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也就算了,跟那些成天不着调的人混在一起,所以你才会退步……”
陈攸灯状似乖顺地听着级长教训,级长教训完之后,他偷偷指挥绒皮皮,把一颗小石子扔到了级长的领子里。
级长是普通人,看不见绒皮皮游过去,用肥肥的小毛掌把小石子丢到了他的领子里,还一边鼓着掌一边轻飘飘地游回陈攸灯身边。他“哎呀”了一声,感觉后背不适,却不能大庭广众地去掏自己的后背,只能就着别扭的走路姿势快步走进了厕所。
陈攸灯把绒皮皮捞过来,细细地揉搓它毛乎乎的脸。绒皮皮用圆溜溜的小黑眼睛望着自己的主人,shi润的圆鼻头不停地拱陈攸灯替它揉脸的手掌。
“你也不喜欢他说的话吧?”陈攸灯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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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帆和胡美玲周五下午开开心心地出校门玩了一圈,胡美玲最近收入颇丰,易帆问她哪里来的生财之道她也不回答,却拎着好几袋炸物nai茶寿司之类的东西做贼似的溜进校门。
易帆最近没去找隋芥玩,怀抱着某种负罪感,晚修下课间时拎着早就冷掉的炸鱿鱼串和一杯nai茶跑去找隋芥玩儿。
隋芥正在教师后边和同学玩球,把球扔到到风扇上边去了,众人惊呼,隋芥只能丢脸地让八哥把球顶下来。
易帆上供似的把吃食一袋袋往隋芥面前垒,隋芥冷眼看易帆带着些微讨好的样子,挑剔地拎起因为放了太久、油已经渗到了包装袋外面的炸鱿鱼串:“热气,不吃。”
又太后似的推了推面前的nai茶:“油腻易胖,不喝。”
易帆服了:“你就是个田径队的,又不是国家队,讲究这么多?”
隋芥哼哼:“跟某个人跟久了。”
易帆“哦”了一声,说:“这是小玲买的,她最近好像赚了笔大钱,你不吃我吃。”
听到这话,隋芥更是愤怒地拍案而起,想说“这他妈花的不就是我的钱吗”,又怕易帆追根到底地问他为什么,自己找胡美玲要冷战中的恋人照片听起来不大威风,只能气鼓鼓地坐着生闷气。
易帆吨吨吨地喝nai茶,见兄弟心情不佳,问他:“你干嘛了,真的跟陈攸灯吵架了?”
隋芥道:“……对啊。”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易帆:“你期中考试考第几了?”
易帆:“五百多吧。”
隋芥惊了:“你什么时候成绩这么好了?”
易帆大叫:“哪里呀!五百多刚好够我上线而已!”
隋芥真是烦死了,一个两个跟魔怔了似的,“高三都还没到,你们急什么。”
“还有一个月就要水平测试了呀。”易帆说,“你得考到A才能被A级大学录取。”
隋芥这才想起来这茬,好像之前是听哪个老师这么说过。“是要全A还是怎么的?”
易帆:“不是全A,平均分要A吧,不过我觉得平均分A都挺难的了,那你肯定不能有科目是C吧。”
隋芥挠了挠下巴,觉得易帆说得在理。非洲狮把头靠到易帆那边去,想要吃易帆手上的炸鱿鱼,易帆躲开了:“你一只Jing神体,吃什么吃!”
非洲狮大受伤害,挪到隋芥那里去求安慰,隋芥很久没摸过绒皮皮了,既然非洲狮有毛,那摸摸应该也差不多的,于是他慷慨地伸出手来挠狮子的脖颈周围。
摸了一会儿,他心里流淌宽面条泪:这那儿是差不多,差远了。
全世界的Jing神体都比不上绒皮皮。
全世界的向导都比不上陈攸灯。除了魏冉莺。
易帆还在那里叨叨他的学习经:“而且你看啊,我以前排名是七百多,因为起点低,所以稍微比以前多学点儿,进步就特别明显。反而是排名靠前的,比如一两百那些,想往前就特别难。”
隋芥:“听起来不像你说的话啊。谁教你的?”
易帆嘻嘻笑:“小玲。”
“小玲小玲,你被胡美玲迷晕乎了?她难道真的是个狐狸Jing?”隋芥翻白眼。
易帆不理他,两个人又相继拌了几句嘴,上课铃响了,易帆又拎着自己的炸鱿鱼和nai茶回自己的教室去。
水平测试啊……隋芥抽出一本地理课本来看,他的六科水平测试科目里就地理最擅长了,但是他目前为止只考过一次A,其它的都在B和C之前徘徊。
反正已经只剩一个月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有什么奇迹发生,隋芥就想着每天看看题,不要让自己退步就行了。
不过陈攸灯那家伙,肯定全部都是A。
想到这里,隋芥又有点郁卒,他跟陈攸灯的差别太大了,感觉像是他们俩在同一条路上前进,陈攸灯已经跨过无数荆棘和泥淖,站在了芬芳郁葱的花田中,而他还站在离陈攸灯无限远的彼处起点,望着即将要淌过的艰险历程呲牙咧嘴。
陈攸灯就不能等一等他吗?
这么一想,隋芥心里又泛起点委屈。委屈无人诉说,他想起了方幼真,有点儿想他了。
伤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