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灵花种亦带上灵力。因此,只要将其种下,再以血ye灌溉,说不定还能存活。”
“原来如此。”谢景离点点头,便见沈棠已经小心翼翼将土壤盖好。
沈棠做完了这些,又掏出一把匕首,正要朝指尖划去,立即被谢景离阻拦。谢景离道:“你伤势初愈,还是我来吧。”
沈棠也并未阻拦,任由他夺过那匕首,在指尖划出一道伤口,几滴血落进了土壤中。二人仔细观察许久,沈棠道:“好像没什么效用啊?”
谢景离笑:“你以为我的血当真是那灵丹仙药不成,哪有这么容易。”
“也对,”沈棠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方才问道,“你到哪里去了,一下午不见人影。”
谢景离道:“出去随意逛了逛。”
沈棠眉头一挑:“琼灵谷有什么可逛的,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些天还没看厌?”
“此地风景秀丽,又怎么会厌?”
沈棠撇撇嘴,不置可否。他站起身,道:“莫桑是你吩咐来的对么?我给你留了些饭菜,不过肯定是比不上你万剑宗的伙食。琼灵谷吃喝简陋了些,你要是嫌弃也没办法。”
沈棠一边说,一边往桌旁走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确可以看出那桌上放置着几个碗碟。而他还未及走到桌边,刚刚经过谢景离身边时,便突然被对方一把拉近怀中。
沈棠猛地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谢景离紧紧抱着他,细觉之下,竟连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谢景离将沈棠用力的揉进怀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脆弱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沈棠拍了拍他的背,微微叹了一声,柔声道,“从回来就看你不对劲。与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谢景离摇摇头,手臂上卸掉力气,放开了沈棠,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棠从他的怀抱中脱身出来,抬眼认真的打量了他半晌,道:“还说没事,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伸手捏了捏谢景离的脸,眉目一转,又道:“正好,找莫桑那小子给我弄了些好东西,要不要尝尝?”
沈棠朝桌上指去,那数个碗碟之间,正放置着一个白玉酒壶。
月色正好,二人坐于屋顶,抬眼便将漫天星空与皎皎月色尽收眼底。
沈棠没骨头似的靠在谢景离身上,扬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悠悠叹道:“我过去还觉得琼灵谷的酒是天下一绝。但自从尝过你的青竹酿后,不论再喝什么酒,总觉得都稍逊了几分。”
谢景离道:“你若是想要,下次我多给你送些来。”
“说什么呢。”沈棠笑道,眼中已带了几分酣意,“送什么送,你当我还在落霞城?反正我们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的,日后我要是想喝,你直接帮我酿不就成了?”
谢景离听出他话中的醉意,伸手便要去抢他的杯子。谢景离道:“你伤势未愈,少喝一些。”
喝酒伤身,更何况沈棠的酒量向来不好。
“无妨,”挥动着手躲开,他身子一歪,竟直直倒了下去,枕在谢景离的腿上。沈棠睁开一双如水的眼眸,自下而上看向谢景离,他的眼底氤氲着些许迷雾,轻轻笑了两声,开口道:“你觉得,这像不像我们在竹风轩那一次?”
竹风轩上,二人同样是如今天一样对酌畅饮,可个中心绪却浑然不同。
“我可还没忘记,某人偷亲我的事情。”沈棠笑着拉起谢景离的领口,逼迫他低下头,在对方唇边印下一吻,“居然趁我喝醉的时候趁虚而入,说好的光明正大,仁义之士呢?”
谢景离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唇,道:“还不都怪你。”
想起那一夜的事情,明明相隔时日并不太长,却好似已经过去了许久。谢景离笑道:“竟然装醉骗我,害我提心吊胆,一整夜不敢回房。”
“你自己胆小,这也能怪我?”沈棠嗔怪道。
谢景离垂眸不答,沈棠停顿片刻,又道,“景离,你知道么?这几天,我总在做一个梦。”
谢景离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问:“什么梦?”
“不是什么好梦。”沈棠伸手把玩着谢景离垂下的一缕发丝,低声道,“我梦见,你离开我了。我拼命地在身后追你,怎么追也追不上。我不断喊你的名字,可你不理我,也没有回头。那种感觉真是……”
那种好像什么也抓不住、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感觉。
谢景离的手颤了颤,喉头干涩,哑声道:“不会的。”
“什么?”
“我永远不会不理你。”谢景离声音很轻,却也郑重:“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留下。”
他低头看入沈棠的眼中,眼神里似乎带着某种希冀。沈棠与他对视片刻,转身环住谢景离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须臾,他轻声笑道:“不过是个梦而已,想这么多做什么。”
谢景离眼神一暗,便听沈棠接着道:“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也没关系。失去的,再找回来就是,不过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