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区,警队的车悄无声息的停在路边,苏央左右看了下,没人,拉开车门两人一屁股坐了进去。
车内几个人同时盯着她俩的脸,周时一个巴掌就拍在苏央肩膀上:“今天给你加鸡腿!”
苏央一把打开他的手,白了一眼:“我又不吃鸡rou,给我鸡腿干嘛。”
周时哈哈大笑了一阵,对大家说:“沈铭阳给他妻子留了东西是确定的了,接下来,要想办法让她主动拿出来,这件事急不来,咱们从长计议,千万不能弄巧成拙,把人吓跑了……”
这时,一阵震动声音传来。
周时一摸,是自己电话,陌生号码。
“高兴时候来电话准没好事。”周时一边叨咕一边接通,就听对面急匆匆地说:“喂,请问您是周队长吗?这里是人民医院,有一位孟开良先生昨天突然独自离开了,一夜未归,也没有办理过出院手续,病床上留下了您的联系方式,我们联系不上他只能给您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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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将同事们送回单位后,便只身一人开着便车前往人民医院,一边开车一边骂:“狗日的,竟然跑了?跑就跑了,连钱都不结?还大老板呢,缺这点钱?素质呢?道德呢?……”
人民医院离警队并不远,拐过 3 个路口就是,不堵车的话,开车不过 5 分钟,但此刻的周时火冒三丈,心里也燥的不得了,怎么都觉得前面的车开得太慢,红绿灯偏偏也和他过不去,走走停停地,开了 15 分钟了还堵在半路。
好不容易挪到了第三个路口准备右转的时候,旁边车道突然并过来一辆三轮车,一下子挡在周时车前,偏偏这三轮车要直行,却占在右转车道上一动不动,这可给周时气坏了,狂按一通喇叭,前面毫无反应。
周时忍不住把头伸出去,冲着前面那人就喊:“懂不懂交通规则啊,你直行占什么右转车道?往边上让一让。”
这回三轮车司机总算听见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周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同时,伸出右手中指对着周时比划了一下,接着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一动不动。
“我靠!真特么见鬼了!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老子是谁。”周时打开车门跳下车,一个电话就拨给了在交警支队的朋友:“我举报,有人在红星路口右转车道上恶意拦车,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他别想走,罚不死他。”
挂了电话,正走到那人旁边,恰巧此时,红灯变为绿灯,三轮车司机压根就没看一眼周时,蹬起轮子就要走,周时一急,伸出手就拉了一把他的胳膊。
后来周时无数次回忆当时的情况,他发誓他虽然气愤,但是真的没有太用力,再说刚起步的三轮车能有多快呢?怕是还没有走路快吧。
可偏偏,就是拉了这一把,那人竟一下子从车上跌落下来,伴随着一声惨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周时低头看向正好躺在他脚边的那张脸,只见那人的嘴角很快就渗出了血,周时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周围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认识他,他是公安局的大队长呢!”
“警察啊,警察打人啦!”
“警察了不起啊!”
“警察就可以随便拖拽他人吗?”
“真狠啊,直接给摔吐血了!”
……
旁边喊声此起彼伏,周时被围在中间,似乎陷入了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办,直到有人拍了他一下,他的七魂六魄才总算回到身体里,扭过头一看,是那位交警朋友。
只听他语气沉重又急切说:“不是让你们在原地等我一会,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挂了电话,孟开良此刻的心情大好,李建不是躲了吗?呵,躲到天涯海角,我孟开良也能给你揪出来。
自从知道李建出了国,孟开良就派了可靠的人手出去搜寻了,从出入境那边查到,李建从首都机场出发飞至 a 国首都,但人是否就在 a 国首都落脚并不可知,或许那里只是一个中转站。
但孟开良有孟开良的渠道,有些官方不好查或者查不到的东西,他可以。
周时从明面走不了的事情,就由他孟开良从暗面走。
李建这次带着全家跑路,一定连假的身份信息都准备好了,查名字不一定能查到。
孟开良派的人手抵达 a 国首都后,通过早就打通好的机场内部人士,很快就从机场监控中查到了李建的行踪。
原本天南公安也联系过 a 国大使馆请求协助调查机场监控,但官方协调起来,走个程序都得猴年马月,哪有孟开良的办法快。
就这样,没多久,他就知道李建化名鲁飞,又从 a 国首都机场飞到了一座临海的小城,之后那边就没有他的出入信息了。
李建一定就在那个小城住了下来,于是孟开良的人直奔那座小城,幸而那里有一位公司老客户,两年前正好移民到那里定居,通过他的关系,用时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