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问榴萼,“王爷现在在何处?”
榴萼一脸为难,“奴婢也不知,王爷的事情只怕要问他身边的人才成。”
姜皎急得不可开交,刚想叫人备车,她要回一趟姜家,就听见外面有请安的声音。
急忙跑出去,也顾不上什么仪容的模样。
姜皎焦急道:“王爷可曾听说崔氏侯府的事情。”
沈随砚点头,他今日本与段祁卿在吉顺斋谈事,不想就听了一耳朵这事,知晓姜皎定然着急,就赶忙回来。
他倒是冷静的很,没有太多的错乱,“我已经让观砚去打听,一有消息他就会回府,还有这事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我也让人去查了,你莫急。”
有沈随砚在,姜皎的心安定下来不少。
闷闷地回到屋中,沈随砚让人放了一叠荔枝在她眼前,“今年新供的,娘子可是头一份。”
姜皎玉指想去拿,但是又收回手。
姣好小脸上挂满不开心,沈随砚亲手剥一个放在姜皎的唇边。
荔枝微凉,想来一路是用冰鉴放着的。
入口汁水爆开,果然是极甜的。
看她吃着的时候眉心放松些,沈随砚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汁水,心情也愉悦不少。
观砚回来得不算晚,但也没有太早。
进屋时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抱拳对沈随砚道:“侯府上下乱成一锅,稳婆都找来了四个,孩子还没生下来,周大娘子将三姑娘给带回府上了,侯府扬言是三姑娘善妒。”
姜皎听着气得血气都要上来,若是姜酿善妒,那外室早就没了性命,还轮得到现在都快要被抬进府邸。
沈随砚问他,“外头怎么传的,是谁传的可有找到。”
观砚跪下,对沈随砚道:“小人还未查出,请王爷责罚。”
沈随砚挥手让他起身,握住姜皎冰凉的手,将热气一点点传给她。
“你继续去查,务必要找到传话的人。”
姜皎这才回过一点神来,“王爷的意思是,这事不是空xue来风?”
沈随砚:“寻常百姓,不敢招惹权贵,好事也就罢了,说上几句倒是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权贵家一高兴,还能得到些赏钱;但这种事可算得上是丑事,新妇进门才三日,就要抬一个已经有七个月身孕的外室进门,若是谁真的敢嚼舌根,只怕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姜皎胸腔之中颤得厉害,“所以,此事只有可能是有人授意他们,这些人才敢传出去的?”
第一反应,姜皎瞬间想到的是崔氏侯府。
可如果当真是他们传的,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姜皎反问着沈随砚,“姜家的姑娘在外名声一向都是好的,侯府这样做自个要落不到好。”
沈随砚只将她手握得更紧一些,“你父亲位高权重,哥哥又手握兵权,难保有人,不会有别的想法。”
这话姜皎听明白了,或许崔氏侯府一开始结亲,外室的孩子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可能与朝堂有关。
虽然事情让人心慌,但是这会子沈随砚在自个身边,倒是也让人安心不少。
然而她才平复下来没多久,观墨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王爷,如今外面有人传言,您与王妃早在赐婚之前就已经认识,您二人,早就有了jian情。”
姜皎险些没有坐住, 几乎快要昏倒过去。
一桩桩的事情夹杂着一起过来,并不像是空xue来风那么简单,定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且她与沈随砚之间确实是见过几面, 但也不多, 这事做的隐蔽, 除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应当是无人知晓的。
沈随砚见她脸色惨白, 不复从前的灵动。
声调之中更是风雨欲来的模样, 但却又紧紧握住姜皎的手, 仿佛是在告诉她, 让她莫要害怕。
姜皎一颗心乱得很, 也看向观墨。
观墨先是看着沈随砚,然后再看向姜皎, “有人传之前在戏楼之中,看见殿下与王妃独处, 不仅如此, 王爷更是与王妃在房中待了许久才出来。”
戏楼?
姜皎一瞬想到的就是探花郎在的那次。
两人那时并未有交集,况且也是段祁卿先来解围, 若是说与沈随砚能扯上什么关系,实在是太过于牵强。
且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若是说帮着解困是有的, 但是独处可是一点都没有。
倘若说女子与男子独处, 谁人都能朝不好的地方去想,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中能做些什么,旁人心中难免会有不一样的猜忌。
沈随砚镇定自若, 完全没有受这些话语的影响。
他先是对着观墨道:“你先去将外头传王妃事情的人一一打探清楚, 让他们先闭嘴。”
眸底的狠厉显现出来,看来幕后的人是想毁了整个姜家。
观墨应声准备离开, 但却又被沈随砚给叫住,“去找曾经的那位探花郎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