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竟是如此年轻,还是个俊美的小伙子,可说是大感意外了。
「欸…团长…那位就是白三少帅?」
「对。」坐席上,某团长便压下声音,对下属们道,「就是他。」
「真没想到啊……」
「你别看那张脸,以为他中看不中用。」那团长看下属显然是给三少帅的长相惊豔到了,就道,「他亲手杀过的人,肯定比你吃的米饭还多。」
那下属愣愣的看了看团长,却见他脸色凝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顿时就心中一凛,收起那打量的目光。
军统——在白家军裡,早已成为了个Yin影般的存在,听说它不但是监察老百姓的,就是军裡有异心者,也绝讨不过军统的法眼。一旦被抓去了,那大概就是在严刑拷问中,被榨尽最后一点的情报,此后便是死路一条。
待圆桌上的众人皆落座了,议事厅的大门便就合上,军官们默契的站立、肃静,是军议开始的象征。
子yin也站起来,手放在头侧摆着军姿,目光扫向大哥、二哥,及至……怒洋那张冷厉的脸,随即就垂下眼去,收起自己的目光。
敬个军礼,白镇军便让在座众人坐下,昂首问道:「最近,诸位有甚么要重点报告?」
军需官首先举手站起,捧着手裡的帐本,说:「柏林的商船送来了今年第三批军备,已经运抵盛京。按照镇帅吩咐,已经为十二团武装去了。」
白镇军听着,就点了点头,「第四批何时来?」
「预计四个月后。可在此以前,俄国、英国的商船,也有枪支、子弹要运到。」
「十二团装上了,下一回,是不是该到咱十三团呢?」那领着第十三团的团长,就大咧咧的抬手请示,「镇帅,咱也要晋级成重装师啊﹗」
「镇帅,十三团守的一个土匪山头,要武装来干啥?」另一团长一听,就眼红了,「咱二十团,可是很靠近苏俄呢﹗怎么也是咱比较需要吧?」
两团团长互看一眼,就展开了谁不相让的争持,军需官咳了一声,却是尴尬地道:「这批军备,是要送到防线去的……」
两团长张了张嘴,一时就不痛快了,「怎么又是防线?防线之前……不已经收过一批了吗?」
「防线裡……有六个团连着。」军需官就无奈地道,「上回送来的,也只够武装其中一个团啊。」
白镇军就沈声解释道:「防线近来将有军事行动,他们比其他团,有更大逼切性。」
军官们一时便都有些灰心丧志,正要开口诉不平,坐在圆桌处唯一一位女性军官,却是趾高气昂地道:「听到镇帅的话了吗?咱防线有需求,所以优先﹗你们这些只是要炫耀的……滚边去吧﹗」
这位口不择言的军官,自就是马鸾凰了,她要不说话,旁人可瞧不出她是个女的,可一旦开腔了,就总带着股不输爷们的豪迈。
随着马鸾凰这一说,防线的众位团长便彷彿填满底气似的,也是高高扬起头来,傲视同侪。
从南京派来的徐家军官,却是皱眉开口了,「镇帅,防线……将有甚么样的军事行动?」
「边防生的一点小事,跟你们南方没有半点关係。」马鸾凰就理直气壮地回道。
「镇帅,我是代表总统坐在军委这个席位的,白家若有军事行动,徐家就有知情的必要。」那徐家的军官是位老军人,他不屑的瞥了马鸾凰一眼,便又道:「听说这位是西北马家的千金,但是啊,军队裡还是该有点纪律,让个女娃在议事厅出言不逊,丢的是你们白家的面。」
马鸾凰听得这老头儿竟要拿自己挑事儿,脸上当即就沈下去,马上就要站起来骂人了,可她才刚起来,白怒洋当即就给她一记厉眼,马鸾凰不忿的回瞪了他,可最终,还是按捺着坐了下去。
怒洋就脸无表情的开腔道:「齐团长,防线的总指挥是我,且由我代马团长回答……我军发现京亩一带,有土匪私运军火,因此……近期才要展开行动。」
「土匪?」齐团长就皱了皱眉,是个不相信的模样,「甚么土匪?竟然敢在白家的眼皮底子下搞事?」
怒洋沈默了一阵,就淡淡地道:「我们也很好奇,所以才要把人抓住,看看这土匪到底甚么来头。」
三少帅这句话,就教齐团长瞇起了眼,「好啊,先一个讲话不修篇幅的女娃,接着又是个小子跟我打太极……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镇帅上头还有一位总统呢?」
怒洋听着,就勾唇微笑,俯身向前,「齐团长是不是忘记了……你们现在在盛京,白家的地盘?」
那齐团长是位头髮花白的老军人,并没想到自己出言威吓,这白家的小子既不畏怯,反倒是威胁起他来了,偏生旁的镇帅、二少帅旁观着,竟都没有责备三少帅的『出言不逊』。齐团长一时就恼了,几乎就要抬手拍桌。
同行的徐家长官比这姓齐的上道,眼看事儿彷彿要一发不可收拾,赶紧圆滑地道:「欸……镇帅、三少帅,你们这是要到哪一处出兵?这抓土匪……虽说确实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