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在这种水一般令人窒息的快感里,他也心甘情愿。
听到他的呻吟,赵明源逐渐加快速度,捏着他纤细的腰身,一下又一下向上顶弄。粗大的肉茎狰狞地侵犯着身上的人,可那人丝毫没有被侵犯的自觉,反而更加努力地舒展开自己,一次一次配合着他抬起腰,再重重坐下,被干进最深处。
慕容折音睁大眼睛,身子随着剧烈的肏干上下起伏着,可他一直凝视着男人俊朗的面孔,仿佛要将他刻进心里去。
不经意间,赵明源与他视线相对了。
在这极致浓酽的欢愉中,在赵明源深邃目光的沐浴下,他忘情地喊出心底那个称呼。
“夫君啊夫君”
赵明源强健的身子震了震,一句也没有回应,只是偏过头用力封上他的唇。慕容折音则是毫不犹豫地启唇,热情回应起男人的吻。
腰臀扭得愈发放浪,肉穴也一收一缩伺候得更加殷勤,容貌艳丽的男子连眼尾都带上了靡艳的绯色。
他骑坐在赵明源身上,双手玩弄自己的身体,大声呻吟着达到高潮。
就让把自己彻彻底底地献给眼前这个人。
今夜,他能得到他的一切。
赵明源的目光,同样离不开身上的男子。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他总是哪怕知道了结局,也仍然会沉沦下去。
晃神的片刻,他又想起了江尘的话。
“他身上带着一味非常罕见的淫毒,唯有定期与特定之人欢好才可疏解。这种毒平日里潜伏得极深,即使从脉象上看不会有任何异样,可一旦超过两个月得不到疏解,毒性便会开始发作,脉象上也方才显露端倪”
“毒性发作会如何?”
江尘吐字有些艰难:“身子逐渐衰竭,而后淫性发作,渴求欢好之事,直至精气耗尽而亡。”
赵明源已经记不起那一刻的心情。只记得他语气冷静得近乎木然地,又问道:
“特定之人又是什么人?”
“制成毒药之初,需在其中加入一滴血液,从此唯有滴血之人及其血亲可以为服下这药的人疏解淫毒。”江尘看着他,眼中带着同情的了然,“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能给他疏解毒性的,怕是只有
赵氏皇族里,与你一脉之人。”
一切的疑虑,骤然解开,赤裸裸地袒露在他面前。
为何先皇死前无论如何也要慕容折音陪葬。
为何已经得到了一切的折音会选择一直跟随着他。
为何慕容折音只说他想要他。
他以为他终于得到了那人的心许,却原来,又只是一场虚幻。
柳梢头上悬挂着一轮圆月。
背着剑的男人推开房门,感到夜的寒气扑面而来。
他身后,温暖的房间里,红衣墨发的男子早已酣然入梦。
他想起起身时,看到熟睡的那人唇角的一抹笑容。
情浓之时那一声声温软的“夫君”犹在耳畔,差一点点,他曾经追求的一切就可以被他握在手中。
男人想着,想着,眼中布满了苍凉。
他想起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濒临死去,那人声嘶力竭地说他与赵氏不共戴天。那或许才是他的真心话。
他为他流过泪,他叫他夫君,他看着他的眼睛终于带上了绵绵的情意可终究差了那么一点点。
嗯,也只是差那么一点点。
却隔了万丈深渊。
他合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看慕容折音一眼,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再回头。
到医馆门口时,出其不意的,一个清俊的男子正在等待着他。
“你真的现在就要离开?”江尘问。
“我早该走了。”
“那他呢?”
赵明源沉默片刻,道:“他就拜托你照看一二。若他要离开,回到”回到那个能给他安稳的地方,“请你把这些银子给他。”
江尘却不接他的银子,摸了摸鼻子道:“他就算要走,也必定是去寻你。”
赵明源手指抖了抖:“他不知道我往哪里去。”又静静看着江尘道,“除非你向他透露。”
江尘被他看得发毛,摆摆手道:“得了得了,实在是败给你了。你安心去吧,阿莲对那家伙上心得很。”
啧,他心想,有一个善心泛滥的妻子,有时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赵明源这才牵了牵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意。
“对了,”江尘忽然道,“我这里有一张药方,或许你会需要。”
赵明源接过那方子看了几眼,再看向江尘。江尘却也不说是什么方子,只是抱着手,脸上的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赵明源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没有说什么,将药方收入怀中。
而后他骑上马,离开了小小的医馆。
马蹄声在夜色中回响,越来越远。
他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