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付斯怀责问,“捉鱼啊。”
“试探你有没有这个觉悟,”隋烨厚着脸皮回答,“不错,看来表现良好。”
晚饭是常规的中餐。倒是有一些不常见的菜品,可惜也没人真正在意味道如何。
隋烨独自跟几位长辈应酬完,习惯性地往老宅中堂走去,几个做小玩到大的同伴都聚集在这里。阮存希正瘫坐在一把木头躺椅上,许陵也坐在旁边与他闲聊。
隋烨打了个招呼便问道:“付斯怀呢?”
“你跟他吵架了?”阮存希懒洋洋回答。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你老婆不见了找我们干嘛,”阮存希换了个姿势,“我们哪知道。”
“得,”隋烨也懒得再继续,“我多嘴问这一句。”
旁边许陵好像想要说些什么,“隋”字似乎已经在嘴边,半晌又吞了回去。隋烨瞥了一眼也当作没看见。
隋烨也不着急,顺着小时候玩耍的路线,一路回忆以前一路向前走着,慢摇摇走到了一架老秋千上,果然看见付斯怀坐在上面的背影。
还是老样子,永远盘腿坐着,本身骨架就小,远看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孩。
细看才能看见皮肤上的纹路。
隋烨掏出手机,给这孤独小孩拍了一张背影,才缓慢走到他旁边。
“怎么,爱上秋千了?”
付斯怀回头,发尾扫到隋烨脸上,有些挠人。
“你们聊完了?”
隋烨不回答,又开始推起秋千来。
这次付斯怀反应很快,迅速抓住隋烨的手不让他捣乱:“你别想故技重施。”
“你刚去哪了?”隋烨问他。
“屋里闷,随便逛了逛。”
“看见什么了?”
“没看到什么,就有些杜鹃花。”
隋烨站在付斯怀身后,用手拨弄着他的头发,可以扎辫子的长度,尤其好揉搓,嘴里却说着:“可惜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杜鹃花,被你给找到了。”
风将两个人的沉默都吹得不那么尴尬,像是对话间的停顿。半晌付斯怀忍不了,不打自招:“好吧,我刚才就在这儿抽烟呢。”
“怎么不进去?”
“我怕你们不自在。”
隋烨绕到他身前,挑着眉表示自己的不解。
“许陵不是不太喜欢我吗?”
“关你什么事?”隋烨反问,“既然不关你的事,又关我什么事?”
不知怎么,这句话付斯怀听着有些滑稽,嘴角又不自觉上扬,但语气还是真挚的:“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么多年朋友,听起来他对你也挺好的,虽然他这个人多少有点毛病,我不想跟他接触,但没必要掺合进去让你们不自在。”
隋烨停顿了下,然后回答:“没有不自在。”
想了想继续补充:“你没在我旁边我才觉得不自在。”
付斯怀握住隋烨的手,是求饶的象征:“不说这个了,你没事的话我们回去吧?”
隋烨点头,手却没放,就这么拉着他往外走。
距离上一次在lun敦牵手走在街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距离隋烨剖白自己心意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但隋烨右手摸索着付斯怀掌心的纹路,心里却逐渐形成一条明线。
付斯怀依旧还是那个付斯怀。
因为拥有什么而不安的付斯怀。
因为不安所以总是前瞻后顾,总是想奉献、牺牲、退让的付斯怀。反而在两个人没有情感关系的时候,还能随性洒脱,一旦有所得却束手束脚。
“所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隋烨回过神,实话实说,“没有。”
“你真的”付斯怀无奈笑了。
隋烨突然用力把他拽过来一点。
“怎么了?”
“不怎么。”
隋烨回答。然后一口咬到了付斯怀耳朵上。
漫长
一个普通的清晨,付斯怀一如往常去公司上班。
两周前考核完成,他升了个职,虽然工作内容没什么变化,不过薪水涨了一些,多余的部分被他全部转给了杨铮。杨铮一如既往的冷淡,几乎一周才会传一次消息。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能看出在新的环境里适应得很快。
付斯怀到公司后,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个小蛋糕,环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才有。莫名其妙打开,直到露出里面硕大的英文字母才了然。
陈宇瑞端着咖啡杯晃荡到他身后,幽幽道:“提醒你,最好先把手机静音,待会会弹出由人事牵头的五十条来自同事的生日祝福。”
付斯怀端详着那个毫不起眼地小蛋糕,感慨道:“我自己都忘了今天生日。”
在不久前一个周五晚上,他们俩去了同一个小酒馆,付斯怀难得喝了几杯酒,于是断断续续把那些前因后果讲了一道,虽然讲得颠三倒四,但陈宇