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拎皮鞋换皮鞋。
阿显昨晚跟着陆曼曼过来的,昨晚二小姐前脚叫秘书找司机备车,后脚又直接跑了,要自己去开车,也亏他眼疾手快在她发动汽车的空挡打开车门上了车,这才没让她一个人跑出来。
昨晚二小姐进了周局长那间屋子就没有再出来,他现在也搞清楚了,那是她内地的那个丈夫,看出来她心系人家,想来黄公子是没有希望了……
二小姐没安顿他住哪里,他倒是也不急,像他这种给别人卖命,时刻守护别人生命的人,向来有钱能一夜撒出去,没钱不拘给人卖苦力还是什么都能混口饭吃,倒是不介意外面风餐雨露地睡一夜。
不过有个参谋很快过来跟他说话,说是周局长身边的人,然后就把他安顿到了灾民集体住的地方。
他抱拳谢过,想来二小姐在周局长身边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便安稳睡一夜,第二日起来在那位参谋的安顿下又吃过早饭,就跟着其他人出来干活了。
歇息的时候跟那个参谋,姓许的许参谋,站在一起吸烟正在唠着闲话,眼皮一动,就掐灭烟朝周局长屋子那边走去。
许参谋也察觉异常,赶紧跑过去。
刚走进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局长说换拖鞋出去,再不济给她借双跑鞋,局长夫人说不需要他管,局长说脚疼了你别哭,局长夫人说她就是哭也不会上他这儿来哭,局长气坏了,不听话今天就别走了!局长夫人也气坏了,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凭什么!
那道简陋的门板被两人轮流打开又被摔回去。
许参谋心急如焚,但之前被局长警告性地让走开过,不敢贸然上前插手。
还是阿显听出来他们二小姐占上风,只不过体力上比不过周局长,每次把门打开又被周局长摔了回去,好半天她才又重新打开,又被一把按了回去。
他谨记二小姐那天对秘书说的话,你到底给谁做事!
自然是二小姐!
他于是在门板又一次拉开一道缝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把手臂插了进去。
“二小姐,快出来。”
他道。
周严丰看到有人夹住胳膊,怎么还可能再用力,一个闪失就让阿显推开一个空隙,陆曼曼侧着身子钻了出去。
周严丰看她踩着那双细跟的高跟鞋,踉跄两步跑开,对呆愣在一旁的许参谋下了命令,“送她,别让她摔着。”
许参谋一个激灵赶紧朝夫人跑去。
周严丰目光随即就刀子似地剐向阿显。
阿显见识过这位首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他很有自知之明这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尤其哪天二小姐跟这位首长和好如初了,他到时候就有罪受了。
他不敢抬脚就跑,他脸上立马堆满笑脸道,“姑爷别担心,我送二小姐回去,我们车就在外面,我们抄近路,我不会让二小姐走太多路!”
周严丰这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陆曼曼身影。
阿显也这才识趣地大步走开。
小芬出来刚刚好就看到这一幕,折回到卫生队扎的简易帐篷那里,拽住李彩莲胳膊像是翻身做了主人一样兴奋道,“那个女人好像跟周局长吵架了,走了!”
笑话
李彩莲手里正整理着那些医疗器械。
她听到小芬的话就愣了愣,随后把头低了回去,有点闷声道,“小芬,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忘记了,周局长说不要总打听别人夫妻那点私生活。”
小芬脸上立马讪讪的,但她向来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还特别有叛逆心,先前被毫不留情那么一顿狠批还吓得大气不敢喘,出来哭了一顿就又气得不行,非要找回场子来。
她知道李彩莲心里始终惦记着周局长,别看嘴上那么说,心里肯定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奔到周局长那里呢。
只不过面子上挂不住,缺有人给递个梯子,让她借坡下驴。
小芬就怒其不争道,“你说周局长平时虽说严肃,但不至于跟女同志叫那么大劲儿,他今天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啊?”
李彩莲犹犹豫豫道,“为什么?”
小芬道,“肯定是之前就跟那个女的说话没说到一块去,心里带着气呢,咱们进去不刚好就撞枪眼上了?”
见李彩莲还在犹豫,她又加了把火道,“那个女的也太不知道体贴周局长了,有她那么当女人的吗,周局长今年三十五岁还是三十六岁了,看看这么大岁数连个孩子都没有,肯定是那女的就知道流连香江的花花世界,不愿意生,跑出去那么久不回来,她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呸,周局长才不是茅坑!周局长是、是……”
小芬一下子想不出来,挠了挠脑袋道,“哎呀反正大体意思你知道就行了!”
她又继续蛊惑着说,“要我说那女的跟周局长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咱们周局长根正苗红,正直又果敢,拥有着崇高品德和光辉思想,是久经考验的好首长,还又洁身自好,从来不沾花惹草,更不会仗着权势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