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忻，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
体育课上，高大的男老师老师让同学们按身高列队站好，莫卉磨磨蹭蹭地抓着陆忻一再确认，看到对方笑着点点头，才一步三回头地挪到队伍最前头去。
『今天我们来长跑训练，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也就是男生两圈半，女生绕Cao场2圈。』
『啊？』
『哎』
『不是吧』
班上立马哀嚎一片。
曹老师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拉下了脸就开始训话：『别【哎】了，省点力气跑步吧，等你们都分化完，那就是跑800米，跑1000米，跑1500米了。』
『哇，你们真好，省了！』队伍前头有同学向着已经分化成了的三个同学喊到。
其中一个大大咧咧的男推了推身旁一脸冷漠的女：『啧啧啧，李晗你可省了近一半诶，赚翻了啊。』
李晗嫌弃地拍掉男的手：『杨程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说了多少遍让你好好说话别随便碰我，听不懂人话是么？都是的随便碰来碰去恶不恶心。』
『诶，你怎么说话呢！』杨程怒了。
眼看这两人气场全开就要原地表演吵架大戏，同学们都看热闹地伸长了脖子。
排在他们更前面的第三个终于忍不住转过了头。
徐玖推了推眼镜，由于镜片反光看不到眼神，声音不大却冰冷：『你们两个把信息素收好。很烦人。』
暴躁的两人立马噤了声，互瞪一眼抱胸别过脸。
曹老师是个，并不能感知到两个学生刚刚用信息素大乱斗了一阵，听到徐玖的话才无奈地瘪了瘪嘴：『杨程，李晗，你们两个跑1500！再被我发现你们随便释放信息素就去校医室领罚吧！』
话落，班级里有人起哄有人偷笑有人哀嚎。
但这些声音在陆忻听来都特别遥远。她的头更晕了，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晃，总觉得鼻息里弥漫着一些血腥的甜味，似乎还夹带着几股好闻的味道。
像是球场草地的清新味，像是图书馆里陈旧图书的铜纸味，像是新课本里的墨水味，像是木制手工大提琴的木香味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似是有型体一般撩过陆忻的鼻息，进入她的身体，在肺腑中sao动着。
陆忻浑浑噩噩地跟着女生的队伍，听到曹老师的哨响后拖着注铅般的腿跑了起来。
只是长跑训练课，同学们跑得不认真，推推搡搡地拉了好长的队伍。
曹老师大手一挥，让校园偶像莫卉跑在最前头，像是诱惑着驴群的苹果一般，迈着长腿领着一帮小迷妹以短跑的速度来跑800米。
陆忻跑着跑着，很快便不知不觉便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夏日午后的太阳还是有些大，蝉鸣叫的声音听得人脑门疼。
跑动起来之后的少男少女都汗流浃背。陆忻感觉空气里的味道更浓了，身体也愈发沉重了起来。
『你』
陆忻没有注意到后方有人在说话，只一心告诉自己要多跨一步，再跨一步。
『陆忻同学，』后方的人声音清冷，略一加速跑到了陆忻身侧，与她同步调移动着，陆忻莫名地想到物理课里讲的【相对静止】，就听到那人说，『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陆忻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分神望过去，发现原来是男生组的徐玖已经跑完了一圈多，并追到了还未跑满一圈的自己。
陆忻现在是每跨一步都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什么信息素？』
只这一句反问的话，徐玖便确认了，这个一直跟在莫卉身旁的小跟班，是突然分化成了而自己没有发现。
『』徐玖忽然站定，伸手拉住了陆忻，强行让她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陆忻有些恼怒，心想这好不容易才积攒着动能一路往前跨步，现在停下来了要再重新开始跑就很难了啊
徐玖面对陆忻站着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取下了眼镜，像是嫌镜片不够干净似地，用校服下摆擦了擦。
陆忻忽然感觉一股强烈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
初闻着像是柑橘般清甜里夹着薄荷的清新，里面似乎带着一点柠檬的酸甜和玉兰花的浓郁，闻久了仿佛能尝到不知是银荆还是金合欢的那种醉人的甜美。
陆忻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全身的感官功能都集中到了鼻尖，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往徐玖靠近了一步，并伸手拉住了他宽松的校服衣袖。
徐玖把擦好的眼镜重新带上，没有躲开，而是看着陆忻的动作缓缓开口到：『你在经历第一次情chao。』
那股浓郁醉人的甜美气息突然就在空气中消逝无踪。陆忻鼻尖耸动了几下，并未能重新捕捉到那股气味，便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是迟钝，但她不傻，她知道『情chao』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刚刚那股好闻的味道是眼前的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求你帮帮我，我不能被发现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