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脸上冰冷春雪消融,现出柔情蜜意,他挺着肉棒,一阵疾风暴雨地抽插。
手掌死死握住从夏的屁股,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不往后窜,肉棒插着湿软的水穴,一下、一下往最深处顶,顶得床又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音调。
从夏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汲取更多的安全感,快感如海啸般铺天盖地涌来。
他像被钉在了那根肉棒上,又或者说他的小逼和闻奕的那根粗长肉棒是如此的契合,每捅一下,就冒出淫水,湿哒哒地落在床单上。
从夏高潮了好几次,闻奕却还兴致盎然,不停地抽插着,终于到最后,他眉头微蹙,额头上青筋跳动,趁着最后的劲头奋力抽插冲撞。
然后在他抽出肉棒,往从夏小腹上射出一股股精液的瞬间,床板突然发出巨大的嘎吱声,两人同时感觉身下一震,身体直直坠了一下。
看来没有想象中的结实,从夏暗想。
不过,他的注意力又被闻奕的下一句话勾了回来。
“这算不算精液标记?”闻奕摸了摸从夏被弄脏的小腹,问道。标记了就一辈子是他的人了,他嘴角扬起。
从夏选择不搭理,软软趴在他怀里要睡觉。
窗外天已经亮了,风停了,雪也停了。从夏被闻奕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瞥到窗外有点点红梅。
他像是看到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心情很好地说:“外面春梅开了,闻奕。”
闻奕听到抬头看了眼,拉下窗帘,开了淋浴,热水落下来的时候,他摸着从夏光滑的皮肤,回应道:“是啊,春天来了。”
洗完澡,两人挤进塌了床的被窝里,搂在一起睡觉。
明亮的日光照在闻奕的脸上,照得他思绪飘飞,闭起眼睛,沉进梦乡。
梦里他听到有人喊:“闻奕,你瞧见了吗?”
走廊的尽头是洁白的墙壁,上面落着隐隐绰绰的树影,齐铭的声音不算小。
“什么?”夏日的蝉鸣混着燥热的风响在他耳边。
“刚刚的那个男生。”齐铭一头黄毛在光下尤为耀眼,说话时咧起嘴角,直白道:“我要追他。”
大概过了十秒,又或是一分钟,等那几只蝉快吵得闻奕心烦到极点,他才回了句随你,随后迈着比往日快了不少的步子,直直离开,将两人间拉开一些距离。
少年人的心动快到只在一瞬间,决定要追也只是在三言两语间就定了下来。
后来齐铭具体怎么追的,又是怎样失败的,闻奕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那时候觉得从夏才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冷情。
在中学时候,有着张漂亮的脸蛋和亮眼的成绩,让从夏的抽屉里塞满了情书,体育课时,他附近的男生总是格外的多。
男生们的调侃和主动搭讪,往往获得的都是从夏冷冷的一瞥,从夏的眼尾也很漂亮,下垂时,长长的睫毛扑闪,细长的眼尾犹如可爱的小喜鹊,只是再抬眼,看向人的目光是冷的,薄情的。
奇怪的是,从夏不擅长体育运动,或者说,比起外面的烈日和汗水,他更适合待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写着题,看着书,但这两者间,从夏选择了后者。
从夏喜欢坐在篮球场的附近,看男生们打球,乖巧地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白白的皮肤在光下夺人眼目。
闻奕每次投篮时总希翼着从夏能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打完球后甚至屡屡看向从夏身旁放着的那瓶水。
可是一切都是妄想,没等他走过去,齐铭就先一步过去和从夏搭话,他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两个人,每到这个时候,从夏的脸蛋会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极了夏日的熟杏,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那股香气在后来的很多年,一直缭绕在他的鼻尖。他悄悄靠近,贪婪地闻着。
可是,越靠近,从夏离他越远,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任他怎么追,都追赶不上。
他追到了走廊上,又追到了教室里,还追出了家门外,小孩的哭啼声阻止了他追逐的脚步。他蹲下来抱住小孩,心里念叨的是从夏、从夏。
同时,令他极度后悔的是,在齐铭说出要追从夏的那一刻,他不应该选择退让。
这一退,就错过了那么些年,有了那么多误会,一股强烈的悲伤绞得他心口疼。他攥紧手指,刚一用力,忽地,脚下的路面崩裂开来,整个人快掉下去的时候又骤然醒来,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
“怎么了?”从夏也是刚醒,揉了下眼睛,精神气好很多。
“没什么,做了个梦。”闻奕握住从夏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重新戴到从夏的手上。
从夏抬起手看了下,戒指竟是自己的那一枚,上面刻着cx的字母,他眼睫很慢、很慢地颤了下,嘴唇发着抖。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说,“我愿意。”
“闻奕,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