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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掰掰!」

    学姊交待完事情之後,又同样「砰」地把後门关上,留下目瞪口呆的我与柯佩雅在活动室内面面相觑。

    羽管键琴kielfl。

    这是我见到前社长苏玫娥学姊的法旋律很容易就流於空泛,感x成份过於夸张,所以适度提示相关的音乐知识是「音乐向导」专栏的惯例。不过太艰涩的音乐术语又会使读者难以理解……话虽如此,一般高中学生也很难有什麽专业的音乐知识就是了。

    我毕竟只是普通科学生──跟那栋大楼里货真价实的那些jg英可说是云泥之差。

    「的话,那些耳熟能详的维也纳乐派大师很快就会被写完了。

    除了包括《莒青月刊》、《ㄅㄧㄤˋ月刊》等等刊物之外,同样放置在资料柜中还有一些cd──这是本社最贵重的公物,不过把dvd一起算进去也只有三十几张而已,那些沾满灰尘、看起来已经几乎报销的录音带大概只能算是摆饰品吧。此外还有许多杂物,如节拍器、音叉、看起来特别突兀的十字架也许是装饰物?据说热音社的活动室甚至放了骷髅头模型、松香等等,以及数十张历届社员的团t照。

    b较让我在意的是那些照片。其中最新的一张是拍摄於今年五月,也就是我跟柯佩雅尚未入学以前、上个学期的期末;在一大排陈旧甚至略为泛h的照片当中,只有这张没有沾染上灰尘。

    照片中的人物站成三排,总共有十八人,其中当时身为社长的玫娥学姊站在最中间,合理推测中间那排应该是现在的三年级生……不过学姊的目光却没对着镜头,反而微微向後方瞥视;站在最後一排、刻意在夏天穿着冬季制服外套的,应该是已毕业的学长姊们。至於表情略显稚neng、蹲踞在最前排的应该是现在的二年级生,总共有九人。

    然而现在社团成员,把已卸任的玫娥学姊包括在内,只有四人。准备应付大学学测的三年级生暂且不论,为什麽九位二年级生都消失殆尽,只剩社长一人?

    眼看本期稿件岌岌可危,我不得不质疑起二年级学长姊的不负责任。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很早就注意到照片上成员与现在社员人数不合这件事,但始终没有机会寻问玫娥学姊,或是现任社长。

    与其说没机会,倒不如说是难以启齿吧。

    我浏览着资料柜内的刊物,随意看中一本略为凸起、没有被排整齐的月刊,便使了一些力将之从资料柜中ch0u出……

    「嗯?」有些东西伴随着月刊一起被ch0u出来,缓缓飘落在木质地板上。我蹲了下来,拾起那些东西:

    「这是……乐谱纸?」

    有三张,整齐的五线谱上并没有任何音符或谱号,取而代之的是在线谱之间的空白处有着一些潦潦草草的文字,并且是用直行书写,显然不是为了乐曲而事先写好的歌词,而是把整张乐谱纸当成一般的笔记纸使用。

    我拿着纸张站起身来反覆地看了看。

    而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椅脚摩擦地板的尖锐噪音,以及皮鞋跟逐渐b近身边的哒哒声。

    「诶?什麽东西?拿过来,我要看!」

    ──糟糕,暴风雨要来临了。

    【pa1】

    其实我是知道的。

    知道再怎麽呼唤,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知道再怎麽追寻,也看不到任何背影。

    知道这世界上的的确确是有「宿命」这件事,而我们只不过是在这些提线中被c弄的傀儡。

    也知道或许有少数人真的能挣脱藩篱……但我并非其中之一。

    我只能无力地被命运摆布,在现成的轨道里不断轮旋,却也无法就此盘旋飞上辽阔的天际。

    昂首眺望,在眼前的仅是呈现於既定框架内,那一盏被灯光局限的天空。

    【pa2】

    梦想仍旧在遥远的前方闪烁,却已然无法指引迷航,而是使倒影在浪头上翻滚、漂泊;

    光明仍旧是光明,但并没有照亮前方的路途,只是让y影更显浓厚、w浊……

    无论我再怎麽向希望奔跑,深陷泥淖的双脚只会愈被现实吞噬;

    无论将手臂再怎麽伸展,抓在掌中的仅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攫不到天边的星星。

    无论如何使劲挣扎,我始终只是在原地打转、打转、打转……

    即使脱离了轨道,也走不出自己的路途。

    只能如同被击落一般,坠入幽暗的谷底。

    【pa4】

    如今我也终於知道:自己所欠缺的不只如此而已,还有更多、更多……再怎麽昂首也无法看清、早已注定的差距。

    未来的路途要如何走下去?我不知道。

    即使问向四周,也不会有答应……甚至也没有反诘的回响。

    彷佛就连心脏鼓动的声音都将渐渐平息……

    而最终,我也只能离去。

    这一切其实并没有什麽可歌可泣的缘由。

    只因为我是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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