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压迫感流泻而出,周围的气氛瞬间都凝滞了几分。
饶念也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霍聿深,有点不太确定。
他生气了?
琼斯意识到有些端倪,顿时目光揶揄地看着两人。
霍聿深面色极淡,对他的目光置若罔闻,随手把西装外套递给饶念:“先回车上等我。”
饶念心念微动,垂下眼睫,接过他的西装:“好。”
出了大门,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其实刚刚他明明有更圆滑的方法转移琼斯的注意力,至少不必得罪人。
可他还是如此直白,替她拒绝。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西装,脑中思绪混乱起来。
饶念怀疑是下楼前吃的止痛片已经失效了,也可能是这两天旅途奔波没休息好,加上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整个人都恹恹的。
这会儿回到车上,小腹传来的那阵拉扯感加剧,她连呼吸都屏紧了,头靠在车窗上休息,极力忍耐着那阵痛苦。
霍聿深回到车上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人蜷缩在后座上,双手捂着下腹处,原本淡粉色的唇瓣现在毫无血色,看着好不可怜,像只被遗弃了的小猫。
他眸色一沉,低声唤她:“饶念。”
她眼睫动了动,气若游丝地回:“干嘛”
“”
大概是因为生理期,她的脾气更倔了,恨不得每句话都刺他一下。
霍聿深眉心皱紧,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既然身体不舒服,刚才为什么不先回去。”
眼眶忽然涌上来一阵热意,她倔强地别开脸,第一次敢明目张胆地顶撞他,跟他吵架。
“霍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我怎么敢走。”
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霍聿深唇线抿紧,对前排的助理冷声吩咐。
“叫医生到酒店。”
饶念本来想出声拒绝,因为生理期就找医生,怎么看都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是她已经没力气说话,只能任由着霍聿深把自己抱进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医生来得很快,知道饶念是因为生理期引起的腹痛,虽然不算什么严重病症,还是象征性地给她打了一针止痛针,见饶念有低血糖的问题,又额外给她多挂了一瓶葡萄糖。
挂点滴的过程中,饶念睡得昏昏沉沉,额头还出了一层薄汗,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直到感觉有人把她扶起来,她下意识地朝着温暖的地方埋去,双手拦住他的腰。
她的动作有些大,裙子往上扯了一点,露出白皙的腿根,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见状,男人面不改色地把被子拉上,调整了她的姿势。
就在这时,饶念不自觉嘤咛出声:“霍聿深”
听到她睡着的时候还在念他的名字,男人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他俯下身,把她额头被打shi的发丝拨弄开,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想我留在这里?”
可下一刻,饶念紧闭着眼,换了个姿势,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念道:“混蛋霍聿深”
“”
一旁的两个听得懂中文的助理只能努力降低存在感,甚至想原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反观被骂的人却依旧淡然若素,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霍聿深面色不变:“你们先出去。”
“是,霍董。”
助理两人一男一女,两人送走医生后就留在走廊里安静待命,fiona走近房门边两步,忍不住偷听房间里的动静。
“霍董不是近期没有来欧洲的行程吗?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我还以为是我们工作出什么失误了”
一旁的jas压低音量告诉她:“我听总部的人说,霍董是连夜飞了十几个小时过来的,而且还刚开完两场会议,高强度工作之后没有一点休息,就这么追过来,肯定是为了哄人来了”
闻言,fiona倒吸一口凉气:“天啊。所以里面那位真的是霍董的正牌女友?”
“肯定啊。你什么时候见过霍董跟哪个女人走得近过。”
fiona心有余悸拍拍胸口:“难怪,刚才我听见那个小姐嘴里在骂霍董差点没把我吓死。”
jas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打情骂俏,你看霍董不是被骂得挺享受吗?”
“真没想到,霍董竟然是这样的人难怪说表面越冷淡的男人背地里越闷sao。”
“好了好了,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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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念迷迷糊糊睡醒来时,发现身前的触感不像床垫的手感,睫毛动了动。
难道她不在床上?
“还没摸够?”
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饶念瞬间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睡着之前腹部的疼痛已经所剩无几。
视野里,男人深邃分明的轮廓近在咫尺,充满侵略感的男性气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