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妖媚,行刑的军官似也觉不忍,停下手来,冷声道:“我们只管行刑,不过,我们听说她值勤不力,被外人闯了进来,因而被陈司令下令枪毙!”
朱清蒲微笑道:“也不是战时,只是值勤不力的话,这事可大也可小,你们且等一等,让我去给她求个情!”
面对墙角跪伏的妖媚少女苦声道:“有劳领导,若得不死,必会重报!”
领路的赤千里虽有唇亡齿寒之心,但知道陈东席下了令的事,旁人几乎改不了,低声道:“朱司令,恐怕事情不是这幺容易的!”
拿枪的军官却认得带路的赤千里,低声道:“赤千里!我们两个顶多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们就行刑了!”
朱清蒲和陈东席,根本就是狗肉之交,朱清蒲想再往上爬,所以常常弄些好东西孝敬陈东席这五百家之一的实权大人物,然收效甚微,但朱清蒲又不想轻易断了陈东席这条线,心中估量着也没有这幺大的面皮,要陈东席放过一个待处决的下级,心思一转,假意沉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两个行刑军官的中间,高大肥胖的身体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其中一名军官的视线。
跪伏在地的赤天骄,心中有件大心事未了,怎幺会放过这幺好的机会?左右是个死,一咬牙拼命了,螓首一低,额头直伏到地面,双腿弹起,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往后上挑蹬,重重的反踹在另一名军官的档下,正是出了名的招式“母狗撒尿”,用在此时正是恰到好处。
“啪——”被踹着档下的军官手中的枪响了,子弹贴着赤天骄的后脑射空。
“赌对了!”赤天骄雌豹般的跳起,翻过面前的矮墙,几个起落,消失在花木之间。
被踹中裤档的军官,捂着裤档,痛得直跳,另一名军官却被朱清蒲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去路,带路的赤千里嘴裏狂呼:“站住!”追过几条花径后不见人,只得空手回来。
这样一闹,早惊动了大批的警卫,领头的军官了解情况后,立即布置拿人,但此处道路被设计的错综複杂,这些大头兵又怎幺能轻易找到负责此间暗哨警卫的军刀高手赤天骄?
赤千里转向朱清蒲笑道:“没事的,那个贱人,定逃不过人民大军的天罗地网,朱司令,我们还是走我们的吧!”
朱清蒲咧嘴向那两名军官一笑,不理两个人脸上的愤怒表情,跟在赤千里后面,向“未央轩”走去。
未央轩中,陈东席已经知道赤天骄逃走了,气得脸色煞白,在他看来,这些自小被收养后的孤儿,大脑理应被无产阶级的思想洗得乾乾净净了,要他们死他们就死,要她们脱她们就脱,怎幺还有人会生出逃逆之心?
朱清蒲面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天残,表现得恭恭敬敬,微笑着递上了手中的东西。
陈东席努力平息了一下怒气,对身边的半裸美女道:“打开!”
四名身材修长的绝色美女接过朱清蒲手中的轴卷,缓缓的打开。
陈东席的随着轴卷的打开,慢慢的瞪大了眼睛,跟着呼息也急了起来,指着那两轴东西道:“这两件都是明朝的好东西,左边的是董其昌的,右边的,老天,竟然是戴进的,唔——!我看过画册,决不会错,决不会错,都是国宝级的东西,老朱!你是从哪里抢来的?”
朱清蒲笑道:“这是我堂弟朱澎湃家传的收藏,嘿嘿!”
陈东席笑道:“你家在解放前合族都是老农民,哪有什幺吊的家传收藏?你的心思我懂,就是想进一步,弄个大军区的高位座座,但是老朱呀,现在是太平时期,也没有战打,上面的座子也都满满的,你的根儿在中央方面军,要是把你调到其他方面军,你也不自在是不?你的事,等以后有机会吧!有机会我一定帮你,呀——!你的那个堂弟既然捨得送这幺好的东西来,定有所求,说说看吧?”
朱清蒲苦笑了一下,他和现在的中央军区司令、政委出身不同的野战序列,人家只提自己的人,所以朱清蒲才想法走偏门,看来想进一步的话,除非——?
但这种事成功概率太低了,朱清蒲摇了摇头,笑道:“堂弟朱澎湃,在南天做了许多年的副市长,也想往上挪一挪地方,不知——?”
陈东席指了指两副山水画笑道:“文职的事倒不是问题,我就好这种东西,叫他再搞两副好东西来,我保他做个副省长,不过不见就在平江省噢!”
朱清蒲笑笑道:“再搞两幅没问题,在不在平江省做副省长也没关係,那——,这事就劳陈司令费心了!”
陈东席挥挥手道:“等我再收到两幅好东西再说吧,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要清之前的东西,最好是宋的!”
朱清蒲陪笑道:“那是一定!”
陈东席端起茶来道:“好了,我累了!”
朱清蒲见状,忙告了一声罪,退了出来,刚出大门,迎面碰上一个高胖的傻小子,向他咧嘴一笑道:“朱大叔好呀!”
朱清蒲一愣道:“您是——!”
那高胖傻小子笑道:“我是薛抗战的儿子薛大庆呀!大叔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