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心,他发现以自己如今的体魄程度
,似乎根本无法挨住那些剑。
林玄言已然收剑,静静地看着他胸口的伤痕,还是有些不满。百年未挥剑,
终究有些生疏了。
萧泽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是输不起之人,他不解道:「你凭什么能够这么快?」
林玄言坦然道:「修道的路本就是一个舍本逐末,最后又回归起点的过程。
在我看来,修行很多时候都是逐末。假设你每次练拳几万次,练上个几千年,你
也可以快得不能再快一点点。」
萧泽对于他说的几千年自然觉得是玩笑话,但是对于那每日练拳几万次却深
信不疑。但他依旧不甘,问道:「你这柄剑究竟是何神兵,居然可以锐利至此?」
林玄言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六境和七境之间差的是什么吗?」
萧泽皱眉。
林玄言道:「若是你哥哥在这里,绝对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萧泽低头,陷入了沉思。
他很想告诉萧泽,这柄剑名叫三月,是自己当初给徒弟玩随意在一家店铺买
的入门剑,而剑的价格恰好是徒儿三个月的零花钱,于是起名为三月。一般来说
剑向来价格不菲,而自家徒儿勤俭,每月花的钱极少,足尖这柄剑是多么随意多
么不堪。
但是自家徒儿长大之后即使看穿了这柄剑低劣的本质,还依旧每日携带身上
,他便觉得很是欣慰,又很是愧疚。
所以那些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他一定会一点一滴讨回来。
最后萧泽长叹了一口气,遗憾道:「可惜最后一式开岳无法施展了,开岳所
需的时间比拔鼎要长许多,我相信那段时间足够你破开我的气了。」
林玄言的余光落到了四周,那些看客们早已震惊无语,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
场单方面的侮辱,甚至已经在等林玄言一击落败被抬下场去尴尬场面了,但是没
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了这样。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裴语涵那里,隔了那么远,他依旧可以看清裴语涵的目
光,她已然站了起来,挺胸抬头,望向这里的眸子泛着盈盈的光。
他忽然觉得很骄傲。骄傲这种情绪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过了。
他对着萧泽一板一眼道:「让我见识一下最后一式开岳。」
说完他将剑负在身后,表明在萧泽蓄势期间他不动剑。
萧泽震住了,自修道以来他从未被如此轻视过,但是林玄言的眼神太过平静
,他甚至找不到一丝轻蔑,更无法激起心中的愤怒,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
少年,难道他的剑仅仅是快而已?
林玄言白衣静立,等待着他出招。
萧泽一言不发,而一股气势再起,他一手作斧劈状立于胸前,一手握拳置于
心口。下盘扎起马步,沉重坚稳,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之色。
这是大会以来他次施展出来开岳。
大道所向,有山岳阻于前当如何?自然是开岳而行!
众人看着那峥嵘气象,都不由惋惜,明明萧泽已经认输,为何他还如此不自
量力,非要硬抗最后一式,难道你真以为你剑够快就能是无敌?没有修为的凡人
体质终究怯弱,如何能扛得住这山岳都得崩摧的力道。
开岳大成。所有的气机从八个角度牢牢锁住了林玄言。林玄言仿佛成了山中
之人,避无可避。
忽然之间,一道白线在场中亮起,那道线越来越亮,越来越宽,竟像是一道
不断拔高的浪潮。
他想告诉所有人,剑足够快就是无敌!
嚓!
一声脆响。
可那不是剑断的声音。那坚不可摧的山岳气象竟像是瓷器一样出现了裂纹!
你可以拳开岳,我自可以剑开岳,这也是我的开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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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大盛,林玄言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挥下一剑,也像是挥下了许
多剑。
剑鸣清越,不停作响。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林玄言对着他微微行礼:「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