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若不登到顶处,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们就从女神的臂膀开始走,渡过一条狭窄无比的阶梯,延伸到了火炬处。
这会儿,朱利安这高大的体格反倒是不如子yin灵活,梯级狭小,他甚至是必须小心翼翼,才能把半只脚掌踏到了梯级上,子yin看朱利安慢下来了,反倒是上前来,稳稳地拉住他的手。
「扶稳我。」子yin说着,便就小心的迁就着朱利安的步履,二人一步一步的走。
朱利安心裡就暗暗的惊喜,他本来已经死心了,却没想到在女神像的顶上,还能得到和武共处的机会。
火炬的看台空无一人,大抵是一般遊客也抵受不了辛苦,难以走到此处,子yin和朱利安就上来了,天空彷彿在触手可及之处,夕阳的橘色,从海面上散溢到四面八方去。
无边、无际。
子yin看着这浩瀚渺茫的景致,就彷彿真的能放开胸怀,享受着当下的美景,一时间,心底的所有烦忧便都能暂时放下。他就笑了笑,感叹的道:「………真的很美丽。」
朱利安从后看着武的侧脸,便也认同的笑了,就柔声说道,「……嗯,美丽极了。」
☆、第五百二十章、抵华
第五百二十章、抵华
子yin靠在栏杆上,拂面而来的,正是从大洋吹来的海风,rou眼所见的尽头处,海天连接成了一线,然而他清楚知道大洋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欧洲,是朱利安母国所在的大陆。
世界真的很大,除了华夏,子yin生平还有太多尚未踏足的国家,此时站在女神像高举的火炬俯瞰纽约港,感触就更深了。
空中那枚澄亮的金球,随着时间推移,就慢慢地降下了,黄昏的落日总是稍纵即逝,在挣扎着散发出最后的余晖,便就沈沈的没入到水裡去了。
美国的落日,和华夏的落日并无二致,然而华夏并没有这样高耸的建筑,就没能给人这样与天海无比接近的体会。
子yin静静的端详着海面,失去了日照,整个纽约港便都黯淡起来了,此时身后就贴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是朱利安在他耳边道:「风大呢,要是看够了,我们就回去吧。」
子yin轻『嗯』了一声,黑眼珠子却还是怔怔的注视着远方。
朱利安垂眼下去,就见着武那藏在黑色头髮裡的小髮旋儿,他心裡一动,就禁不住把唇贴上去,偷偷的要嗅着武的味道。谁知道,当他情不自禁在作这亏心事的时候,武却是突然抬起头来了。
朱利安忙也若无其事的抬着头,彷彿同武一样,正在欣赏远处的景色。
「朱利安。」子yin就开口问道,「你觉得外交这一块……我能胜任吗?」
朱利安这才垂下眼,仔细的看着武,「怎么那么问呢?」
子yin抿了抿唇,「我一直想要为大哥分忧,只是……我既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也不如二哥那样有从政才能,就总怕自己……成了白家閒养的人。」
从俄国回来之初,每有人听见子yin是前白三小姐的鳏夫,都认为他是走大运了,能沾着这层单薄的关係,受着白家的好处。子yin听在耳裡,记在心裡,因此在言行举止上就越发的避忌,并再三强调——自己是武家的子yin。
「武这次能取回山东,已是很好的证明。」朱利安就笑了笑,道,「武的演说,可是打动了许多本来对华夏抱持着歧见的国家呢。」
「我这次,其实不过是承了天时。」子yin就垂下眼,认真地回道,「要这是当年的巴黎和会,美国恐怕也会忽视我的请求……只因为这几年,苏维埃之威胁,以及日本的野心确实更张扬了,欧美国家才想到远东势力不均,需要借华夏来制衡。」
「你说的有利。」朱利安顿了顿,就道:「可是……想到利用这『天时』,使弱势得以扭转,却是武一人的想法吧?」
子yin愣了一愣,就道:「……这、也不是甚么难想到之事……」他就认为大哥、二哥甚至是孃儿在的话,不用像自己那般搜索枯肠,便能想到解决之法了。
朱利安就笑了起来,反问道:「华夏团裡那么多的人,他们能想到呢?」
「……是没有……」
「那就是不轻易了啊﹗」朱利安就引导着武,让他一步步的体会到自身的价值,「武,我先前提议你顺从美国,是认为以第一次出使来说,这是最安稳的、无风险的作法。」他就垂着眼,坦诚了说出心裡话,「我见过许多新人,光是坐在圆桌上,就已经紧张得甚么话也说不出来,,更遑论在众人面前发表演说。」他确实是低估了武,并没想到往常温和的他,面对着国家的劣势,竟是会变得坚毅不屈,「华夏处在受排挤冷落的窘况,甚至是不具备发言权的,我是真的很意外……你竟然能说服查理斯.伊凡斯。」
子yin抿了抿唇,就道:「……那你认为…我现在这样做可对吗?……」
「外交并没有对错,只有互相影响、一环扣一环。」朱利安便也认真的对武说道,「今天华夏夺回了山东,好的影响就是——你们争回了国家的尊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