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被揍的这么惨啊。
戚家是有名的财阀,连在h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顶流的豪门,现在坐镇戚家大局的是戚家的大少爷——戚谙,而戚砚身为次子,虽没有那么多的权利,但毕竟他姓戚又极受父母宠爱,理所当然地被养出了一身骄纵风流的少爷性情。
顾殷头偏了偏,“那呢。”
他抬手摸上一处浓黑的淤青,指尖用力按下,意料之中的,昏迷的男生身躯颤了颤,嗓子里闷出一声痛吟。
“嗯,是戚少爷吩咐的。”
思索一番,闻池没做推辞,乖乖把后背朝向医生坐着。
不知道这样玩弄了多久,男人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一点一点地给人上着药。
“你欺负林念了。”是个疑问的肯定句。
“麻烦你把他送到我问诊室吧,左拐最里面那个。”
不过,顾殷可没有什么心疼的想法,相反,在看到闻池的身体后忍不住感叹,这具身体真漂亮。
更诱人了。
“我没有。”他苍白地反驳。
只是下手的时候依旧不老实,刺痛感频繁细密,惹得闭眼昏睡的人睁了眼。
晚上近九点钟,黑衣保镖模样的人抱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少年出现在医务室的前厅里,正在值班的顾殷有些迷惑,病成这样了还送来校医这里,心真大…
——
戚砚看闻池被折磨得吐了血,一时觉得有些晦气,什么念头都没了,赶紧挥手让黑衣人把闻池拖走。
等到忙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男人走近床前,这才看清了男生的脸。
“醒了?”
不过,男生倒是比那天医务室的正经样看起来诱人的多。
林念扯上的关系太多,顾医生虽然也喜欢折磨他那身漂亮
“行,那就把他送进医务室吧。”戚砚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根本不管闻池受的伤有多严重,吩咐着黑衣人把闻池带去医务室,还专门提道,“一定要亲手送到骨科室的顾医生那里。”
他又凑近了些,发现惨白的面容上不止额头,唇角上也余着暗红的血。
顾殷自然也注意到了男生微微发抖的肩背,心中默想道,忍着做什么,连喊疼都不会?
见他动作急切,顾殷伸手拦了下来,“急什么,你刚刚昏着我不好动你,先坐好,我给你后背的伤口上药。”
——闻池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是在一片白炽之中。
“送人给,我?”
男人坐在床边,把男生上身扶起靠着自己给人检查伤势,结果怀里的人不配合地挣动起来。
低头抚上他淤青的唇角,顾医生镜片后的眼瞳幽深,低声道:“又见面了啊,闻同学。”
闻池刚在医生轻柔的动作里放松下身体,就听他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有个学生到了拔针的时间,顾殷丢下这句话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拐走了。
撞伤,淤青,嘴唇还干燥得起了皮,等等,这是什么?
顾殷不太清楚林念是怎么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的,但也在某次情趣的逼问中知道了男孩的第一次就是给了戚砚,以至于高中时期到大学,戚砚一直把林念当作自己的掌中之物,谁欺负上一下都是对他的挑衅,所以,闻池被打成这副模样多半就是受了那位少爷的指使。
他下意识观察起自己的处境,房间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股刺鼻的碘伏味,等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医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医务室里。
“没有?那戚砚怎么把你搞成这样,”顾殷当然不信男生的说辞,好心提醒了一句,“以后注意点,林念是戚砚的人,惹他没什么好处。”
男人见垂着的手微微动了两下就朝人看了过去。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欺负没意思,男人总算开始认真上药。
最爱看戏的男人起身给方异搭了把手,把闻池扶了起来。
最后是方异忍不住上前查看闻池的情况,嘴里念叨着,“你们别是真要弄出一条人命吧?”
男生没有回话,想撑手坐起来,结果目及自己光裸的上半身骤然眉心一跳,哑声问:“我的衣服呢?”
少年冷感的肤质混着满身的伤,像一张洁白的纸上泼了墨,把医生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他只能一手按住男生的腰,一手从下往上脱掉了男生皱乱的衣服,顿时,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居然连光洁的后背上也布满了红痕,难怪只是靠着都这么不老实。
只是这医生还是如一周前见的那样不专业,涂药的手力都控制不住,伤口被大力挤压和药水浸入的感觉刺激得闻池又是一头冷汗,他下意识揪起身下病床的布料忍耐着。
不过还好,真的只是晕倒,但是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估计后果难说。
“要不把他送我小叔那吧,他今晚刚好值班。”顾阑插了句话。
闻池看自己被折腾脏乱的毛衣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欲要下床穿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