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的肚子更大了,人也更累了,需要经常休息。
家里李妈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好在白天有个固定的护士能帮把手。
其实对舅妈一家人,我心里有点矛盾的。
来自小姨和妈妈或明或暗的阻力让我为难倒也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的工
作和身份的特殊性,任务一旦启动,如朱明所说,这些和我亲近的人都会是我的
潜在被敌人利用的弱点。
就在妈妈走的那天,于伯伯的病突然有了转机,他渐渐从几个月的昏迷中开
始缓慢地苏醒,神志和神经功能以每天可见的进步在逐步恢复,这让一直以来心
情压抑的于妈妈喜极而泣,我在于伯伯家里的时候,也一直尽量陪在于伯伯身边
,从简单陪他说话到读报念新闻这些,于伯伯除了肢体活动上面进步不大,精神
和神志在慢慢变得清明起来,这让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至少从前的各种提心吊胆的劲儿,缓和了许多。
周六和舅妈家一起吃过饭后,我向她们道别,说要住到自己的房子去,而且
从周一开始起,就要到马哥单位上班了,可能会比较忙,周末会尽量过来。
于妈妈和舅妈愣住了,因为房子和工作的事之前没跟她们交过底。
舅妈沉默不语,但于妈妈马上反应过来,说你的新房子装修味道肯定重的很
,起码得晾2-3个月,而且住的那么远,每天上下班路上单程就得一个半小时
以上,不如就先在这里暂住一段再说。
于妈妈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虽然买的是全装修房,但那个味儿的确还厉害着
,所以我推脱了下,也就答应了。
心想如果任务开始了,再离开不迟。
礼拜天舅妈带我上街给我买衣服,以前我都穿惯休闲和运动的衣服了,舅妈
坚持要给我准备几套商务正装,我才发现名牌的衣服价格也真是吓死人,西装成
套的没有几万下不来,这让我咂舌不已。
马哥的公司确实搞得风生水起,马哥忙得焦头烂额不说,齐馨儿带的那一拨
市场部的美女也是天天忙得团团转,这让我刮目相看,以前我还以为这一帮国色
天香、身材热辣的美女们是用来当花瓶使的,现在看起来真不是,忙起来也是做
牛做马累死累活,无暇他顾。
这让我之前心里绷紧着的一根弦多少松了点。
我又回到了久违的技术岗位,技术和产品是马哥一手抓的,看得出这让他本
人非常疲惫,他很耐心地带着我参加所有的项目会议,技术讨论,产品设计和分
析的工作,目的是把我给拔苗助长,尽快上路。
我也加倍地花时间和心血地学习项目管理和公司核心技术体系的内容,争取
能为他分忧,毕竟他给的报酬和信任是无比优厚的。
可能是我天生的随和性格使然,技术团队成员们之前对我的戒心和警觉慢慢
都放下了,很快和我称兄道弟地热乎起来,这让马哥更加满意。
公司在以飞快的速度扩张,分公司同时在若干城市迅速开设,总部这边也越
来越庞大,除了技术和产品部门分离,运营客服部门也迅速壮大起来,形成了几
大体系。
我非常崇拜马哥,我觉得他的战略眼光和产品能力真不是盖的,能看到理解
到常人不能理解的角度,以前觉得他讲话浮夸,没事就画饼,现在感觉到这还真
不是画饼,而且公司发展的速度,比他吹的似乎还要更快,更好。
我只有潜心地认真学习,才能跟得上公司的脚步。
每天我准时在6点醒来,然后简单早餐后推于伯伯的轮椅出去散会儿步,8
点左右出发去单位,三刻钟左右到单位,然后开始一天打仗般的生活,直到晚上
快点才回到家。
李妈一般都为我准备好了夜宵。
吃完后万分疲惫的我就在洗澡后睡觉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这期间于妈妈和舅妈并没有任何逾越亲密界限的表示和来往,好像之前和她
们之间的交集就只是一场梦而已,又好像她们生怕在这个方面予求予取会让我从
她们的视野中瞬间消失一般,大家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
唯一让人高兴的,是于伯伯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我觉得我似乎完全进入了新的生活和工作空间,虽然忙碌辛劳但稳定而有规
律。
直到一天晚上,公司的同事在一家饭店聚餐,我中间出来去洗手间,竟然意
外地在洗手间旁遇到了手里拿着一支烟,看上心事重重的周妤。
周妤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