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回了自家说好只玩一个周结果玩了半个月才回来的亲爹妈,闻纵鼻头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理亏的闻教授和林女士连忙嘘寒问暖:“阿纵,生病了吗,我去给你拿治疗仪。”
“不用不用不用,”闻纵赶紧拽住他们,张开胳膊,一手搂着一个,轻轻蹭了蹭,“结婚纪念日快乐啊!”
闻纵最终没能跟她的第一届学生们好好告个别。
说好的一个月假期被生生砍掉了一半,任务来的火急火燎,在通讯到来的下一秒,军部的飞行器就停在了她家门前。
她换上军装,肩章上的少校军衔闪闪发光,肩膀往下的地方,绣着缠绕的荆棘蔷薇花枝。
祁修远从飞行器中探出头来,露出半个校级的军衔:“这次行动是我指挥,上车吗亲?”
闻纵随手敲了一下他的头,打开另一边的门坐在副驾驶上:“上车,驾!”
有两个脑袋悄悄从后面伸出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俩能不能矜持点,对不对沈烈?”
“就是,后面还有连个大活人呢!”
闻纵故作惊奇,扳过司机的头在敲的那一个地方亲了一口,回道:“真不好意思,没看见。”
齐昭:“……”
沈烈:“……”
祁修远深藏功与名,从空间钮里拿出两包rou脯递给闻纵:“我今天刚烤的,你收起来慢慢吃。”
闻纵美滋滋接过,放进空间钮,还特意拍了拍:“可以就着营养剂吃!”
齐昭伸出手:“有我们的份吗?”
祁修远冷酷无情:“没有,下一个。”
沈烈缓缓缩回自己的手:“……”
行的,我算是看出你们的真面目了!
漆黑色的飞行器划破云霄,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我们相信和平之花会盛开在星际的每个角落,就算现在它们的种子深埋地底,终有一天,它们会带着希望破土而出,刻在所有人的灵魂上。
祝星际和平。
番外四
昨天是一院建校五百周年校庆, 回去观礼的时候在校门口偶遇了独苗苗,她穿着笔挺的军装,身边围了不少人, 笑起来的时候还跟当年一样张扬,岁月似乎并没有带走她的棱角,反而令她愈加光彩夺目。
她也看到了我, 叫了声我的名字, 主动邀请:“一起去礼堂吗?”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还能一眼就认出我, 然后我点点头:“当然。”
这次校庆来了不少熟人,有同届的同学、战友, 还有以前在役的时候带的新兵,甚至还有从前的领导。
大家肩膀上的军衔不同,年龄不同, 有的已经转业多年, 有的连四肢都是机械仿真的。
还有的人永远沉睡在北山那座陵园中。
大家开始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毕业以后, 我进入了第十一军团, 在边陲星守了十年, 立功后调回首都星,又是五年,我在一次任务中被能源枪穿透了心脏,幸好治疗仪来得及时, 保下了我一条小命。后来我选择了转业,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刚开始驻扎的那颗边陲星, 投入到星球建设大业。
距离毕业已经有二十年。
独苗苗问我:“你驻扎的那颗边陲星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道:“海lun。”
她似恍然大悟:“自海lun回归后, 我还没有时间去一次,这么多年过去, 海lun现在怎么样?”
我也看过海lun的回归仪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去那里驻扎,尽管帝国的资源跟不要钱似的往里扔,但二十多年的战争辐射和废墟不是那么容易就去除和重建的,说是驻扎,其实就是免费劳动力,那里的人经历过这么多苦难,眼睛里还是有光,他们风风火火地喊着口号重建海lun,又风风火火地往我们这里送锦旗。
于是在决定转业的时候,领导问我的意见,我想都没想就说了海lun。
“还不错,星球已经开始运转了,有不少人来观光,航道也开通了,只不过海lun保留了一片战争废墟区,开放参观,用来警示自己和后人。”
独苗苗闻言差点笑出声:“不错,是那帮人的风格。”
我有些惊奇:“你好像跟海lun很熟悉?”
她摆摆手:“说起来话长,大二那年我不是请了三个月假吗,就是在海lun溜了一圈。”
我算了算,正巧是海lun回归的时间段。
她冲我悄悄眨眨眼,对着熟悉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从善如流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回来带过课?”
独苗苗抚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有几个分到你手下了?”
我回想起那几个新兵,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每天早晚围着基地跑十圈,我就问他们哪来的习惯,他们说是闻老师给的任务,还给我描述了下闻老师长什么样子,我越听越熟悉,就拿着毕业照让他们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