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算是报恩了呀。
不过，转念一想，姜墨九很是沮丧了，只剩了三条尾巴了。
萧七言也知道很不对，可他说不明为何郁郁难平，算起来，姜墨九是他的恩人了，实在不能这么对他。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说不明白的心情。
第20章 二十
一过数日，姜墨九几次三番想找萧七言谈谈，都被他Yin阳怪气的态度怼了回来。
想要离开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姜墨九如鲠在喉，吞不下吐不出，恨不得拽住了萧七言的衣领，高声质问，又没有那个勇气。
唉，且怂着吧。
萧七言何尝不明白姜墨九想找自己说什么，可是说什么呢。
他不清楚，也不敢揣测，大约心里明白也糊涂。
只觉得毕竟是欠了姜墨九的恩情，姜墨九是想要补偿了吧。
还是本就包藏的祸心，如今可以名正言顺的提出来？
呸，都算的了什么事。
萧七言实在是心内纠结，想的脑袋都疼也想不明白，干脆放弃了去想。
纠结到了极致，便也不想要见到姜墨九这个人在面前晃了，干脆随手折了一张纸，闪躲着姜墨九的眼神，含糊不清的递给了姜墨九：“给裴翊云送去。”
萧七言说的实在是太含糊了，姜墨九未能听的太清，厚着脸皮再问一遍：“是给裴先生送去？”
看着萧七言不耐烦的态度，姜墨九知晓猜对了，想要捂着嘴巴偷笑，又有点不敢。
能让萧七言见到裴先生，大约，他能够帮萧七言做好另一件事了。
裴翊云并不在家。
姜墨九很是沮丧的站在白府门口，他已经敲门许久了，若是裴先生在一定会给他开门了吧。
唔，倒是要怎么给萧七言交代。
姜墨九倒是有心想要翻墙进去看看，又怕法力不够，被纸片人发现，继而通风报信，倒是萧七言会落得不是了。
既有贼心，但并无贼胆，姜墨九认了，索性觑得四周无人，恢复了猫的鼻子用力的嗅着裴先生的气味，期冀借此寻得到他。
功夫不负有心猫，原来裴先生孤身上街买纸笔来了，正在慢慢踱步，货比三家。
“裴先生。”姜墨九笑yinyin的站在裴翊云的身后，想要唤回他的注意力。
裴翊云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是姜墨九并无他人，淡漠的转过头去，应着店铺的招呼，查看着他家的纸笔，恍若未闻。
“裴先生？”姜墨九以为裴翊云并未见到他，快步走到了他身边，试探性打着招呼。
裴翊云快步的走开了。
姜墨九心慌了，也不知是应该追上去，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只觉好似街上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禁涨红了脸，想要找个地缝躲起来。
再转念一想，手中掐紧的正是萧七言要给裴先生的信，便是再没有勇气也要试一试了。
“裴先生！”姜墨九高声几度，想要被裴翊云听得更清：“我家先生有信给你。”
裴翊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走的更快了。
“裴先生…”姜墨九追了上去，殷勤的笑着。
“我今儿没心情理你，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在大街上大呼小叫。”
不管裴翊云拒绝的态度，姜墨九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裴翊云似乎是想要带他绕圈子甩开他，路越走越偏僻，人越来越少。
“可是裴先生...”
裴翊云厌恶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嘛？”
“可是裴先生，”姜墨九认真的陪笑道：“我家先生想要见您…”
“我现在不想见他也不想见你！”裴翊云几乎要吼出声音了，面对失态的裴翊云，姜墨九不禁有些失神，这人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但是裴先生...”
“到底是个畜生，连人话都听不懂吗？”裴翊云鄙夷的打量着姜墨九：“和你说话浪费口舌，是对我的侮辱。”
姜墨九不禁怔在了路口，这种话...
这种话从萧七言的嘴里说出来，他只觉伤心，从裴翊云的嘴中说出来，他莫名的愤怒了。
裴翊云站在小巷内见到是一条死路，愈发的生气了，怒火中烧全部冲着姜墨九来了。
“都是你个畜生害的！”
我？姜墨九惊诧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好大的脾气莫名其妙的冲着自己来了？
“到底是个倒霉的畜生！”裴翊云气汹汹的继续想要骂下去，姜墨九没了什么心情听他骂下去了，倒是被他身后的来人吸引了注意力。
明明是条死巷，这人从哪凭空出来了？
“你便是裴翊云？”来人面色严肃的站在裴翊云身后质问着。
“我是，你又是哪位？”裴翊云收起满腔怒火，警惕的上下打量着来人。
姜墨九歪头仔细的看得分明，这是，这是妖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