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音量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分开来都能听懂,连起来简直让闵楼觉得匪夷所思。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消化掉其中含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做到?!”
射这回事还带读秒的?又不是他妈的火箭发射!
“当然能做到。”原三懒得多说,只淡淡撇下一句,“就看你用不用心了。”
闵楼非常想打人,激动得身上的毯子都差点滑下去,好在他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忙不迭整理了一番。
这样一来,打人的冲动又消下去不少。原三已经把注意力挪回了书上,闵楼不住偏头瞪视原三的侧脸,在听话和起义之间挣扎。
也不知道啥书这么好看?表面正人君子,内心坏得发黑。
闵楼纠结地揉搓着大腿上的绒毯,耽搁不多时,膀胱里的尿意已经愈演愈盛。他要是坐在过道这侧还好,实在不行就出其不意地往厕所冲,原三也拦不住他。可谁让他好死不死选了靠窗的位置呢?
闵楼把愤愤然的目光垂向那只手表,手不情不愿地摸进了毯子底下。
刚刚中断了一会儿,原本硬挺的rou棒已经半软下去,但毕竟经过了长时间的撩拨,欲望积蓄良久,稍一逗弄便再度昂扬起来。
尿道口渗出些许滑腻的前列腺ye,沾了闵楼一手。四指顺着柱身背后的rou筋施力,从底部一路推到端头,会Yin处激烈地抽动了一下。
自己的身体到底熟悉,闵楼忍不住微挺了下腰,后脑死死抵着靠背,知道自己快射了。他低头注视着暗蓝色的表盘,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好半天才憋出口:“喂我要开始数了。”
没人回应。
闵楼做好了准备,却迟迟没听见原三出声,抬起头恶声恶气地道:“听见没有?”
原三:“我是怎么说的?”
闵楼一愣:“什么怎么说的?”
“‘开始数前朝我请求允许’。”原三面无表情,平静地翻过一页书,“你这叫‘请求允许’?”
将近一分钟的静默。
一分钟后,闵楼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极小声地说:“请您允许。”
原三还是不理他。
下腹蕴着一团燥热,尿意和快感纠缠着盘亘不去。闵楼福至心灵,且脑子一抽,顿时补了一句,声音低哑难耐:“主人,请您允许我射!”
话音刚落,原三自然而然地开了口,扔过来轻飘飘的四个字“开始数吧”。而这一边,闵楼脸上飞红,差点恼羞成怒。
也不知道先前那么多水都喝到哪里去了,闵楼觉得喉咙又干又痒。请求允许的话语说出口时,一阵热意直往身下蹿,酥痒难耐,比在机舱这样的公共场合手yIn还来得紧张羞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看向手表的秒针,数了个“30”。,
“30”刚跑出嗓子眼,闵楼已觉糟糕——几句话的功夫,他刚才仔细酝酿好的节奏已经被打乱了!
假如说他原先还有两成把握能控制在“1”的时候射,那现在就只剩下零点一成。闵楼一下子乱了手脚,慌里慌张地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毕竟快高chao了还能中途停下缓一缓,要是倒数完了快感积累不够,就得等着再来一轮。
闵楼想得挺好,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
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大脑本就一片混乱。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还得分出一半在紧跟不拉的读数上,越发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
深邃近黑的灰蓝表盘上镶了一颗细碎的钻,只有极其微弱的光,却晃得闵楼眼花。他的视线锁在银色的指针上,眨也不眨,渐渐被汗水融得模糊。
“15,14,13”读数过半,猛烈的快感如汛期的洪水席卷全身。闵楼压抑不住地低哼了一声,忽然躬身,动作和读秒通通中断了。
差点就射了,真是命悬一线,幸好他停得快。
闵楼喘了口气,手指按着Yinjing根部平复快感,嘴上却投机取巧,极其流畅地接着数了个“10”,直接略过了漏掉的几秒时间。
原三要是质疑,他就狡辩是自己声音小原三没听见。
然而,原三根本没有质疑他,而是直截了当地钳住闵楼的手臂,将他双手从毯子底下抽了出来。
“自己看表,一刻钟后重新来。”
闵楼装傻充愣:“不是说超时没射才”
原三完全不屑和他废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闵楼自个悻悻地闭嘴了。
一刻钟说长不长,却已足够让欲望的浪chao回落。要搁平时肯定都软回去了,也就这次特殊,闵楼再度握住那玩意儿时,发现这根yIn荡下贱的rou棒还硬着,也不知是为什么。
他长了记性,这回动得三分克制,开始读秒后也多分了点神,势必不能重蹈覆辙。可惜过犹不及,闵楼眼睁睁看着那根纤细银亮的秒针转了半圈,万般无奈地吐出“1”来。
不用原三重复,又是煎熬的十五分钟。
憋涨的膀胱使得身体非常敏感。快感不断反复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