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庄主叫海天一,年轻时是个大海盗,十几年前带着劫来
的无数金银财宝建了此处,凶残暴戾远不能形容他的为人。”
少年正要细问,酒店大门忽然被人撞开,顿时寒风凛冽,暴雪狂涌,炉火都
差点被吹灭,随后一男三女跌跌撞撞挤进店中。
伙计和另几个避雪的客人立刻去堵大门。
来人除了那贪财车夫,正是绣剑门的三位女侠。
萧玉妙高声道:“掌柜的,准备上房、好酒、好菜,姑娘们满意的话,自然
少不了你们赏钱。”
老陈先对少年拱了拱手,才陪笑道:“哎呦对不住姑娘了,咱们这不是客栈,
乃是给渡船商客们喝口酒的小店而已。”
纪翩翩四周打量一下,说道:“那几间不是客房?连张床铺都没有吗?”
老陈道:“那是在下和伙计们睡觉的地方,三位若是不嫌弃,我们几个在外
边凑合一宿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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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翩翩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们在这炉子边上坐坐就行。”她一来是不好
意思占人家自己的房间,二来也不想脱衣服钻那几个脏伙计的被窝,三来是肚子
饿,炉子上的烧饼看起来挺好吃,四来是……那个年轻人长得还蛮好看。
三人找个地方坐下,立刻有小伙计拿来干净的碗筷杯子,又很讨好的替她们
夹些五花三层的好肉来吃,车夫好像和掌柜的很熟稔,随便打个招呼就自己拿酒
肉到房内吃喝去了。
纪翩翩她们女孩子不喜欢大白肉蘸酱油大蒜那么重的味道,只拿了几个烧饼,
正小口吃着时,任慧雪忽然低声道:“你们看那年轻人的长剑。”
红鞘黑穗,凤尾图案,三尺六寸,正是神剑凤天舞的特征。
萧玉妙顾不得咀嚼嘴里的烧饼,和师姐咬耳朵道:“不会那么巧吧,难道他
就是华太仙?怎地比想的还年轻?”
还没等回答,只见那少年一边喝酒一边用那把华美长剑去扒拉炉里的柴火。
任慧雪笑道:“看来是认错人了。”
纪翩翩略有失望,小声说:“多半是崇拜华太仙的小伙子,仿造了神兵,亏
得长这般俊,也真没出息。”
萧玉妙道:“五姐竟盯着人家脸瞧,多半想嫁人了。”
纪翩翩啐道:“看我撕了你这死丫头的利嘴。”
任慧雪到底持重一些,安抚下两个师妹,将声音压得更低。
那少年已经喝了将近四斤白酒,依然面不改色,对老陈道:“不知海天一怎
么个凶残法了?”
老陈叹气道:“这人生性好杀,喜食小儿脑髓,说是琼脂美味可助延年益寿,
还特别喜欢拿活人喂他饲养的猛兽,说人的惨叫比音乐好听,远的不说,就前几
天还掳去张猎户女儿,自己糟蹋完之后还不算,竟让几十属下将其轮奸至死,最
后还砍下小姑娘脑袋挂到山庄门口,张猎户夫妇哭了两天赶去报官,结果还没到
衙门就被海天一捉了去,扒光衣服在冰面上活活冻死,这些年也有不少武林高手
去为民除害,但往往连面都见不着就被他手下结铜网阵乱刀分尸,还有……”
听着听着少年已勃然变色!
不过先开口的却是纪翩翩,厉声娇喝道:“如此禽兽不如的恶魔没王法管吗?”
老陈说话声音本小,但三女有武功在身,倒也听个清楚。
邻座一个年老酒客道:“如今天下大乱,皇上都不知道姓董姓高,这里又一
年换八个县太爷,当官的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谁有闲心管老百姓的死活。”
任慧雪奇道:“那大家为什么还住在这里,江北尽数归了高家,那里律法严
明,百姓安居乐业,过了江肯定比这里强吧。”
少年道:“这里是津州百姓的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的,而且沿路盗匪
似蚁,很难活着走到江北。”
老陈也道:“是啊,这里至少有家、有活干、有吃的,还能凑合活着,等着
一两年也许高家大军就能打到,希望到时过些年安稳日子。”
纪翩翩握紧佩剑悚然动容,她生长在名门望族,虽也习武行走江湖除魔卫道,
但实不知百姓的愿望朴实卑微竟至如此,当下斩钉截铁地道:“我们姐妹三人乃
碧水湖绣剑门弟子,虽是女流之辈,可师尊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