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不是我无心,是你无意
楚宁扯了扯嘴角:“多谢殿下谬赞。”
“过年啦!狂欢吧!”也不知谁大吼了一声,整个军营都沸腾了。
楚宁跟着叶清衍几人坐到一堆篝火边上,叶清衍随手拿过一块牛rou就啃了起来,完全没了在帝都的优雅风范,一边啃一边夸赞:“好久没吃到这么好的rou了!殿下果真是及时雨,雪中送rou!”
谢子玉微微一笑,提着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看向宁初,问道:“宁公子怎么不吃?难道不合口味?”
楚宁喝了口酒,道:“烤红薯吃饱了,有酒足矣。”
叶清衍听了,翻了翻白眼:“烤红薯哪有rou好吃?不识货!”
楚宁也不跟他争论,只是喝酒。
今晚的军营尤为热闹,她在将军府待了那么多年,从不知道过年可以这样热闹,将军府也有年味,但那欢乐传不到她的小院。
楚宁看到众将士无所顾忌地喝酒吃rou、谈笑风生,那笑声将夜晚的寒冷都驱散了,她的心里突然浮起一抹暖意,这样的晚上当真是极好的。
夜渐渐深了,大部分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连叶清衍也没能扛住,抱着酒坛倒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喝,我们喝……”
谢子玉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楚宁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拎着酒壶慢慢悠悠地踱回了自己的帐篷。
刚进帐,她便感觉到有人,手中酒壶往那人的方向一扔,人也飞快地迎了上去,过了几招后,她的手腕突然被钳住,那人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将她钳制住,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整个人紧贴着她。
楚宁的眸光闪了闪,抬脚就要顶向他的要害,却不料身体突然一个翻转,往后倒去,她摔在一点也不柔软的床上,不由闷哼一声。
那人也跟着摔在她身上,双脚正好将她的脚压得严严实实的,让她动弹不得。
楚宁有些恼怒:“殿下这是何意?”
“知道是我还下狠手,是想谋杀亲夫?”
帐篷内并未点灯,只有皎洁的月光微微透进来,带来一丝微光。
楚宁看着身上的人,那张一向清冷无波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此刻仿佛笼罩了一抹朦胧的柔光,他的气息笼罩在她周围,如织了一层疏而不漏的网。
楚宁扯了扯唇角:“殿下既然已经收到了和离书,又何必自欺欺人?”
“和离书?你是指这个?”谢子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楚宁面前晃了晃,唇角微微翘起。
楚宁先是一愣,随即心头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竟然随身携带和离书,看来这仇恨大了!
只听谢子玉嗤笑一声,手微一用力,那和离书瞬间便成了粉末,落在了楚宁身上。
楚宁的脸色顿时僵了。
谢子玉看着她,淡淡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一下便将她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楚宁的脸色更难看了。
谢子玉微凉的指尖在楚宁白皙柔滑的肌肤上轻轻滑过,深邃的凤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赏:“没想到夫人如此绝色,为夫甚是惊喜。”
楚宁沉默了会儿,有些无奈地问道:“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谢子玉作沉yin状,过了会儿,认真地道:“拜完堂,还没洞房。”
轰的一下,楚宁的脸突然烫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谢子玉会来这么一句,她稍稍平复了下心情道:“殿下莫开玩笑。”
“本王从不开玩笑,你知道的,我不是君子。”谢子玉低低一笑。
“……”这下楚宁彻底不淡定了,这人确实不是君子,因为她亲身体会过。
于是她开口道:“拜完堂,应该先喝交杯酒。”
谢子玉一愣,随即笑道:“夫人说得是。”然后顿了顿,“唔,我该去哪里拿交杯酒呢?”
“桌上便有酒。”楚宁连忙道。
谢子玉微微起身,看到楚宁轻轻嘘了一口气,他忍不住又伏下身去,一双凤眼真似含了醉意,伸手抚了抚楚宁的唇瓣,唇角勾了勾,道:“这里便有酒。”
仿佛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楚宁脸上温度骤升。她还来不及开口,那带着酒意的薄唇便覆了上来,温软,却又不容拒绝。薄唇明明略带凉意,此时却如火一般灼热,直烫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在她口中攻城略地,细细品味着她的每一缕甘甜。良久,他才移开唇,如墨的凤眸中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他看着她说:“喝完了。”
楚宁彻底呆住了,整张脸红得能滴血,她瞪着谢子玉,许久才憋出三个字:“登徒子!”
谢子玉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分外有趣,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夫人此言差矣,我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楚宁沉默了片刻,恢复了平静,她扯了扯唇角:“殿下这是何意?莫不是我写了和离书,所以殿下恼羞成怒?那楚宁不介意殿下给我一纸休书。”
谢子玉唇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