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还好些,她知道结果的掌控权不在她手里,便尽力过好每一天,多留下一些美好回忆,不留遗憾。
周严丰心里焦灼反而一天比一天加重。
一直持续到他必须回去那天的前一晚。
那晚,周严丰给陆曼曼过生日。
他给她订了蛋糕,送了一串珐琅和天然玛瑙串成的非常漂亮的jbk系列手链,亲自给她戴在手腕,然后点起蜡烛,叫她许愿。
陆曼曼闭上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周严丰也像去年一样学着她样子,闭上眼替她许愿。
许完愿,陆曼曼吹灭蜡烛。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半晌之后,周严丰打破沉默,看着她缓缓道,“今年去年都给你许愿了,你去年不是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他修长的手指叩击桌面。
“猜猜看,两次都能猜对,我就放你走。”
陆曼曼想,他开始还说给他一点时间,他需要好好想一想,现在说出放不放这种词,什么心思,一点不加掩饰了。
猜中他就真的肯放手了?
不见然。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去回想。
去年生日他们还没开始正式交往,他许愿除了希望她事事如意,开心快乐,一定是盼她早日被他打动。
周严丰不说对也不说不对,目光炙热又隐忍晦暗,“今年呢。”
陆曼曼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审问,这时候也意识到他在用心理战术,她就不肯再说了。
周严丰一直看着她,一定要听她从嘴里说出来。
陆曼曼最终还是抬起头对上他视线,“愿我们长长久久,白首不相离。”
她眼睛蓦地酸涩起来。
她也不想跟他分开,但他不也为了高升要她放弃,既然谁都不愿牺牲自己,那最好的结果就是好聚好散成全彼此,他却打着击垮她内心防线的主意,还在试图叫她放弃。
周严丰再问什么,跟最终结果无关的,她都闭口不言。
周严丰的耐心也到头了,质问她道,“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有?”
陆曼曼无动于衷。
周严丰冷笑,“住在锦江酒店的那个小白脸,你就喜欢那样的?”
陆曼曼依旧置之不理。
周严丰不怕她负隅抵抗,愤然出声,“那个小白脸早被严密监控,我现在就可以叫人抓起来,我的妻子他敢撩惹,他不想活了。”
他常年身居高位,气势早沉淀下来,冷意泠然地讲出那话,叫人听着都心惊。
陆曼曼不关心,不在乎,仿佛他想怎么样都可以,跟她没有一丝半点关系。
周严丰沉着眉盯了她半晌,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端倪,没有。
周严丰却没法高兴得起来,他抬起手掌遮住眉眼,心里痛楚,不甘又无奈,比起她的不关心不在乎,他宁愿她关心在乎,让她就算为了换取小白脸的安全,也被逼无奈地留在他身边。
他真要被她逼疯了。
他放下手掌再度看向她,看着她那张雪肤小脸,乌黑浓密的长发之下,眉毛弯弯的,一双漂亮眸子上一圈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来,鼻尖挺翘,软唇红润。
“曼曼。”
他倾身过去,双手握住她两只纤软柔嫩的手,声音里都是苦涩,“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真的分开了,我跟别的女人再婚,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他凑近她耳畔道,“我跟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做那种事,你也……可以容忍?你那么霸道,就对我没有一点占有欲?”
陆曼曼眼睫颤了颤,没有再沉默下去,但嘴唇张了张,只说道,“你不用说这些,我只知道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
周严丰一瞬间喉咙发干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见识到,他这个外表年轻娇软的妻子,原来内心强大到不论任何都无法动摇。
“可我就想要你。”
他倏地手掌扣住她侧脸,冷声道,“我只想要你,得到就不想放手了,你要是一直这么固执,我就真的要采取措施了。”
陆曼曼好像终于等到他这话,问道,“你想怎么样?”
周严丰手掌滑到她肌肤雪白的脖颈,扶着她脖子在她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话。
陆曼曼听得心肝都颤了颤,她设想过他会使什么手段,但基于相信他是个正直的不会滥用私权的人,怎么都没想到……她再没能维持住脸上平静,脸色也一瞬间变了,“你还是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周严丰眼眸通红地看着她。
陆曼曼又气又怕地瞪着他。
周严丰脸上晕染出隐隐的怒气,“不这么做,你教教我,要我怎么才能放下?”
陆曼曼站起来道,“放下就放下了,我教你,朝前看,别回头!”
她指了指窗外说道,“明年上面为了推动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