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排好久吧。”沈令有些歉疚,“其实喝茶也不是一定要点心,这样多麻烦你们啊。”
“这有什么,”杜淼淼毫不在意:“我们中午去的,饭点的时候人没那么多,不像昨天那么夸张。”
秦可附和地点点头。
沈令这才笑了笑:“那好吧,等下我给你们泡一壶好茶。”
贺闻帆端着一只水杯走过来,沈令笑着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快尝尝这个团子,特别好吃,甜甜的而且一点都不腻。”
贺闻帆不爱吃甜食,不管腻不腻都不喜欢,但沈令拿起一个放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闪着光。
傻子才会拒绝。
不对,此等美色傻子都不会拒绝,只有毫无审美能力眼盲心盲的瞎子才会。
贺闻帆低头,流畅地从沈令指尖衔过那一小枚甜点。
秦可立刻咬住嘴唇,挽起杜淼淼的胳膊,满眼感动。
杜淼淼皱眉:“你干嘛呢?”
秦可压抑着激动的声线:“你不觉得他们关系这么好,让人很感动吗?”
杜淼淼毫不觉得。
秦可:“……”
贺闻帆从抽屉里拿出药给沈令吃,沈令手上沾着点心的□□,贺闻帆就一颗颗塞进他嘴里,然后拉着沈令去卫生间洗手。
杜淼淼担忧地问:“小令怎么在吃药啊?”
贺闻帆随口道:“昨晚有点不舒服。”
“哪有!”沈令咽着药没能立即开口,被贺闻帆捷足先登,他不太满意地瞪他一眼:“这个药是本来就要吃的,你们别听他瞎说。”
下一秒就被贺闻帆攥着手腕拉进了洗手间。
沈令在洗手,贺闻帆就在一旁看着。
“你同学都在,你准备一直“他他他”的叫我,或者喊贺先生吗?”贺闻帆问。
沈令想了想,觉得确实有些生疏,“那该怎么叫?”
贺闻帆扬了扬唇角:“你平时在他们面前都是怎么介绍我的?”
沈令一顿,耳尖渐渐变红,幸好有头发掩盖不容易看出来。
贺闻帆站直,靠近半步:“嗯?沈令。”
他和沈令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不算近,沈令却觉得他的体温都要扑到自己身上了,红晕蔓延到脸颊。
沈令闭了闭眼,关上水,抖干净手上的水珠。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抬眸,看向贺闻帆:“哥哥?”
贺闻即露出愉悦的笑容,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嗯。”
秦可发出无声的呐喊。
杜淼淼手臂快要被拽脱臼了,她不得不挣脱开,一脸嫌弃:“你能不能正常点,脸都扭曲了。”
秦可无法自抑:“摸头了!摸头你看见了吗?”
杜淼淼轻哼一声,颇有些酸溜溜:“摸头怎么了,我也摸过啊。”
她嫌弃地撇撇嘴:“而且你看他那手法,跟撸猫似的,怎么能把我们小令当成动物呢?”
秦可瞪大眼睛:“当成猫猫怎么了?猫猫多可爱啊,这分明是爱意的表达!”
杜淼淼一脸诧异,越来越觉得和秦可话不投机半句多。
“哼!”她别过脸。
贺闻帆过来不仅带了好茶,还带了整套茶具,沈令刚吃过药不宜饮茶,整壶雨前龙井就便宜了他们三人。
贺闻帆这一次是临时抽身过来,身后还有一大堆工作,便没陪着沈令继续玩,喝完茶后坐了一会儿,动身回了公司。
沈令留下来和同学们继续玩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才退房离开。
回到沄城,他没去漉水苑,而是被爷爷叫回家了一趟。
到家时正值晚饭的点,阿姨做了一桌子沈令爱吃的菜,沈令边吃边把去古镇玩的事编成笑话讲给爷爷听,逗得老人家合不拢嘴。
“我们小令是真的开朗不少。”沈崇山笑够了,欣慰地看着沈令。
沈令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以前害怕交朋友,怕别人不喜欢我,但真正去做了就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沈崇山笑着点点头:“挺好的,那小令你知道城西那片开发区吗?”
城西的开发区?沈令不假思索道:“知道啊,不是都建得差不多了吗?”
他还知道这个项目是贺闻帆公司负责的,他好几次听到贺闻帆讲电话都在说这个事。
“他们贺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丰玉茶舍入驻到那边。”沈崇山说。
沈令停下筷子,不懂爷爷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嗯……您的意思呢?”
沈崇山用餐巾擦了擦嘴:“倒也不是不行。”
沈令没出声,等爷爷继续说。
“其实就相当于开一家分店,这些年丰玉茶舍在全国各地的门店不少,多开一家也无妨。”沈崇山顿了顿,“只是城西那边原本也是一座茶山,他们此举是有意将丰玉当成一个地标性建筑,作为承前启后的文化渊源,倒是比寻常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