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隋芥的脸,一副好面孔被几天的缺觉折腾得挺憔悴,痘痘都冒出来几颗。
隋芥失落道:“都怪我,我真是……”
他现在真的想回去把那个只知道玩的自己暴揍一顿。
陈攸灯:“你已经很棒了。”
隋芥知道陈攸灯正在学习在自己面前表达情绪。他最近经常被陈攸灯表扬,还时不时附赠一两句告白。
隋芥:“可是还是差两分,呜呜呜。”
陈攸灯:“没关系,B级也有很多好学校,比如鹤洲理工……”
隋芥泫然欲泣。
陈攸灯顿了顿,摸摸自己的哨兵因为没时间打理而冒出下巴的小胡茬。
“去刮刮胡子。”他道,亲了亲那刺刺的下巴,“你没胡子比较好看。”
隋芥一听,“嗖”地就站起来道:“好。”
陈攸灯看着自己家的哨兵跑到厕所去刮胡子,颓丧得似乎后面坠了条耷拉的尾巴。他拍拍虎鲸:“你也不要难过。”
八哥唧唧两声,表示知道。反正横竖不是它考不上,它只是条虎鲸而已。
陈攸灯坐在那里看隋芥做的作业,过了不一会儿隋芥就回来了,下巴光溜溜的,回归帅气高中生一枚。
隋芥刚走进房间里关了门,就听到陈攸灯一声:“老公。”
隋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去看陈攸灯,他的向导低着头不看他,耳朵却红得能滴血。
隋芥:“灯灯你刚刚是不是叫我了?”
陈攸灯抬起头来,脸上两片红晕,似乎在努力忍着羞涩,道:“嗯。”
隋芥饿狼扑食,“扑通”一声扑到陈攸灯身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再……再叫一次?”
陈攸灯咽了咽口水,小声地道:“老公……”
尾音被覆过来的嘴唇吞没了。
逮着自家向导的小嘴亲了好一会,隋芥才激动地抱住陈攸灯道:“再叫一次!”
陈攸灯:“不了。”
隋芥:“呜呜呜。”
陈攸灯:……
他挠挠隋芥的下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养了条狗。
这狗的Jing神体还是条虎鲸。
隋芥由着他挠,觉得自己没能把陈攸灯那两声录下来有点浪费机会,心里还是挺难过。
陈攸灯道:“虽然你没有到A级,但是B级有好多学校都挺好的,而且我想考的学校周围都挺多B级的大学……”
隋芥打起Jing神来,“好。”
陈攸灯:“接下来一年我和你一起加油,好好努力好吗?”
隋芥:“好。”他蹭蹭陈攸灯的手,道:“我都听老婆的。”
陈攸灯春风拂面般的温柔抚摸瞬间变成地狱铁掌,一掌拍到隋芥笑嘻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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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芥的新生活开始了。
高二的暑假只有一个月,八月份他们就要开学了。在家的一个月里,隋芥每天的生活竟然——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的规律,早上起床晨跑,跑到老城区去买早点给陈攸灯,然后一边吃煎饼果子一边散着步回到小区里,到陈攸灯家学习。
在没有陈攸灯的时候,隋芥自己一个人消化学过的内容非常吃力,要抵抗各种诱惑已经很难,还要集中注意力去学些他自己根本不记得学过的东西。但是有了陈攸灯之后,一切苦劳似乎就减半了。
陈攸灯作为最大的诱惑,同时也拥有遏制隋芥各种欲望的最大力量。他可以让隋芥体内的不安分子得到安抚,也可以让隋芥随时随地想起自己学习的动力。
隋芥的基础不差,他是根本没有什么“基础”可言——中考尚还可以通过一点小聪明和体育特长入学市一中,上了高中就怎么都不行了,市一中最不缺的就是会玩又会学习的人。
陈攸灯只能从高一的内容开始教。他没有像老师说得那么详细,只是为了高考而进行的“速成”,但是当隋芥得知他为了制定针对自己的教案而连续一个星期都只睡了四个小时,心疼得差点没上演“我杀我自己”的大戏。
“都怪我。”隋芥抱着陈攸灯,爱惜地在他脸上一遍遍地亲吻,“辛苦了宝……”
所以第一天,隋芥的日程是自己看陈攸灯给他做的笔记,让陈攸灯扎扎实实地补了一天的觉。
陈攸灯奖惩分明,每天的任务条理明晰。隋芥为了学习,很多娱乐都要放弃,为了鼓舞隋芥的士气,他制定了一系列奖惩机制,比如“生物卷正确率达70%,可揉捏绒皮皮脸皮半小时缓解压力”“讲过三遍的知识点仍旧出错,当晚的例行亲吻取消”之类的。
在制订了这些计划之后,他就发现过去两年隋芥并不是脑子不好——知识点他基本讲一遍就能懂,难的两遍也能勉强理解,做起卷子来也能举一反三,陈攸灯默默想过难怪隋芥的Jing神体是头虎鲸,如果他本人是个热爱学习的人,或许早就跟陈攸灯并列前茅——甚至比陈攸灯还要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