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奴无惧!”
“周少主如此豪勇,世间莫比!”程宗扬语带鼓励地说道:“既然如此,本侯再试试周少主,从今往后,本侯会不遗余力地为你造势,助你成为名震天下的英雄,举世敬仰,英名远扬。代价是你的忠心和服从。你可愿意?”
名震天下,举世敬仰,英名远扬……
“愿意!”
“我说的服从是彻底的服从,你要在本侯面前放弃尊严,甚至人格,你也愿意?”
这也是测试吗?
肯定的!
周飞慨然道:“这是劣奴的本分!”
程宗扬笑道:“以后就要叫主人了。”
“是,主人!”
张恽咯咯笑道:“主子都已经恩准了,你们夫妻赶紧施礼认主吧。”
“劣奴周飞!携妻子黎锦香,拜见主人!”
张恽唱道:“一叩首。”
“愿主人福祚永享,万寿无疆!”
“二叩首。”
“愿主人龙体康健,无往不利!”
“三叩首。”
“劣奴夫妻愿生生世世效忠主人,永不背叛!”
“少夫人,你呢?”
黎锦香轻声道:“愿意。”
程宗扬勾了勾手指。
见妻子迟疑着不肯动身,周飞心底顿时一急。
幸好妻子没有犹豫太久,终于低下头,手足并用地爬在主人脚边,只剩下小衣的娇躯曲线毕露,那只圆润的美臀一摇一摆,艳态横生。
程宗扬倚着扶手,斜坐在榻中,一手摸着黎锦香的粉颊,笑道:“给本侯为奴,你可觉得委屈?”
黎锦香轻声道:“夫君有命,妾身自当遵从。既然夫君大人已然应允,奴婢哪里有什么委屈?”
“你身为奴婢,把你的第一次献给本侯,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
程宗扬大笑着抚住黎锦香的娇躯。少妇含羞伏下身,像听话的母狗一样举起屁股,任主人玩弄。
“好个温柔贤惠的少夫人!”程宗扬赞道:“周少主好福气。”
周飞讪讪地笑了一声。
“还不赶快退下?”中行说阴恻恻道:“主子要肏你老婆了。”
房门关上,程宗扬松开手,摇头道:“何必呢?”
黎锦香伏在他膝上,轻笑道:“主子不知道周飞这种人。他最擅长的不是狂妄自大,也不是深入骨髓的自卑,而是自我安慰,自我陶醉。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场,只让他签下文契,你猜他以后会怎么想?”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怎么想?”
“如果他不在场,将来他会欺骗自己,认为是我背叛了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我身上。然后幻想自己是一个为了大业,不惜忍辱负重的悲情英雄,不停地自我欺骗,自我麻醉。而在他空想出来的幻境中,我和你都会是坏人,是用来衬托他光明伟岸的道具。”
“只有让他亲身经历这一切,将这一切刻在他的记忆里,才不会被虚妄的臆想推翻,才会让他的空想无害化。他会幻想自己是怀才不遇的英雄豪杰,而你是识英雄重英雄的上位者,我是甘愿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多情女子。他会用各种幻想的细节来美化你我,幻想我们三个如何对抗整个世俗的偏见,即使不被人理解,仍坚定不移。”
黎锦香笑了起来,“这样一来,你以后可以不用在乎他任何感受,他自己就会合理化一切。”
程宗扬沉默片刻,叹息道:“你好像在广源行学了很多?”
黎锦香微笑道:“刻骨铭心。”
程宗扬摇头道:“可我还是想不出来,周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丹霞宗那位柴宗主当年也是英姿勃发的俊杰,他那位夫人同样是芳名远扬的如花美眷,如今比起周飞,更要不堪十倍。”
“那份文契……”
“没错,正是他们当年签过的。行里的执事高兴时会拿出约书,让柴氏夫妻念来取乐,我有幸听过一次。”黎锦香挑起唇角,“你现在知道广源行是如何以名利为饵,消磨志气了吧?所谓:英雄豪杰至此无不低头屈膝,贞洁女子入内尽皆宽衣解裙。”
“……这广源行怎么听着跟公厕一样?”
“哪里一样了?”黎锦香笑道:“广源行比起溷厕,可要脏上百倍千倍。”
程宗扬怜爱地抚住她的面孔,“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除你的噩梦,但这将是我以后的责任。”
“不用同情我。”黎锦香嫣然笑道:“看到他们给我精心挑选的丈夫成了这副模样,我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程宗扬心下暗道:我已经看到你摧毁广源行的决心了。一切都不放过,一个都不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