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屏蔽他的听力,骂了两个无所谓作为的父母之后,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唯唯诺诺只说,孩子不会说话,不能说出口,他们也不知道。
暮青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借口。
当天他把孩子带回自己的院里,孩子不哭不闹,只是自己到哪里他都会抓住自己的裤脚,好像很怕自己会离开,没有一点安全感。
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暮青非但没觉得有问题,还更加心疼。
暮青很了解了解,他自己也是被捡回来的,刚被捡回的时候,来到一个被关心爱护的地方,那种生怕再被丢回去的感受,他太能理解了。
“别害怕。”暮青不厌其烦地对他说:“我陪着你。”
暮青给他做了可口的饭菜,给他洗手洗头,抱着他睡觉,给他讲故事,给他很多很多安抚和爱惜的亲吻,跟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别担心,你会健健康康长大。”
孩子没回他一句话,他五岁了,还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但是暮青能感受到,那晚孩子睡得特别安心,他的嘴角是上扬的,显得乖巧可爱。
第二天暮青就开始调查白家为什么这么对待这个孩子,这个还查出来,先发现了孩子的两个爸妈整天关在实验室在忙什么。
当时他们不顾反对,越界了基因研究的安全边界,做了违背医学lun理的实验,造成了一些动物的基因污染,村子里那些可怜的动物就是他们实验的后果。
偷蛋龙长了尖锐的牙齿,不会再不会偷蛋,三角龙也不爱打架。
这件事触及了暮青的底线,暮青连解释都没听就把他们赶出去,让他们好好反省,而把实验室里那些可怜的动物接回村子,放在村子里的山林里。
而他自己也食言了,当时自己要出去,叮嘱白家太爷好好照顾孩子后,一去就是好多年,没能陪着那个孩子,甚至连名字都没开口问,他当时以为会等到小孩开口告诉他的。
那件事让他明白,做父母的成本太低了,哪怕是村子里的大家族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健康成长。
而童年太重要了,童年是性格形成的关键时期,童年遭受的冷暴力和坏情绪你以为会忘记,其实会长进骨血,会影响一生。
从那以后,暮青多花了很多时间陪村里的孩子,没事的时候会把他们叫到自己院子里,带他们学习画画,陪他们游戏,希望他们能健康快乐成长。
这些孩子确实是在快乐成长,而当时那个孩子呢,有没有快乐地长大,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他会说话了吗?小时候就很可爱,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暮青心下有些怀念和愧意。
“他真的很爱你。”暮青再一次说到。
白兮说:“是哥哥吗?虽然我只见过几面,但是我觉得他对妈妈很冷漠啊。”
白太太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暮青的心向下沉了沉,“先把你们的名字写上吧。”
说着递给他们一个本子,上面登记着每个村民的名字。
两人连忙把名字写上,暮青接过来在白家人名旁边,认真地写下“宝宝”两个字。
宝宝是孩子当时在他院里住的那几天,自己对他的称呼。有一次自己无意叫了这个对孩子来说很常见的称呼,小孩眼睛亮晶晶的黏着自己很久,知道他喜欢这个称呼,那些天自己一直是这么叫的。
带着温情的宝宝两个字,对别的孩子只是寻常,对他来说是珍宝。
暮青冷着眉眼离开,走出白家大院的那一刻,忽然回头看向当时孩子所在的那间房子,梅花掩映下,空荡荡。
“希望你这些年是过得幸福的。”暮青心里想。
“妈妈,原来哥哥是外冷内热的人吗?”
暮青走后,心想事成的白兮蹭到白母身边,亲热地抱住妈妈的胳膊,“村长的话一定不会错的,哥哥很爱你,平时还表现得那么冷漠,真是个别扭鬼。”
二十多年后,已经难掩苍老的白母心情复杂,很多事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天真幸福的女儿说。
时隔三个月,电影终于杀青,左鸿羽心情很好的跟剧组其他人说再见。
有人打趣道:“左老师怎么这么开心,难不成是要去见心上人?”
这本是一句随意的打趣,没想到左鸿羽真的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好像真的是要去见心上人。
他接下话,“是啊,是要去见心上人。”
他说得太自然,让人一时分不清是句玩笑话,还是认真地在回答问题。
在众人呆愣之下,左鸿羽挥挥手,坐进经纪人的车,路上又换了一辆车之后,顺利来到机场。
左鸿羽拿着机票要走的时候,被经纪人拽住了衣角。
左鸿羽:“?”
经纪人推了推眼镜,“带我走,我也想见见西灵村是什么样子的。”
做了左鸿羽好几年的经纪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村子的,也签过保密协议,不会外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