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知道,娘就是太高兴了。这些日子知道你能重新把书念起来,我的身体就已是好了大半了。”林老娘拍了拍林嘉宝扶着自己的手,欣慰的说道。
“宝哥儿,今天娘早食吃了许多,比前些日子好很多了,我这才带娘出来候着你的。”林小娘在旁边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你,看把你紧张的。家里的绣活都做好了吗?
等过两天我休息,就和大哥一起去集市上把你们的绣活和家里的干货都卖与掌柜的,换些钱给你们买些布做身衣裳,再买些米粮。”林嘉宝笑着说。
林小娘高兴的说:“宝哥儿,你真好!绣活都做好了,娘也跟着做了一些,还打了络子呢。”
“宝哥儿,娘不要衣裳,这钱还是好好存着给你买纸用吧。我看你都不舍得用,天天就用清水在案子上比划,娘心疼啊!”
林嘉宝嘴上安慰着林老娘不碍事的,自己火候没到,用清水练字也是无妨的,心里却虚着呢。
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怕留下与原主不一样的笔迹呢。
还好这段时间自己日夜苦练,家里唯一的一支毛笔都快写秃了,才勉强把字体练得和原主相似,而又比原主的字好看一些。不枉费自己在现代那些年苦下的功夫。
走到家中,嫂嫂已经把饭食都把上桌了。
众人依序齿做好,林老娘做主位,林大郎和林嘉宝紧挨着左右入座,嫂嫂和林小娘也紧跟入座。
饭后,林大郎拉着林嘉宝说话。
“宝哥儿,做哥哥的念书不如你,只些许认得几个字,不算睁眼瞎。这两天地里的庄稼伺弄好了,哥哥想去镇上找些短工做做,贴补家用。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林嘉宝低头沉思,这陈朝与历史上的明朝仿佛,建朝初为了恢复经济和人口,朝廷颁发了一系列有关招收流民垦荒、兴修水利,实行屯田和匠户轮班等方面的法令。
当初家里治病卖掉的田,有一部分就是林老爹夫妇年轻的时候开垦的荒田。
商业上,
盐和茶这些大头利润的都由国家专卖,商人必须向官府交钱买盐引和茶引。
其他手工业,比如说纺织棉花、织布、制瓷、酿酒都有专门的地方负责,林大郎也没这份手艺,指靠不上。
镇上的经济水平,虽说比不得现代繁华,但是该有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等项目,却也是发展的相当成熟,一般人插不上手。
要说送林大郎去镇上学徒,可是他年纪二十有二也算大了,掌柜的未必肯要。
去码头做苦力,或者去地主富绅家做短工都太过辛苦。
哥哥嫂嫂成亲三年有余还未有子嗣,不敢让哥哥太过劳累。
思及此,林嘉宝开口对林大郎说:“哥哥,帮别人做工劳累伤身,工钱又少,不甚划算。况且哥哥还未有子嗣,不宜太过辛劳。
不如把门前的池塘收拾出来,种些藕再养些鱼,塘四周种桑树,桑园内养鸡。
这样多方发展,我们一家人齐使力,既能有余钱,哥嫂也不用分开。我还等着你们明年给我添个小侄儿呢!”
“嘿,好你个宝哥儿,从哪里学来的诨话,敢打趣哥哥我了”
说着林大郎就往林嘉宝的肩上拍了拍,林嘉宝没注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旁边娘三个见着了只顾抿嘴偷笑。
“哈哈,还是读书人的脑袋好使,愚兄还有些不明白的,还请宝哥儿仔细讲讲。”
林嘉宝重新站好,无奈的笑了笑,就开口详细的和林大郎说起来。
“鱼池淤泥及鸡粪作莲藕和桑树肥,桑叶喂鸡和蚕,蚕粪喂鱼,这样循环利用起来,我们少了劳累,多了收入。”
林大郎听了连连拍手叫好。
“塘边已经有十多棵桑树了那我待会去找保甲问问哪家有多余的桑树,用院子里的石榴树和别人交换,讨几棵移植过来。明天再去镇上的码头买些鱼苗,撒在塘里。
至于蚕,你嫂子娘家就养着许多呢,明天让她拿只鸡,带些鸡蛋,去岳父岳母那里讨些来。”
安排完这些琐事,大家便散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林嘉宝回到房中,将书摊开在案前,静坐回想今天老秀才说的内容,仔仔细细的消化。
要说经贴墨义,这些难不倒自己。四书多多熟读背诵,勤加练习默写,日积月累厚总能熟悉的。
现下最大的难题是要能弄到历年来的卷子,方便自己仿写,揣摩。
八股文体要求颇多,言辞要朴实严谨,对仗工整,又要求言之有物。想要写出好文章,真是让人分分钟头秃。
现下家中又要置办许多东西,处处都需用钱,怕是拿不出多余的闲钱给自己买卷子。
况且历年来科考卷子只有在县城中的
大的书店才有,没有脸面和人脉轻易是买不到的。
书店印刷出来早早就被那些有钱的大户,和家中有人的学生买去了。是如今能指望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