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没骗她,他爸妈不在家,但家里的佣人还在,领她进门时就有一位阿姨在旁侍候,她给鹿蓝羽拿了拖鞋,问冷羿需不需要准备客房。
冷羿对阿姨很尊敬,说话客气礼貌,跟阿姨说不用准备,叫她早点休息。
阿姨望着他欲言又止,看得出觉得这事不妥,又碍于身份无法多言,用余光看了看鹿蓝羽,便默默把换下来的鞋摆进鞋柜。
鹿蓝羽一路没出声,从进他家门到上楼一言不发,直到被他带进他房间。门一关,她扯住他的制服领带,手腕上的链子在顶灯照耀下闪烁微芒,冷羿垂眸时那些光点折射进他眼内。
这只小蝴蝶很新,没多少磨损,不像原来那条。
鹿蓝羽将领带绕一圈,距离拉近,垂在胸前的发缠住衬衣纽扣,声音落在他的呼吸上。
“你说你是我实施报复的武器,那我是不是你表现叛逆的工具?”
冷羿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他的眼睛,“那你想想我为什么叛逆?”
四目相对,瞳孔里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他眼里有她,只有她,那么清晰真切。
她没喝酒,却被他看得有些犯晕。她松开他的领带,“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做。”
话音落下,冷羿伸臂揽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他房间很大,比她那个三室一厅的小屋大多了,有书房,衣帽间,健身房,阳台外边还有一个小型游泳池。
除了大之外,还有一个特点。房间里各种家具物品都摆放极为整洁有序,一眼望过去不见七零八落的杂物。
这点跟沉燃很相似。沉燃是因为洁癖,而他是因为强迫症。
鹿蓝羽被他放到书桌上,接近满分的数学卷压在她裙下。
冷羿身上有种微妙的反差感。
他看上去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实际上他从小受到的家教比大多同龄人都要严格,小到学习大到为人处事,对他的方方面面都有明确的要求及标准,这套严厉到可以用变态来形容的教育理念是逼人快速成长的捷径,但冷羿绝不是那种高压之下长大缺乏自我的孩子,相反,他相当有主见和头脑,在达到父母期望的前提下也可以把自己想做的那些“坏事”做得滴水不漏。
所以说,在他身上不存在叛逆一说,他无论何时都保持绝对的清醒理智,他现在做的事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在深思熟虑后用适合的办法解决问题。
或许有些极端,但他从来只在乎结果。
冷羿拿出兜里那盒套,手机、烟盒、打火机一并掏出来扔桌上。
鹿蓝羽移开本在对视的眼睛,低头从他的烟盒里抽一支烟衔在嘴边,爆珠咬破后散开一股柔和的薄荷味,冷羿压低背,双手撑在她腿侧,在一指的距离看她。
“办正事呢,抽什么烟?”
“你做你的,我抽我的。”
鹿蓝羽拿过打火机,火星点燃烟头时冷羿夺走她的烟,她目光瞬间变得冷。
“心情不好?”
他直视着她,眼神懒懒的,又灼人。
鹿蓝羽讨厌轻易被他看穿,讨厌他这副做什么都得心应手的样子,她别过眼,低声落:“你不会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要她说什么,说她那个烂人爸的所作所为,还是说她那些糟得一塌糊涂的不堪过往。
鹿蓝羽望向他,指尖落到他的喉结,在凸起的轮廓上轻轻摩挲。
明目张胆的挑逗。
他下腹紧,滚热的气息打在她手背,她慢慢地笑,指尖一寸寸往下滑。
一颗一颗,纽扣全部解开,接着衬衫落地,手从t恤底下探进去,覆上紧绷的腰腹。
他胸口沉稳起伏,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烟雾在空气中细微流动,缭绕着线条利落的手臂。
眼里的欲色还不浓,胯间却已高高顶起。
她的手向下滑,细白的指捏住裤子拉链,嗓音淡柔:“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这话他之前问过一次,那次她为退学的事去找他,提出以自己的身体做交换。她给了,那现在她还有什么可以给?
拉链滑落,发出连续摩擦的细微声响,她亲手褪下他的裤子,看他眼神是软的,语气却无比平静:“能给的我已经给了,你还想要什么?”
冷羿眸光暗下去,“你觉得能给的都给了?”
她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压住柔软的胸部,“不然呢。”
冷羿当然知道,她给他的是身体,不是心。
烟仍在烧。
他眉眼下沉,周身的凌厉气息愈浓。
片刻沉寂,衣服纽扣被冷羿扯开,动作蛮横,没有丝毫耐心。
明显来脾气了,但她不明白哪里惹他不痛快。
衣衫散落,露出里面的贴身衣物,一层轻薄的白蕾丝包裹ru房,两条细细的肩带贴着她的冷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