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家人,我娘家也知分寸,不会将事情传出去。谁是谁非心里有数,我只想问问秀儿,她是不是恨毒了我?我娘家与她没有任何仇怨,被这么针对,只能是因为我,是我挡了别人的路,碍了别人的眼。”
李姑姑再次泪流满面,凄凄然道:“老爷,我扪心自问对府里的孩子从未有所苛待,以前也相处和睦,为何如今竟落到人人嫌弃的地步?”
定国公和李姑姑也曾恩爱过,如今虽然感情淡了,但见老妻哭的如此凄惨,他也不禁心酸起来。
他叹了口气,安抚道:“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李姑姑道:“不单单是我,还有芙儿。”
李姑姑让人扶起顾芙,坐到一边,随即回头对定国公说道:“芙儿到底也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却因为顾忌周姨娘任人拿捏,低人一等。若是不解除这个后患,这个女儿和替别人养的有什么区别?”
顾芙感激地望了眼嫡母,随即下定决心投向李姑姑,摆脱顾秀对她的控制。
她再次跪在定国公面前,苦苦哀求道:“爹爹,你救救我吧,其实我日夜经受良心的谴责,早就不想干这些缺德事了。”
定国公发怒道:“你之前还干过什么缺德事?”
李姑姑忙给了李建丰和方婉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和下人出去。
方婉接收到信息,抱着孩子,招呼大家都出去,只留了定国公一家在屋里。
顾芙这才说道:“爹爹,其实之前辛姨娘小产,是姐姐故意陷害母亲!”
这个消息可谓重磅,定国公惊讶道:“你说什么!”
李姑姑也激动道:“老爷,我就说我是被陷害的。”
顾芙和李姑姑对视一眼,相互间有了默契。
既然背叛顾秀,和嫡母抱团,此时自然要尽最大的努力打击对方,顾芙咬牙曝光道:
“辛姨娘进府前就坏了身子,压根不能有孕。不能怀上又怎么可能小产!此事爹爹换个大夫给辛姨娘把脉,一把便知。”
定国公双眼瞪圆,面露不可思议,追问道:“那之前她怎么诊出有孕的?”
不等顾芙回答,定国公面露苦笑,心中了然。
定然是顾秀和辛姨娘收买了大夫。
顾芙回道:“那日给辛姨娘出诊的并非府里常用的大夫,而是大姐姐从别处找来的。”
凝视着眼前这个好女儿,定国公眼中透着怀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顾芙道:“爹爹你忘记啦,辛姨娘原是在我姨娘身边伺候的。但其实是大姐姐从青楼买来,通过我娘的手送给了你,就是为了给嫡母添堵!”
这会儿顾芙为了转移亲爹的怒火,连老娘都顾不得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辛姨娘是顾秀安排的人,但女儿插手爹爹的后院终究不好听,顾秀最终是通过周姨娘的手安排进来的。
有周姨娘一家的卖身契在手,顾秀并不怕周姨娘背叛她,收服了就是为了用的。
至于辛姨娘,可是顾秀摸索了许久才找到的合适人。
上辈子顾秀有感枕头风的厉害,她被嫁给纨绔子弟便是因为没人在定国公面前为她说话,才轻易被许出去,一重生便生出了给老爹安排个宠妾的念头。
顾秀重生后打听老爹的喜好,才知道老爹最爱的竟然是她娘这个原配。
顾秀不明白既然亲爹爱的是她娘,为何对她们姐弟却平平,最后还将她嫁入火坑。
定国公或许最爱的是原配,不过并不妨碍对方纳妾娶继室散养孩子推孩子进坑。
顾秀只能洗脑是女人的枕头风太厉害,才让老爹忽视了她们,更加热衷给老爹安排个偏向自己的小妾。
虽然给老爹找替身,顾秀却并不愿意这个替身真的踩着她娘上位。
对方只要好好做她的工具人就行了,别的心思不许有,而女人有自己的孩子就会有小心思。
她摸索了半年,才找到出身青楼,长期服用绝子汤坏了身子,有几分像她娘的辛姨娘。
既会伺候男人,又不能生育,能离开青楼进定国公府,对方还会对顾秀感恩戴德,让顾秀很是满意。
调教了三个月,便以采买丫鬟的名义将辛姨娘接到周姨娘身边,让周姨娘安排对方伺候国公爷。
亲自推人抢自己的宠爱让周姨娘心中恨极,她不能与别人说这些,只能跟女儿诉苦,于是顾芙对辛姨娘的流产事件也一清二楚。
定国公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女儿耍的团团转,怒极后就是心寒。
怪不得辛姨娘这么会伺候人,原来想到个青楼女子。定国公也不是没去过青楼,可他从未想过纳一个青楼女子进门。
李姑姑适时上眼药道:“老爷,大小姐竟然亲自选了个姐姐的替身进府,还是个青楼女子,就为了给我添堵。这既是对生母的不孝,也是对你的蔑视呀!”
同时也是对她这个继母的不孝。
君臣父子,孝顺规矩甚至影响一个人的前程,顾秀背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