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yin就连忙回道:「他们没有进房……也没有闹到新娘子……」
吕止戈听了,才算是松一口气,「如此甚好,不然……二少帅可要怪到我头上来了﹗」
「二哥也被干了不少杯,我陪他……坐了一会儿,酒醒后,他就去陪何小姐了。」子yin说到这裡,就不说了,只是目光低低的垂着,是怕止戈听出自己的隐讳。
然而吕止戈看子yin这彷彿是不欲多言的态度,却是想到别处去了,他突然就生出一点尴尬,想自己也是迟钝,怎么就胡乱探听呢?
吕止戈对白家这段荒唐的秘事,早已是平常心看待了——反正说到底,他就是个下属,总也不能置啄上级的私事。
他作为白家的老臣子、也是三兄弟的亲信,他们与子yin纠缠不清的关係,多少都知情——大少帅、三少帅的心思摆得明明白白,是非子yin不可的,至于二少帅呢,却是比较扑朔迷离,止戈自问知之甚微,却也从不敢深究。
依他这外人看来,二少既决定续弦,那就是他终于放开子yin,不和兄弟们争了,这其实也是明智的,要说子yin对二少,大抵也不过是深重的责任,可要说放在心尖上的的人哪,毕竟还是三少和大少啊﹗
可子yin如今这难看的脸色……莫非是到此时,才意识到他对二少有情么?吕止戈心裡禁不住做着猜想,却又咳了一声,想自己真的是不敢问了,最好是甚么都不要知道。
「这都要三更天了呢﹗」止戈就道,「子yin,我先去备车,你便送镇帅回去吧。」
子yin『嗯』了一声,便就与止戈分头行事,此时宴会厅裡已是一片狼藉,有那醉酒的长官大瘫在地上,打着呼噜睡去,小兵们就小心提了毯子,为他们的上级盖被。
子yin走到主家席一桌,看大哥依然挺胸坐直,神情肃穆,然而间或那昂藏的躯体便是一震,打了个快而狠的酒嗝。
子yin便走上前去,温声道,「大哥,我们回去吧。」
白镇军听了子yin的话,就沈沈的『嗯』了一声,想要站起来,却彷彿是不得力,一手按着桌子,才能撑起身子。
子yin就忙把大哥的臂膀搀着,一步一步的扶他出去。
二人一路走到外头,就见卫兵正打开车门,招呼他们上车,子yin扶着大哥坐进去了,就感觉到身侧压着沈甸甸的份量,是大哥靠过来了。
「悠予……」白镇军的手便稍移过来,把子yin的手紧紧包覆着,道:「咱们回家……」
直到这一刻,子yin惨白的脸上,才稍稍的回復一点笑意,他转头看着大哥,就珍惜地回握他的手,低声道,「嗯、大哥……我们回家。」
一夜良宵好月,只因有佳人相伴,白何两家的大婚之喜,便随夜深而落幕了。洞房花烛夜、芙蓉帐暖,从此以后,便是夫妻与共、百年好合。
翌日,白经国带着何璧君回到白府,便把大哥当着父兄,新婚夫妇一同前来,向他请安、敬茶。
何璧君并没有穿着平常的洋裙,却是穿上了传统的袄裙,梳上象征已婚妇人的髮髻。她脸色红润光泽,尽带着喜气和甜蜜,白经国牵着她的手,二人同来到了白府的客厅裡。
子yin就坐在侧座上,对座的一把椅子也是空的,子yin知道,那是怒洋的位置……只是今早儿,他也不来。
「大哥、喝茶。」白经国脸带笑意,就从丫环手裡拿过茶,奉到了大哥跟前。
「镇帅、请喝茶。」何璧君看着白镇军那不拘言笑的脸容,却是不自觉的感到紧张,心裡总觉着镇帅不好亲近,令人望而生畏。
「现在还喊镇帅?」白经国听着,就皱了皱眉,佯装不悦地道:「璧君,你都进门了,大哥以后就是大哥了。」
何璧君听丈夫如此说,才露出个腼腆的表情,对白镇军道,「大哥……请喝茶。」
白镇军坐在昔日父亲的太师椅上,接过两人的奉茶,他就抿了一口,道,「二弟,今年探望爹娘的时候,也带着弟妹去见个面吧。」
白经国听着一愣,当即就道,「大哥……不用了吧。」
「爹只是行动不便,脑袋还清楚着。」白镇军蹙了蹙眉,就不容置疑地道,「你之前那次成家,并没有让爹知道,这回倒是能作个交代。」
白经国听大哥的语气,是压根儿不容他拒绝的,就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却始终是认为没这必要。
「武先生……」何璧君此时,就看向落在侧座,一直垂首不语的子yin,窘困地笑道,「以后……我可以喊你妹夫么?」
「嗯。」武子yin被何小姐点名了,才抬起头来笑了笑,喊了声:「二嫂。」
何璧君想着也给子yin奉茶,然而她才从丫环手裡接过茶杯,白经国却是一手代她接过,目光略微瞥向了子yin,「子yin可算是你的晚辈,怎么要奉茶呢?」
何璧君怔了怔,就道:「毕竟……是妹夫先进门的……」
「……二哥说的对,你真不用奉茶。」子yin听着,便也连忙婉拒。
这请安的礼数足了,白经国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