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洗一下吗?我点了点头,她赤裸着身体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
却回头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说,你也来。
进了卫生间,她快速地冲洗自己的下身,还闻自己下身的味道,我知道她是
想知道自己的阴道里到底有没有精液进去。大概有点放心,她拿块湿毛巾给我下
身擦了下,说你赶紧走吧,我老公随时会回来。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我这个卫生间
门是可以从外面反锁的,你要不放心怕我放消息出去,你反锁了我好了。我哼了
一声,说世上有这么脑残的门锁吗?周妤轻轻笑了一声,说不是门锁脑残,是我
们脑残,装的时候把里外给装反了。
我心里有点郁闷,这强奸搞成了通奸一样的,莫不是这人还有斯德哥尔摩综
合征。不过虽然周妤很焦急,我却不急,他老公几点回来我比她心里有数多了。
我于是又把脸沉下来,说,今天的事是个教训,如果你们不收敛点,下次就没这
么客气了。
我觉得周妤似乎要忍住笑,她故意板着脸做出害怕的样子,说好好好,我接
受我接受,我今天被你绑了一天了,现在手还痛呢,你又那个了我,已经赚到飞
起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遇到了李哥不好办了,他们可没那么好说话。
我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周妤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这是磨磨蹭蹭地不
想走啊,是不是还要留下壮士大名和电话呢?我结结巴巴地说,开什么玩笑,哪
有留电话的。周妤说我已经八九不离十地知道你是谁了,找出你来轻而易举,你
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真来不及了,说着把我推到门边,指着外边的一个旋钮说,
你出去把这个转一下就反锁上了,记得啊。
我被周妤硬推出了门,然后只好如法反锁,周妤在里面喊道,下楼走楼梯别
坐电梯啊,他是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来的。
我关上他们卧室的门,走到了客厅,我想了想,把房间里的监控对讲和电话
线拉断,用刀切断进户的网线,然后把李哥的手机悄悄拿到次卫,扔进了抽水马
桶后面的蓄水槽里。做完了这些,我提起刀,拉开门走到阳台上,看着在地上一
动不动的李哥。我蹲下撕开他嘴上的胶带,帮他把下巴归位,李哥用仇恨却无力
的眼神盯着我,只是喘气没有说话。我用刀拍了拍他的脸,嘲笑地说,后面的戏
怎么演你自己看着办。李哥气喘匀了,两眼通红地说你要么一刀杀了我,要么就
等着你的好戏看。
我说耶呵,还这么牛逼啊,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吗?今天我本来心
情不太好的,刚才你老婆慰安了我,我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你,你识相点,下次
我没这么客气了,你就是把老婆送上门,也没用。李哥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把刀扔在离李哥两米远的地板上,然后说,童区寄传的课文还记得吗?你
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
出门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想走下楼的,想想也是傻的,人家都认识我,
我躲个什么劲,就坐电梯下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我给华姐打了个电话,电话刚通华姐就抢先说小一你现在人在
什么地方?你一家人都在找你。我楞了一下,但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我很淡然
地说,这些你不用管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自己的安全,上海这边的事尽量
让你的律师或者哥哥们处理吧,自己不要露面了。华姐叹了口气说,你别关照我
了,你自己神神秘秘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做了什么你最好不知道,你
记得我和你说的,千万多保重。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我换上新卡之后,就设定了所有的电话和短信拒接,只能我打出别人打不进
和发不进短信的状态,现在这个手机号码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我在人民广场转地
铁的时候,把SIM卡扔进了厕所的马桶里冲走了。
回陆颖家的路上,我还是有点担心和忐忑,我完全不确定李哥和周妤会不会
去报警,只要一报警,我就天罗地网在劫难逃了。我有点后悔没有事先买好当晚
就离开国内的机票,这时候觉得自己做事真是漏洞百出,稀里糊涂。我打开携程,
只有明天下午的机票了,我马上下单了。
幸亏赶上了倒数第二班地铁,到了晚上这里的地铁会变得很稀疏,末班要一
刻钟以后。我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人流涌动,但很快在黑暗里四处奔散,我低
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