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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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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将碗带回灶房。

    晚间,言堇来给她换药,霓羽还念着放生池那时的尴尬,下意识躲开她的手,按在她腕上。

    “……我自己来吧。”她伸手去拿伤药。

    言堇想了一想,还是把药递给她,“用量施主可知?”

    “大抵是知道的。”她将伤药自伤口上匀开,缓缓抹着。

    抹上一半,她若有所感地抬头,就瞧见言堇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伤处。

    霓羽动作顿住,被人这般盯着,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你看这么紧作甚,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还会伤着自己不成。”

    “……是我逾矩了。”言堇这才收回目光,垂下眼,直直坐着,双手搭在腿上。

    先前这事总是自己包办,如今让出去了,难免担忧她不晓得如何用药。

    但看施主熟练的模样,便知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深感欣慰,但又莫名有一丝失落。

    霓羽三下五除二把那药抹好,衣衫一拢,“好了。”

    言堇收拾好残局,没有离开,而是看她几眼,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有何事?”霓羽奇怪道。

    “……寺里的米粮快见底了,明日我要下山换米,施主也一道吧。”言堇眼神落在她腕上浮动的青火处。

    这团火苗,早已从初来时的暗淡一点点明亮,不知是否同伤势相关,若伤好青火将旺,也算是好事一件。

    “为何我也要同你一道去?”霓羽不解地问她,自己行动不便,去了也只怕是添乱。

    再者自己也不能下山,妖力尚未恢复,难以掩盖妖气,虽说双山镇鲜少道士出现,但万一被发现,那麻烦可就大了。

    言堇沉y一会才回,“本是不用施主下山的,但你这伤口较常人恢复更为缓慢,我换了几味药也未见成效,或许要去山下医馆找郎中看看。”

    自己这伤乃真气所致,寻常伤药当然难有成效,连如今长好了些也不过是用妖力修复的结果,看郎中没有任何用处。

    但她又不能将这点说出来,霓羽沉默片刻,竟找不到由头来回绝,这可如何是好?

    忽的她想到个法子。

    “小师父,若是下山,我这般散发不合礼数,要用簪子挽起,你这想来也并无发簪,不然还是算了罢。”

    说罢她扫了眼言堇光不溜秋的脑袋,轻笑一声。

    她本是有根簪子的,可那时不慎被玄虚子击断,护了自己一命,逃来庙里便已是散发了。

    言堇攥了攥袖口,才发觉自己完全没考虑过这些东西。

    说到底是她早早剃度出家,又被住持溺养着长大,不大了解世间nv子所受束缚,连束发都分外苛责。

    但簪子,她的确有,而且,这发簪的主人也正是眼前人,只是……这人早就记不得了吧?

    言堇神se复杂地看了霓羽一眼,“我这确有发簪,施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她双手合十俯身一拜,匆匆出去。

    霓羽愣了一瞬,本想叫住她,却没来得及,只能叹了口气,神se恹恹地伏在矮案上。

    她沉思着,指尖不自觉点住茶杯沿,轻轻推起,里头茶水差点儿溢出来,却又堪堪停在沿口处,水波颤颤。

    罢了罢了,也正好下山去探查一番。

    霓羽指尖微屈,将茶杯按回来,端起呷了一口。

    “……”吞咽的动作顿住。

    怎么会有如此难以下咽的茶水?!

    又冷又涩,入喉发苦,丝毫没有回甘的意思,当真是茶中佼佼者。

    这等熟悉又惹人的味道,顿时让她想起些什么,但不大深刻,浅滑过去,终是没抓住。

    她默默放下茶杯,直起身子,又将其推远了些。

    这边言堇离开后,进了自己的屋,在柜子角落里拉出那熟悉的雕花木匣,轻扫几下表面,才慢慢起开。

    里头的同心锁露出来,依稀可见上头刻了言堇二字。

    她柔柔望了一眼,指尖拂过,心中暗叹,终是没继续碰它,只将簪子挑出来,匣子合上推回去放好,起身去找霓羽。

    行至门口,言堇却缓缓停下步子,再次抬手端详这只桃木簪。

    这么多年过去,霓施主怕是早就忘掉这回事了吧,也不知她再看到这只簪子会是何反应?

    推开门就瞧见霓羽复杂难言的脸se,还没问起,对方就收了回去,恢复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言堇扶门,心下惊讶于她脸se变化之快,一时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杵在门口作甚?”霓羽见她半天不进来,蹙眉问道。

    “……无事。”

    言堇摇摇头,过去把簪子交于她。

    这是……?

    霓羽瞧见那粉白的东山玉,却是愣住了,这簪子上分明有她曾下过的阵法!

    她恍惚一瞬,思绪纷纷扰扰,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些模糊的影。

    那簪子自然不是凡物,上面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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