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倒是听说这事情明面上揭过去了,私底下还没停,”陆正琳喝了口茶,她指的是中都夫人关押月狐,做妖怪实验的事,“到底还是有利润可图的,慎言在商业方面这么有天赋,倒也可以去努努力,分一杯羹。”“正琳这话的玩笑就开大了。”“哈哈好了,”陆正琳慵懒笑着,挽了挽身上的披风,“我们这种人还是明哲保身来得稳妥,出来这么多时候,我也该回去继续做研究了。”这就要走了吗?江狸又看向陆慎言,后者好像并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又看向徐栖云,徐栖云对他温柔笑了笑。“那我送送你吧。”徐栖云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这次去南边寻矿石,寻到了几个不错的矿石品种,正好做了串手链可以配你。”“行。”江狸看着徐栖云带着陆正琳往外走,四目相对的时候,陆正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木质香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散了开去,沙发边上只剩下了他们俩,他沉思了会儿,忽然低头去舔了口陆慎言做的拉花。想舔很久了。然而那猫咪带心的拉花一下就被舔混了,看不清本来的图案。江狸懊恼地动了动耳朵,在接收到陆慎言看过来的忍笑的目光以后,又有些不甘。“怎么做的?”他问陆慎言,试图装出一副高傲冷淡的样子,“教我。”“你要学?”“嗯。”“你过来。”陆慎言示意道。他就靠近了,猛地被陆慎言捏着脖子吻了上来,嘴巴里咖啡的淡淡的苦涩味一下像是被卷走了,陆慎言的膝盖强硬地顶开他腿,叫他失去了重心。一声像是猫的呜咽声传出,他猛地摔压在了人身上,陆慎言用手环住了他腰,势在必得般地拍了拍他。“还学什么,我会就行了。”“……”“走,上楼去。”陆慎言就要抱他起来。“但你姑妈,”江狸一下摁住人肩膀,疑惑问道,“只聊了这两句就好了吗?”不是说要借陆正琳的力扳倒中都夫人,为什么他感觉他们只是闲聊了几句家常,现在就又要上楼了。“已经聊完了。”“聊了什么?”江狸一头雾水。“她已经说出解法了,就从夫人这些年所做的勾当入手。”陆慎言说道,“中都夫人囚禁高妖的勾当,当年你不是已经揭过一遍了吗,只是那时候你只是个低等妖怪,事情很快就压了下去——现在,你就以你神兽的身份再揭一遍。我们的那位隐忍多年的好姑妈在刚才已经表了态,她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好机会的。”江狸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但还是没瞧明白人类说话的艺术,难怪徐栖云说是去送人,到现在都没回来,想必是去更仔细地筹谋了,他还以为陆慎言母亲只是性子温柔,现在才知道中都世家出来的人就没有简单的。那陆正时今天不在家中,应该也是故意留给他们“闲聊家常”的机会。江狸正愣神间,陆慎言已经托抱起他,往楼上走去。“等等——”江狸又摁住人肩膀,“你又要做什么?”“大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原因?”陆慎言戏谑看向他,夜夜同床共枕的,陆慎言又怎么不会发现江狸的异常,“你是在外面有了别人,还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江狸被呛住。“说。”“不能说。”江狸摇了摇头。手上的链子像是感应到什么,开始发烫,陆慎言作势要伸手来,吓得江狸下意识地往上爬高。“不能说!”江狸又重复道,“我真的就喜欢你一个。”“你说什么?”“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陆慎言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在外头有人了?” 狂吃醋卧室里,被逮回来的江狸一下被陆慎言摁倒在书桌上,银发散了开去,他想要爬起来又被陆慎言摁得更牢,双手被反缚住了,陆慎言从后头毫不客气地挑起他下巴。“老实交待,到底是谁?”江狸闷哼一声,侧过脸来对上陆慎言沉下的神情,眼底的心虚感更加明显了。“陆慎言,你——”“说!”江狸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半条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些,他虽然有能力挣脱陆慎言的束缚,但是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示弱一点比较好。自古以来,妖怪对于伴侣的忠诚度要求就是极高的,宁缺毋滥,很多还有只认一人的标准,他之前还对陆慎言高傲地表示自己对于恋爱没有需求,却没有想到才过几天,就发现自己不仅有,还有过两次。他这种做法,应该和人类所说的出轨没有区别了吧。“是月狐?”陆慎言冷声问道。“不是。”碧蓝色的猫瞳猛地变竖,江狸发现了,陆慎言对月狐特别有成见。
“那就是那只鸟?”中都酒会上,陆慎言就看见朱雀抓着他给江狸的麻花辫不放,认识了千年的关系,怎么也比他这单单几年的相处来得更加熟络。陆慎言只恨自己没有早生几百年,以至于江狸再往前所经历的事他一无所知,他只能看着江狸在记忆觉醒之后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求着他帮忙的小猫。即便这几天江狸的性子又被他养回来了些,但那种抓不住的不安感还是让陆慎言心烦意乱。看着江狸又一次摇头否认,陆慎言的目光缓缓沉了下来。“那个人已经死了。”江狸迟疑说,“在两三百年前就死了,只是我记不清和他有关的记忆。”“旧相好?”陆慎言问道。“……算是吧。”江狸垂下眼睫,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又有些忧伤,下一刻,pi股就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他叫出声,下意识想要往外逃又被扯了回来,陆慎言已经将他一把抓起压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