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靠在吴征肩头,满足地深深吸了口气。花草的芬芳弥漫山间,夏日的烈阳虽有些刺眼,看起来同样可爱。抚过背脊揽在腰际的大手更是温暖,顾盼和上双眸,嘴角间笑意甜甜。
“我当然知道,从小就看着你一天一天地长大。”吴征心中一紧,正色道:“你说。”
“嘻嘻!”顾盼大乐,两人虽早知对方情意,还是第一回亲口说了出来。吴征不仅说得有趣,还都是真心实意,每一样都大合少女的喜好,顾盼喜不自胜。少女初尝情爱滋味,竟生起不枉多年一片真心,老怀大慰之感:“那,人家还有一个问题。”
“哼。”少女双眉一扬,大有果然如此的得意,却不依不饶地悄声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有意无意就躲着人,小时候还罢了,后来连……连亲人家一下都不敢。”
吴征拨开她额间垂落的长发,苦着脸道:“说对了,就是因为我怕你,我不敢。”
顾盼完全继承了陆菲嫣的媚骨天成,但又有少女的青春娇俏,这份即使吴府上下也独有的风情动人心魄。吴征忙合上了眼平定好了心绪,才敢睁眼凝神道:“盼儿若还姿色平庸,世上还有好看的人么?”
“可是盼儿有没有算过,多少人家的女儿十四岁生娃娃时连命都丢了?”
“为什么叫两样都有?我不知道能不能。”
吴征一愕,又苦笑了一
“都是先人的智慧,我也是依样画葫芦。”吴征笑着,又摇头叹息着什么道:“盼儿真的长大咯。”
顾盼定了定神,从偎依的胸膛前起身,大眼睛眨了又眨,面露绯红之色凑在吴征耳边,轻若无声般问道:“那……为什么一直到了现在,师兄还没有要了人家?莫不是盼儿有什么地方不好,入不得师兄的眼?还是师兄美色见得多了,看不上盼儿姿色平庸?”
“那是当然。”顾盼一挺胸,得意道:“人家全副心血都洒了出去,哪有不成的道理。”
“因为师兄待你独一份,和旁人都不同,除了爱之外,还疼。”吴征点了点少女的鼻尖道:“我们人是万物灵长,也脱不开从小到大徐徐缓进,从外到里都是一样。骨骼慢慢生长,人也慢慢长大,再到心肝脾肺肾,无一不是如此。女孩儿再美再诱人,总要慢慢长大。”
“能不能两样都有?”
“嘻嘻,原来是这样。”顾盼似懂非懂,但吴征的关爱之心拳拳还是全然能感知,她半仰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晃过神问道:“人家到十八岁就长成了么?”
“当然能了。”
小小的脸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灵光四射仿佛会说话。此刻这对明眸微眯,像一轮满月被从中劈开分置鼻梁两侧,眼角微微上翘,媚光四射。饱满的天庭,两道清眉微微蹙起。额心那一段长眉锐利如锋,向两侧延展时却像大师手中的狼毫轻提一划,至额角渐渐变淡,大有随意又浑然天成的美观。皱着的瑶鼻挺拔笔直,多肉又不显半分累赘的鼻头两旁,鼻翼圆巧可爱,弧线优美。顾盼心中有不满,少女气鼓鼓时撅着两片莹润丰满的香唇。虽不是女子的樱桃小口,但线条利落,深深的唇角时时上翘着,让整张脸蛋连生气都笑意妍妍,说不出的诱人。
“为什么当然能?”
“那就是了。”吴征长舒了一口气道:“常人到了十八岁身体骨骼才算初成,尤其女子到了这个年纪,生养娃娃才能少受伤害。师兄就是太爱你,舍不得伤你,才时时要躲着你。你不会以为师兄……没半点想法吧?你不会吃了我,我还想吃了你!”
“我不小了,多少人家的女儿十四岁连娃儿都有了,放在外头,盼儿都要成老姑娘。”
“大师兄到底将盼儿当做妹妹呢,还是打从心底喜欢盼儿?”顾盼亦肃容道:“这两样是不同的,你知道。”
顿了顿,小姑娘又道:“小时候听的故事,想不到一件一件都能用得上,好些依样画葫芦都行。娘还常常来信指点,若是这样我都做不好,那还得了。倒是大师兄当年就想到了这些?”
腰际的大手紧了紧,将少女搂得更紧。两人一时无言,只有马蹄顿在石子路上的嘚嘚哒哒声,仿佛在感叹时光易逝。
“这……时有听闻。”
“听说门派被盼儿打点得井
“因为我就是这样啊。”吴征咧嘴一笑,将顾盼抱起放在双腿间道:“从盼儿出生,我就陪着你。那时候总不知道什么喜不喜欢的情爱之事吧?就是我最疼爱的妹妹。长大之后才有情愫渐生,盼儿那么可爱招人喜欢,我怎能不心动?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盼儿我是娶定了,谁敢来抢,老子打破他的头!”
“你说,从小到大盼儿数之不尽的问题,师兄哪一个没回答。”
“你还知道盼儿长大了……”片刻后少女幽幽道:“大师兄,盼儿要问个问题。”
井有条,志杰还拍着胸给我保证,等我回去了一定认不出来。”
“嘻嘻,人家又不会吃了你。”在情郎身边的少女,心情总是特别容易舒朗开怀,顾盼笑了笑问道:“什么叫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