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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轮流守关的歇足之处,中间一间,算是客堂,也只放了几把椅几。黑虎神引着桑姥姥进入客室,桑姥姥实不客气在上首一把藤椅坐下。一名猎户装束的汉子端着一盅茶送上,立即退了出去。桑姥姥朝高素贞、常慧两人挥挥手道:“你们也出去。”高素贞、常慧躬身应“是”,一起退出屋去,在门口站定下来。
黑虎神自然知道她们虽是退出屋去,实则站在门口,防人偷听只要看她们这番举动,显然有着极重要的事故,心头只是惊疑不定。只听桑姥姥沉声道:“关巡主。”
黑虎神惊然一惊,慌忙欠身道:“属下在。”
桑姥姥双目炯炯,注视着黑虎神,神上脸色渐渐凝重,一字一字的道:“你看许傅经为人如何?”
黑虎神迟疑的道:“这个……”
桑姥姥凛然道:“老身是奉命调查来的,关巡主但说无妨。”
黑虎神已经意味到事太严重,目光抬视,问道:“只不知老护法问的是那一方面的事?”
桑姥姥沉声道:“他有二心。”
黑虎神心头不期猛然一震,意犹未信,问道:“二心?”
桑姥姥“晤”了一声,冷冷说道:“不错,他有背叛本教的企图,不知关巡主知不知情?”
黑虎神神情连震,惶然道:“属下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属下觉得此事不大可能。”
桑姥姥沉着脸道:“许傅经叛教有据,你还想替他掩饰么?”
黑虎神欠身道:“属下不敢。”
桑姥姥看了他一眼,才道:“老身奉教主之命,特地调查此事来的,所以……”拖长语气,并不再说下去。 黑虎神连应了两个“是”,他除了应是,已经没有置嗤的余地。
桑姥姥续道:“他叛教罪行,老身已经握有确切的资料,因此,老身觉得关巡主应有自处之道。”
黑虎神关长胜恭谨的道:“属下剖心沥肝,可表天日。”
桑姥姥重重的冷哼一声,道:“你要洗刷附从之嫌,应该以行动来证明。”
黑虎神也是老江湖了,这话如何听不出来,慌忙拱手道:“老护法来了,正是属下之中,如有用得着属下之处,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桑姥姥听得稍感满意,点头道:“如此就好,老身之意,关巡主最好写一封密报,呈由副教主转呈教主,检举许傅经叛教经过,历举事实,老身可以把这封密告,当作者身尚未到达之阶接到的,这样,关巡主不但可以将功赎罪,也洗脱了附从的罪嫌。”
黑虎神心头已经明白,这是桑姥姥公报私仇,有意安排,志在剪除许副总巡主,再进一步说,桑姥姥既是副教主玄衣女的师姐,此一行动,显然也得到副教主的同意或支持。这么一想,试问到了此时,他还能不同意吗?当下拱拱手,黑脸上流露出一片感激之色,慎重的道:“多谢老护法指示,只是属下对许总巡主知道的不多……”
桑姥姥嘿然笑道:“副教主对关巡主极为器重,老身临行之前,还特别交代,关巡主真有附从之嫌,也务必设法开脱,因此老身已经替你找几条许博经的叛教罪状在此,关巡主只要把它写上就是了。”说完,果然从大袖中取出一张笺纸,随手递了过去。
黑虎神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但他神色却愈为虔敬,说道:“属下能洗脱罪嫌,皆出老护法所赐?只不知老护法还有什么差遣之处?”
桑姥姥脸上有了笑意,点头道:“老身这里有密柬一封,关巡主依计行事就好。”说完,又从大袖中取出一封密柬,朝黑虎神递去。
黑虎神接过密柬,躬身道:“属下遵命。”
桑姥姥蔼然笑道:“老身早就知道,关巡主是明白事理的人,今后自会有你的好处。”
黑虎神恭谨的道:“多谢老护法的栽培。”
桑姥姥一阵嘿嘿干笑,站起身往外走去,口中说道:“素丫头,慧丫头,咱们走。”
再说石中英乔装鬼影子夏子清翻过岭脊,羊肠小径,一路往下,两边依然壁立如削,十分险峻。这样走了半里来路,山径又逐渐往上,抬头望去,一道峻岭,横互上头,心中暗道:“龙颈拗三起三伏,这里敢情是第二道峻岭了,只不知守关的是谁?”心念转动之间,脚下自然丝毫不慢,快要登上岭头。
只听岭上有人高声说道:“来的可是夏老大么?”
石中英哈哈一笑道:“正是兄弟。”双脚一点,人已随声而止。
但见一方大石崖上,站着一个一身劲装,双肩套着一对日月双环的大汉,看去不过四十出头,身材魁梧,一望而知是位练外门功夫的高手。石崖上地方虽然不大,但两人相距,还有两三丈远近。那汉子慌忙迎了过来,大笑一声,抱拳道:“果然是夏老大,兄弟一向自诩眼力不错,方才只看到一条熟悉的人影,一路腾跃而来,除了你夏老大,还有谁能有这份轻功?”
石中英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