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多,墨兄,你我同行恐难以相处,请从此一
别。」说着微微一拱手,即待腾身而起。
墨含英急道:「许兄请勿介意,他说话只当耳边风好了,我们即刻动身赶往
敝友处……」
谢云岳忽然动念,暗忖道:「我与他未有一面之识,他为何一再坚清同至他
友处,莫非是他另有用意?」不禁心神微凛,但又非探出究竟不可,略略颔首笑
道:「那么墨兄请先引路吧。」
墨含英也不再多说,振臂穿起半空,变式斜掠,形如旋飞落叶,奇快绝lun,
转瞬之间,已自越过栈道,往两峰之下峡谷泻落而去。谢云岳暗惊此人轻功卓绝、
也不怠慢,人已平平飞起,全未变式,随在墨含英身后,星丸电泻,只听身后急
风啸掠,料知羊崇盛接踵飞来,两腿一沉,更自加速。
及至垂目一瞧,不由微微色变,发觉那道峡谷下临百丈,愈下愈狭,局仅容
身,落足稍一不慎,必撞在锋锐凸壁石上,筋断骨折不可,当下真气一提,掌心
下按,身变落絮,缓缓落了下去。墨含英不然,全身急泻而下,不过拿捏时间奇
准,距谷底三丈左右,突然一个云里翻身,将下泻的重力尽行卸去,悄无声息落
足谷底。
及至他仰面一瞧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只见谢云岳形式浮云般,缓缓飘落而下,
这种绝lun非凡轻功,可称毕生罕睹。谢云岳转眼即将沾足谷底,身感一股猛烈无
俦的劲风压体而至,料知羊崇盛淬然加击,暗哼了声,意随念动,弥勒神功已自
护定周身。
原来羊崇盛紧随谢云岳跃落峡谷,他心内越想越气为谢云岳贬辱,非要谢云
岳吃点苦头不可,他望见谷底形势不禁心神猛凛。他武功不弱,但轻身功夫显然
比墨谢两人逊弱,一落百丈,越泻越沉,丹田真气提聚有点不继,任由坠下非出
乖露丑不可,是以他暗起毒念,将全身重力加在谢云岳身上,再借力弹起,必可
卸去一部分重力,两掌平推而上。
羊崇盛只觉掌力一推出,顿被卸于无形,下坠之势更速,不由魂飞胆落,突
感一片奇猛绝lun的潜力逼来,胸腹之间宛如撞上万斤钢铁,禁不住大叫一声,身
形望上震起五六丈高下,翻翻滚滚歪送出去。此时谢云岳已自飘身落地,意定神
闭,似对羊崇盛之事竟若无知般。
墨含英见羊崇盛情状,莫明其故,长身嗖地拔起,疾逾闪电,一把抓住羊崇
盛,落地后问道:「崇盛,你怎么的?」
羊崇盛有苦说不出口,苦笑道:「没有什么。」右掌微微揉搓胸脯,幸亏谢
云岳意在暗惩,弹字诀只用出五成真力,虽然如此,羊崇盛还是气血被震得岔入
旁径循走。
墨含英虽觉情形有异,但察不出所以然,膘了谢云岳一眼,只见谢云岳负手
含笑,凝眼眺望峡谷形势。羊崇盛心中难受已极,愧恨欲死,这猝然暗袭,本是
自己小人之行,无论如何却羞于出口,更惊谢云岳那有如此诡邪的武功。头一次
吃了哑巴亏,却又不能发作。
墨含英眼珠转了几转,略有所悟,但也不说什么,朗声笑道:「阁下竟身蕴
绝世轻功,兄弟有幸目睹,钦佩之极……」忽转而唤道:「崇盛,你在前引路。」
羊崇盛垂首应了一声,缓缓越过墨谢二人身形,大踏步走去。
墨含英又道:「兄弟这友人就住在谷底不远,许兄,请。」谢云岳微微一笑,
便随在羊崇盛身后行云流水般走去。
这道峡谷宛如深壑地xue,两旁壁立千仞,仰面只见到一线天光,黝暗异常,
天风穿峡而掠,怒啸猛烈。谷底蚕径鸟道,两崖相隔最狭处仅宽三四尺,光线愈
来愈暗,前行二里,连续转了几个弯,突然暗不见天日,抬眼一瞧,峡壁之上俱
是密虬藤罗,层层覆盖,翳蔽天日,他再也不会料到竟有人居住在此Yin暗深邃峡
谷之处。
与其说是峡谷,毋宁说是壁隙来得妥切些。羊崇盛手中这柄短剑大有用处,
青霞闪闪,具有照明之用。谢云岳故意叹了一声道:「唉,在下有这一柄缅钢短
剑多好,若遇昏夜,可作火熠之用。」寓言于讽,墨含英在身后大笑不止。
羊崇盛知他有意在奚落,心中更是气愤,浑身连生战颤。只见羊崇盛走至一
处洞口,只是斧削峭壁中一个洞xue罢了,正当峡谷转弯处,是以一眼瞧得清楚。
忽听墨含英道:「崇盛,你率先进入吧?」
青光一闪,羊崇盛已自入去,谢墨二人坦然相率走入,借着剑光可以察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