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身旁一汉子上前了一步道:“是我把他从家里背出来的,牛娃子真的没多少气了。”说完又上前摸了摸牛娃子的脖子,还凑近听了听他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瞪大了些,诧异的看着池妩,“他现在喘气都比之前有劲多了!”
池妩继续娇羞的点点头,“有劳你再把他给挪回家里去,我再给他施一下针,他明日就能醒了。”
池妩这话说完,又有几人上前摸了摸牛娃子,大家这才把他抬回去。
还不忘安慰牛娃子媳妇几句,“大妹子你别怕,这新来的姑娘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这才扎了两针人就能喘气了,你家男人说不定真的能活。”
“是啊!这些年吃了毒野菌的哪里能被救活?你男人喘气喘得好着呢!想开些!”
牛娃子媳妇整个人好似被冷汗浸shi了,脸色白得不像样,好似灵魂出窍般只能无力的点着头。
池妩站起身道:“大姐,你就放宽心,回家熬些什么米粥的给你男人喂一些。
你家不是还有生病的孩子吗?带我去看看,说不定我也能治呢?”
那牛娃子媳妇听到孩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她看向池妩,眼底全是祈求,“姑姑娘,你真的能”
这些年他们为了儿子几乎花光了家里所以赚来的钱,贵的医馆他们又瞧不起,只能辗转于几个村之间去找村里的大夫瞧。
可实在是没什么起色,她想相信池妩,却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池妩也没多说,跟着那些男人走去,“能不能的,得看了再说。”
村里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这下子一窝蜂的往牛娃子家里走去,裴寂也默默混在人群里。
那几个汉子把人抬进屋子,池妩还抽空打量打量了这个小院子。
随后不得不感慨,这是谁家的院子看起来都比她和裴寂的院子好啊!
人家至少有围墙!
院子里还堆着很多木质的桶啊,盆啊的。想必裴寂就是在这家买的东西。
“小妩啊!你快来再给瞧瞧!”
“唉!这就来!”池妩回过神朝屋里走去。
一进屋池妩就又先把了脉,扎了针之后倒是稳住了,可是现在得催吐出来。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池妩给他一拳。
可是现在的池妩是个娇弱姑娘,不好直接动手的。
催吐的药材又太贵了,听村里人说的话,他家怕是也付不起
“你们去田埂便拔点臭草,拿回来舂一下混点水给他灌下去,吐出来就好了。”这是池妩唯一能想到的不花钱还能不用自己动手的方法了。
那几个汉子又沉默了一阵,眼神都是怀疑,哪有让人吃臭草的?那臭草又腥又臭,不小心摸到一把都好几天不会散
池妩摆摆手,眼眸垂了垂,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手里没有药材,现在就算有钱一时之间也没这么快能收集到催吐的药材,这个臭草不伤身的。”
一汉子想了想,朝屋外走去,“我去拔!”
池妩又朝剩下的几个汉子道:“大哥们待会儿给他灌下,等他吐出来了再扎几针,醒得也快些。
我先去看看他家孩子。”
牛娃子媳妇已经在屋子门口等着了,脸色虽然还是白,却还是强撑着上前给池妩开门。
“姑娘,这就是我儿子。”
池妩进屋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那孩子,实在看不出多大,骨瘦如柴,眼眶凹陷,瞧着都快过去了。
那孩子虚弱的喊了声,“娘亲。”又问道:“家里怎么了?”
牛娃子媳妇抹了一把眼泪,上前小心的拉着他的手,“安康啊!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池妩挑眉,这老子和儿子的名字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孩子扯着嘴角笑了笑,“娘亲,我没事儿。”
池妩皱了皱眉,上前拉过他另一只手把脉。
过了一会儿,池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孩子根本没病。
我是神仙
池妩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黑猪身上拴着犁子拖在地上的声音,一边走一边响,响了一路。
池妩正看了一个被人所害的病人,本就心情不悦,听着这乱七八糟的响声正想骂人,就看见裴寂的头从屋门口探了出来。
她又把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哥哥,把黑猪身上的犁拿下来,吵得很。”
又朝牛娃子媳妇道:“把你孩子寻常吃的药的药渣拿来。”
牛娃子媳妇急忙去了,却没看见池妩脸有些黑。
那孩子朝池妩笑了笑,很是虚弱,“姐姐,您是大夫吗?”
池妩摇摇头,“我是神仙。”
那孩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牛娃子媳妇就拿了几包药渣过来了。
池妩翻看着药渣,问道:“你们家每年给孩子吃药要花多少钱?”
“唉,每年得花近十五两银子。我家老丁自己去山里砍木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