。
谁气了?
“殿下,不气了。”
父皇说,最简单的驭人之道便是恩威并施,我决定在霍临渊身上试验一下。
不饿是吧。
我撑得难受,瘫倒在床上,蒙着被子不理他。
哼。
我做了个梦。
g0ng里的小太监先前告诉过我,他是随父皇和母后去同周国谈判,如今两国谈判结束,他便提前赶了回来。
呜
可恶。
我在承庆殿见到了很多熟面孔。
于是我懒洋洋地在院子里散步,他如从前一抱着小白跟在我身后,保持一步的距离。
一个有些面熟的太监突然神se仓皇地来了东g0ng,跪在我面前
也是我太纵容霍临渊,才让他敢不告而别。
母后一转头,朝他望去,他便立刻噤声。
他小白拎在一边,隔着被子在我脊背上拍了拍。
他自知理亏,没敢像从前那样冷着脸训我,只是把我抱起来,朝屋外走。
小白吃完了小鱼g,又一跃跳上了床,隔着锦被压在我身上。
可并没有。
我长大了,再像小时候那样被抱着,会被笑话的。
待我吃完这份点心,一抬眼,便看他蹲在地上喂猫。
小猫靠在他的身侧,似乎是在安慰他。
我以为这不过是个同从前一样的清晨,我应该再过半个时辰去上早课,听太傅讲史,而后又看看那些文臣写的策论。
我被请去了承庆殿。
它光滑的尾巴一甩一甩,蹭得我的脸痒痒的。
害我睡得这么差,自己却心安理得地睡着。
母后轻念这个名字,而后望向跪着的少年。
霍临渊似乎怔愣了一秒,才轻轻摇头:“殿下臣,臣不饿。”
我当时年幼,只顾着生气,并未想过为何他一个皇子身边的侍卫需要参与两国邦交。
我急中生智,想到今天早晨太傅教我的“临渊羡鱼”的典故,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霍临渊!”
我瞪着它。
那纸包透着糕点的甜香气,我识得这纸包上的图案,乃是采芝斋的点心。
随他去。
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我看到少年修长的手,他的手刚触碰到我,便又收了回去。
又晕又腻。
我睁开眼,原来是小白猫趴在我的x口,睡得正酣。
我也顺着母后的视线望去。
我抬起手,朝它脑门一弹,于是它睁开惺忪的眼,迷茫地看着我。
就因为他当了我几年侍卫,天天陪着我,结果却突然消失了三个月零一天,我就要气恼么?
然后被子被掀开。
自他在我身边起,他好像就一直是这样。我需要时他会出现,但其他时候,他便静默在一旁,给自己找事情做。
他长我几岁,已经显露出少年瘦削的身形,不像我,还常被母后捏着脸颊笑话长胖。
我刚想开口叫霍临渊救我,却又意识到他前些天突然离开,早不见了人影。
他把一个纸包呈给我。
梦里自己被一只大妖怪压住,一动也动不了。
其实我对那里并不陌生,父皇常常在承庆殿抱着我,同内臣商议朝政。
父皇和母后
他的眸se复杂,最后还是闭上眼。
我更难受了。
“霍临渊。”
它伸出长长的触手,划过我的脸颊。
“这是你的名字么?”
像是怕母后不信,我强掩心虚,大声说:“他叫霍临渊!”
我把纸包递给他。
可在迷蒙间又听到他含笑的声音:“小白,到这里来。”
拈起一块品尝,果然是我喜欢的味道,甚至还带着点热气。
真奇怪,说这一个字,好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好。”
都怪霍临渊太娇惯它,才让这小猫动不动冲撞我。
“不准抱。”
“是。”
他又端来一碗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