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汤蔓以为自己会被焚烧到体?无完肤的时候,谢肃却突然停了下来。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汤蔓还没说什么,就听谢肃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哑。
汤蔓问:“对不起什么?”
谢肃说不出口,他刚才亲的太?过了,完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着,有?点喘不过气来。
怕她不喜欢。
汤蔓抬起头,借着壁灯的光线看到谢肃脸上?隐忍的神色。她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移动,停留在最柔软的部分。
谢肃一动不动,身体?似被定格,手?指更无法动弹。心跳却更快。
汤蔓温暖的掌心贴在谢肃略有?些粗粝感的手?背上?,带着他轻轻按了按,低低地问:“没碰过吗?”
这还是在隔着衣物的情况下。
谢肃的手?举起过几十公斤的铁,也拿过最坚硬的器械,却是第一次面?对眼前这个局面?。
汤蔓没有?放过谢肃脸上?Jing彩的瞬间,调侃:“我昨晚喝醉的时候,你没有?吗?”
谢肃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
汤蔓笑:“嗯,我信你。”
谢肃:“为什么信我?”
汤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从汤蔓的角度看,谢肃凸起的喉结似一块菱形的宝石,上?下滚动。
她靠近一点,轻轻含住他的喉结。然后她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哑声音,似无法隐忍一般的痛苦。
汤蔓心底明镜一样亮,故意问他:“怎么了?”
谢肃摇摇头。
汤蔓不安分的手?从谢肃的手?背上?挪开,往下。
谢肃咬了咬牙,伸手?将汤蔓再次拥进怀里,企图用蛮力阻止她的动作,有?点委屈地说:“不闹我了。”
汤蔓笑嘻嘻的:“我没有?啊。”
“蔓蔓。”谢肃的声线似被刀划破一般的哑,语气带有?妥协和乞求。
汤蔓承认自己的确有?点玩上?头了,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始终是要踏出这第一步。
“你不想吗?”汤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答案,刚才她用手?握过答案。答案很明确,真?实,滚烫。
谢肃:“睡觉吧。”
“哦。”
汤蔓不去质疑谢肃的定力,也不怀疑他的能力。他能那么多年单身,就代?表他洁身自好,这没什么不好的。
这么一想,她反倒有?一些五味杂陈。
有?人暖和被窝,汤蔓能睡个好觉。她不去想太?多,甚至对谢肃道了声晚安。
谢肃没睡着,也睡不着。
这不是他第一次抱着汤蔓睡觉,如同昨晚,也如同领证的那一晚。只不过他仍然不习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深怕会惊扰到她。
同样的,谢肃的睡眠也不深,只要身旁的人有?轻微的动作,他都能立刻清醒。但是不想放开手?,他想抱着她,想适应她在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人睡得一脸无害,谢肃的心也暖暖的。他总忍不住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亲一亲她的头发,亦或者是她的额头。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渐渐变得真?实,也开始踏实。
谢肃的脑子里规划好了所有?的未来,只等着和汤蔓慢慢进行?。
汤蔓迷迷糊糊再醒,是被闹铃吵醒的,谢肃的闹铃。
谢肃很快将闹铃关闭,伸手?轻拍着汤蔓的后背,让她继续睡。
汤蔓眯着眼,下意识问身旁的人:“几点了呀?”
才早上?五点,外面?天都是一片漆黑,房间里也没开灯。
谢肃低头吻了吻汤蔓的发,说:“我要去上?班了。”
汤蔓还睁不开眼,意识不清地唔了一声,继续睡自己的觉。
谢肃利落下床,穿衣,帮汤蔓将被角一一收紧。
离开前,谢肃俯身在汤蔓的面?前,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对她说:“我明天下午就回来。”
汤蔓没听清。
清晨五点,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温很低。
谢肃将开车出小巷,车大灯照亮一片干净街道,早有?扫地的清洁工在打扫卫生。车驶出巷子口,一家早餐铺正冒着腾腾热气,也有?早起赶路的人买早餐。
随着车继续往前开,时间进行?着,天也越来越亮。接近六点的时候,谢肃看到阳光破开云层,挥开迷雾。他向着东方?继续前进,一直到蓝色的天越来越清晰,忍不住停下车,拿出手?机对着天空聚焦拍下一张照片,发给汤蔓。
从今以后,人世间所有?Jing彩的瞬间,他都有?了理由和她分享,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早上?七点,汤蔓还在睡觉。
她错过了Jing彩的日出,但是没有?错过他的短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