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不清楚梗在她心里的那股酸涩与难受从何而来,这会再看到周嘉和,看到他好像回到了他们认识之初的冷漠倦怠。
突然就明白了。
那些莫名的难受是因为被自己喜欢的人没有留恋的放弃,所以觉得委屈。
戒指落下去的一瞬间,路知夏心里一空。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的心就好像曾经被高高的举起来,如今又普通一下落回去。
明明也只是回到最初的位置。
路知夏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站在门口的人却纹丝未动。
她低着头瓮声瓮气的说,“我,我要走了。”
听着她有些发抖的尾音,周嘉和侧了侧身子,视线落在地上,看着那一滴眼泪砸在地上,映出来的水光。
在路知夏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轻轻的开口问,“这么难过吗?”
路知夏抬头,揉了一把发酸的鼻子。
将眼尾的水迹抹去,她一脸倔强的看着周嘉和。
“我不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脆弱,严格来说周嘉和没有伤害她,甚至在路南征这件事上还帮了忙。
只是莫名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再也没有勇气再站在周嘉和面前,而这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曾经说的喜欢,都像变成了一场笑话。
“周先生,你小心身体,不要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就没人要你了。”
路知夏表情故作凶狠的说。
就这样,把话说的绝一点。
这样周嘉和就会讨厌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喜欢是,讨厌也是。
这样她也会讨厌周嘉和了。
她不想让自己再难过了。
路知夏说完,拉着行李箱就要落荒而逃。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这样,要怎么做到沈泽让你做的事情。”
周嘉和半靠在门口,走廊的灯谢谢的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长。
意外听到沈泽的名字,路知夏表情错愕的回头。
“你都知道?”
路知夏问完,不等周嘉和回答,眼里的泪就不听话的往外跑。
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知道。”
周嘉和点头。
他微微弯腰,凑近她,看她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包裹着柔和的光。
“不要觉得委屈。”
周嘉和抬手抹去她眼尾的水迹,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路知夏,我们的婚姻是协议。”他话说了一半,托着路知夏的脸颊往上抬了抬,看她眉眼鼻尖泛红,轻声慢调地说,“
但是我的喜欢不是,亲吻不是,想拥抱你的心也不是。”
他的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
“在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喜欢你的。”
次日清晨,徐蓉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路知夏一脸平静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一脸惊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家都快零点了,就没给你发消息。我买了早餐,现在我们上班不顺路,我就先走了。”
路知夏喝完豆浆,回到厨房随手将杯子洗了。
“哎,路知夏,你和大神你就真的掰了吧?”徐蓉跟到门口,问换鞋的人。
“嗯,不说了,我要去工作了。对了,你不是说之前给你看脖子的那个医生挺不错的吗?你问问他,腰扭伤了,需要什么注意事项吗?”
徐蓉一头雾水的问,“谁腰扭伤了,你吗?严不严重,我看看。”
路知夏站在门口,身子后仰,身体绷紧成优美的弧度,“我腰好着呢,别担心了。不是我。”
路知夏把注意事项发给苏姨的时候,才知道周嘉和去岛上出差了。
周嘉和就像送她回来时说的那样,他要往前走了。
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一笔勾销了。
他说的那句话确实宽慰了她心里的委屈与难过,但同时也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渣女。
先轻易说喜欢的是她,先说结束的也是她。
路南征对他们分开的事情意外的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只是看着她说,“分开也好。”
路知夏却不知道哪里好。
只觉得心空落落的。
路家的问题爆出来的时候,整个清北城都热闹了好几天,而路家与周家的联姻的事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因为当事人一个不在清北,一个整天朝九晚五雷打不动的在上班,各种内情八卦无从流出,没两天,众人的注意力就转移了。
路家风波过后,周家的掌权人也迎来新的一轮的更替。
就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周继昌去了海外拓展的业务。
周继盛成为周家新的掌权人,冯静走进大众的视线,一时间在清北名媛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