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缠着他,春风一度怀了孕,丢了时家的脸被扫地出门,一切都是我活该,是我自己做的孽,干他什么事,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看了看赵楚歌,时空没点着烟,只叼在嘴里过过干瘾,阳光照进来,手上那些鲜明的疤痕就像一道道封印,封印他曾经痛苦不堪的回忆,封印那些他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一个人心里受过的伤,能被时间治愈吗?这个问题时空问过自己的潜意识无数次。
即使治愈了,大概潜意识也会留下疤痕。深深浅浅,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心理生理都饱受折磨。每每看到,都痛不欲生。
有些痛苦不去触碰,就可以假装坚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实际上呢,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赵楚歌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沉默得令人心慌,压抑得令人恐惧。
是时空的手机铃声率先打破了这寂静,陌生号码一过来,想也不想的就挂断,挂了几次之后干脆关机。想了想,他直接把手机卡拿出来,掰折了扔进垃圾箱。
“白岳光?”赵楚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嗯。”时空近段时间状态平静得诡异,总让人提防他做些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叶科和连修夜黏黏腻腻地坐在一起,赵楚歌和时空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与所有都格格不入。
无端有些难过,赵楚歌掏出手机给陆笙平发消息,“我有点难受。”
发送过去后又加了一句,“并且有点想你。”
只是发泄一下情绪,无端难过是真的,他只是想找个说话的人,谁知道陆笙平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难受?哪里不舒服,你先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去找你,或者你坚持一下回家,去医院,都行,让时空陪你,我现在就回去。”陆笙平火急火燎的交代他,语气听起来很焦躁,“你先别慌,我现在就回去,你让时空接电话,我和他说几句话。”
“……”赵楚歌一听就知道他是小题大做了,赶紧去卫生间和他解释。
“不是,只是刚才和时空聊了聊以前的事,觉得有点压抑,没别的事,我肚子不疼,其他地方也不疼,你别着急,我没事。”
赵楚歌觉得自己就是手欠,非得给他发什么消息,让陆笙平在外面也不安生,明明一个人也能熬过去,非要拿出来说一说,矫情死了。
陆笙平在那头停顿了几秒,猜测赵楚歌在自责,他温柔地鼓励他:“你做的很好,宝贝儿,以后有什么就像今天这样,和我说,随时都可以说,知道么?”
“我是不是很烦人很矫情?”赵楚歌有点委屈,蹲在地上有点烦躁,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净给人添麻烦。
“怎么会?你就算矫情也是我惯的,我乐意谁也管不着,我开心。”陆笙平在那边放下心以后安抚赵楚歌,“别想不开心的,实在无聊你就看看书打打游戏,距离我去接你还有六个小时,乖乖等我。”
“我一直很乖的。”赵楚歌不满地嘟囔,“你能不能不像教育幼儿园小朋友那样。”
“好,不教育你,但你要听话,知道么?”陆笙平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靠在阳台上,心情放松下来,眼角眉梢都带了点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你快忙吧,要按时吃饭,记得来接我。”赵楚歌翻了个白眼,总感觉自己好像个留守儿童。
挂了电话,陆笙平继续靠着阳台吸烟,连续抽完了三根他才进会议室继续开会,不过总是走神。
等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到连修夜那里接人的时候,却被告知赵楚歌已经睡着了。知道赵楚歌嗜睡的习惯,他也没说什么。叶科劝他晚上在这里住,这么晚了来来回回再把赵楚歌折腾病了。
陆笙平一想也是,赵楚歌可经不起折腾,遂点头同意了。
推开客房的门,赵楚歌在里面抱着枕头睡得香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笑得似乎很开心。陆笙平想,这么开心的梦,要是梦里没有自己,那就过分啦。
陆笙平走过去,把他怀里的枕头抽出来,赵楚歌挣扎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见是陆笙平,立马就坐了起来。
把陆笙平吓得赶紧扶住他,“祖宗,你可轻点儿折腾。”
赵楚歌揉揉眼睛,试图驱散睡意。然而困倦的感觉赶也赶不走,陆笙平看着好笑,随手捏了捏他的脸,道:“睡吧,今晚不走了,住一宿。”
赵楚歌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泪都流出来了。过去抱住他解释道:“本来没想睡的,后来、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
“没事,困了就睡,别硬撑。”陆笙平拇指擦去他的眼泪,“睡吧,我洗个澡就陪你。”
“我跟你一起洗。”赵楚歌扒住他的衣服,让他抱住自己。
“那你得保证不动手动脚。”陆笙平想起每次和他一起洗澡带来的惨痛经历,觉得灭火器真是个好东西,可惜自己不能用。
赵楚歌理直气壮:“不动手动脚怎么洗澡?”
“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