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风景最好的,正
对着学校的广场和人工湖,人工湖那头也只是一些低矮的教学楼,视线非常好,
几乎能俯瞰整个校园。夜幕下的人工湖散发着一种神秘的美,只有湖边的几盏路
灯,倒映在水中,粼粼的波光在轻轻摇动着。我正在欣赏着难得的夜景,感觉到
书记已经走到了我的背后,非常轻柔地把手环上了我的腰。
我心里却是充满了焦虑和尴尬,这时候甩开她太唐突了,但我也不太想这样,
我只好挪动了下身体,书记已经把头倚在我的背上了,我只好出声说:「吴书记」。
书记在我背后温柔地说:「不要叫我书记,叫梅姐。」
我转过身轻轻搂着梅姐在怀里,说「书……梅姐。」然后不知该说什么。梅
姐轻轻地说:「你是担心赶不上烧烤了吗?」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
得你对我太好了,我都没有报答过你。」书记笑了一下,说:「怎么没有,两天
前刚狠狠地报答过了。」
听梅姐这么说,我一下有点脸红心热,我有点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梅姐,
那天我粗鲁过分了。」梅姐摇了摇头说:「那天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怪你。」
梅姐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为前天的事情在后悔?」我迟疑了下,不知
道该如何作答。
梅姐闭着眼把脸贴在我胸膛上说:「不管你后不后悔,反正我不后悔。」我
爱怜地用手摸着梅姐的头发和她的脸,没有说话。
两个人这样站了一会儿,书记主动放开手,说:「我这里没事了,你去烧烤
吧。」然后用手撩了下头发,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问书记要不要一起去,书
记摇摇头,说工作还没有做完。再说了,她去了大家会放不开。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华姐打来的。在电话里华姐有点兴奋地说有好消息要
告诉我,要不要今晚请他吃饭,我回复说我和单位同事一起吃饭,华姐又问明天,
我说我要忙着迎新的事情,短期抽不出空,华姐没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书记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都是严肃,说你和人事局那个小姑娘走得很近啊。
我说「嗯。」书记脱口而出:「那个小姑娘是有家庭的。」说完好像又觉得不妥,
似乎联想到了自己,脸红了一下。
我也很尴尬,只好岔开话题问:「书记,这次为什么是调我去科研处呢。」
书记很奇怪地看着我,说:「安排调动的人没有和你沟通过吗?」我摇头说没有,
我完全是蒙圈的状态。书记沉吟了一下,说:「去科研处是个过渡,目的是为了
今年新筹的一个合作性学院。」我猛然想起了于伯伯的话,问是不是汽车什么的,
书记点点头,「是的,但这个学院开办最早要明年中,早期要和合作方培训一批
教师,现在各系抽调了一些青年教师,你是其中之一。」
无论如何,我算是摆脱这里了,虽然院长让我厌恶,但书记对我还是真心好,
我心里不禁有点不舍,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起身和书记告辞了,嘱咐她今后
多保重,书记微笑看着我,说不过是调动个部门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何须如
此伤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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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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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我把自己调去科研处的故事告诉大家,大家都对我表示同情,因
为科研处是本校著名的清水衙门,权力特别小,因为科研项目都是学术带头人负
责制的,我们处更像是个橡皮图章加文秘,负责帮人家各种申报项目办手续而已,
除非你要吃拿卡要,否则没什么工作价值。我自己心知肚明我去的目的,也没有
说破,陪大家一醉方休罢了。刚来的时候大家觉得我是院长书记亲信,对我很有
戒心,相处久了知道我也不过是个跑腿干活的,对我的好感直线上升,两星期下
来感情融洽了不少。交割工作的事情他们都拍胸脯包在身上了,让我直接收拾东
西撤退就好。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一趟人事处办手续,人事处的一位大姐说我其他资料和手
续没问题,但户口报在区局迟迟没下来,让我自己去问问看。我转身去科研处,
一栋独立的小楼报道,一位副处接待了我,坦诚跟我说我们这批教师是为集训调
动的,只是在科研处暂挂,所以处里一时没那么多办公位置,建议我们还在原院
系办公。一上午跑下来却一无所获,我垂头丧气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同事们已
经在欢送我了,我心想这下尴尬了,送是送不走了,还得再来混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