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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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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有一丝好笑。

    “放松些,绷得过紧,伤口会扯开。”言堇刚刚沾了井水,指尖微凉,如今搭在霓羽腰间,激得她腰身颤了颤。

    极慢地换上,言堇没有离开,而是背对她,说是担心自己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她先在这守着。

    原先有衣物遮掩,看不分明,如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撞入言堇眼中,让她手都抖了一下。

    被井水沾sh的布帛很凉,寒气顺着衣料涌进伤口处,霓羽很轻地x1了口气,指尖绷得发白。

    霓羽皱眉将衲衣拢好,尽量平静地同言堇说自己已经换好了。

    “施主稍等片刻。”言堇额间也有了细汗,她在山下同谢施主学过好几年医术,缝针的本事还是会的,但极少做过,施主这副样子,怕是不能再等了。

    待穿完最后一针,言堇才感到后怕和心悸,好在她学得到家,没有出差池,再给外重皮敷上散血膏,这才拉过一旁白布为霓羽缠好包扎伤口。

    霓羽垂眉,不发一言,强迫自己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见她换好,言堇自觉抱起她脱下的脏w衣裳离开,快得霓羽来不及阻止。

    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去打扰,轻掩上门离开。

    这沙弥尼瞧着不过是个凡人,身无修为,伤不着自己。

    “若是实在难受,也只能擦擦身子,莫要碰到伤处了。”

    霓羽接过薄旧但是洗得g净的衲衣,眼底闪过嫌弃,罢了,想来这儿也没有别的能穿。

    言堇端粥进来,便是瞧见这样一幅病弱美人酣睡图。

    一副主人的模样,很不客气,话也转得生y,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偷跑出来,还改不过x子。

    “近来不要随意动弹,不可沾水,忌辛辣,施主大抵也无法走动,且留段时日再离开罢?”言堇给她盖上衣袍,跪坐回去,手搭在腿上放得规矩,连视线也只落在她的鼻尖。

    霓羽在她抹上药之后便感受不到那钻心的痛,方才将心神放在言堇身上,看她皱眉,看她手很是稳当地在自己伤口处穿针引线。

    这人因削发为尼而脑袋光洁,但此时捏着细针的样子,却很是专注。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霓羽微g的唇僵住,慢慢压了下去。

思,这人伤成这样,自己还在一旁g站着,也太过薄凉了些。

    “沐浴也不可么?”霓羽腰腹仍是无知觉,只好躺回去。

    这沙弥尼,怎地这么自作主张,霓羽轻咬舌尖,心头冒出点羞赧。

    这伤口不知多久了,血结成块,清理起来很是麻烦,言堇半沥g汗巾,覆在其上润sh衣料,待血块化来,才将那处里衣揭开。

    这白绳进,红绳出的,霓羽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nv红。

    霓羽眉眼松下来,闭目自视灵海,本几近枯竭的灵海如今充盈少许,但微乎其微,怎么也看不出毛病。

    待到月上梢头,古松在玉光下朦胧婆娑,言堇下晚课后去瞧她,却发现人仍睡着。

    “嗯,我要休息,你先退……先走罢。”

    巨大的豁口横在白皙的腹面上,颇有几分想将人拦腰截断的意思,血r0u外翻,边缘已经有些发白,还冒着血丝。

    也是,这寺院破旧不堪,应当无人愿上山来拜,自然也不会有香火上供,有人留守已是奇事,又哪会有什么高人呢。

    霓羽紧咬下唇,不吭声。

    “……多谢。”沉默了一会,霓羽也没再坚持,将手撑在一旁,身t仍是紧绷着。

    她只好将其归结于伤势过重,妖力恢复时很是不稳定。

    她去翻出些桑白皮线,又给霓羽抹上麻药,很是认真帮人缝补伤口。

    只是这伤不像什么千金小姐会受的,言堇眸光微动,留下一句“我给你去拿套g净的衣裳”,便出去了。

    多看,少问,谨言慎行,这是住持教她的道理,等时候到了,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看来是疼昏了头,竟在这胡思乱想。

    所幸看着可怖,但并未将肚腹切开,言堇先是很细致帮她把其他地方的血痕擦拭g净,又洒上金疮药。

    大抵是一直绷着太累,忽然间放松下来,而麻药劲儿又还未过去,胡思乱想着,霓羽竟睡了过去。

    言堇就算是离去也很贴心地帮她合上门,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那群道士随时都有可能会找来,自己不能去找升卿,不妨就留在这儿一段时日,待内伤好全再离去。

    霓羽压下眼睫,但最后也没赶她出去。

    霓羽本是在系上衣带,忽的手一僵,忙压下自己忽然躁动的妖力,若是言堇回头,定然能看到她腕间暴涨的青火,但也就一瞬,那火光又平稳下来,熨贴乖巧。

    这衣裳换得安静,因为动作慢,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言堇思绪渐空,有些无聊,于是在心中默念经文。

    一时不知可否要唤对方起来用膳。

    怎么会突然妖力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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